源涛动心了,他准备从婚外恋中退出来。
一天,他约司马兰见面,刚提出想与司马兰分手,司马兰冷冷地回答:“为了你,我已与陆天翔恩断情绝,我背叛了亲情,父母姐弟都不认我了,连我亲生的女儿也不要我了,我在家受了多少苦,在外遭了多少唾骂耻笑,你知道吗?如果你要抛弃我,我只有死路一条,我这就死给你看!”说完,司马兰掏出两包鼠药,准备往嘴里倒,源涛一把抢过来丢进了厕所。
源涛战战兢兢地怕司马兰闹出人命来,面对司马兰的痴情,他豁出命也要与妻子离婚了。
剑锋仍然不想离婚,她深知作为一个女人,离婚的代价是惨重的,更何况人活着本身就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活得就更累,荣誉、家庭、孩子、社会舆论等等,牵一发而动全身。她是优秀党员,是劳模,她认为要维护自己在家以外的尊严和形象。
源涛见妻子一直迟迟不肯离婚,开始变得疯狂野蛮,开始与妻子争吵打骂,当岳父岳母赶来劝说他时,他以死相威胁,终日搅得妻子心力交瘁。妻子最后被迫妥协了,她不得不同意离婚。
源涛和司马兰相约办完了离婚手续后,一同去闯深圳,去开拓属于他俩未来的新生活。
情场上两个男人从最初的较量到最后的决战
1997年7月26日晚餐时,儿子突发高烧呕吐不止,源涛手忙脚乱地将儿子送往医院住院治疗,妻子在监狱值夜班,只有他通夜守护着昏迷不醒的儿子。第二天清晨他才想起昨夜竟忘了与司马兰约会。
这一夜司马兰却在东湖岸边忍着蚊子叮咬,独自苦苦等候了整整一个通宵,直到天刚朦朦亮,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丈夫见她一夜未归,气得将她打得死去活来。司马兰的肉体麻木了,灵魂也麻木了。上午,丈夫上课去了,她将自己关在房中,在日记里写满了源涛的名字,并给源涛写了一封遗书到邮局寄出,回到家中她吞服了大剂量安眠药。陆天翔上完课回家,发现气息奄奄的司马兰倒在客厅,便立即将她送往学校医院抢救。
第三天上午,源涛接到了司马兰的遗书,他迅速赶往司马兰的家,邻居告诉他司马兰已住进学校医院,他心急火燎地跑到医院看望司马兰。
死而复生的司马兰见源涛真真切切地坐在自己的身边,她泪水横流,内心深处对源涛恨更深,爱更深。
源涛扶司马兰坐起来,见她浑身是伤,才知道陆天翔一直在打骂她,折磨她,源涛更加痛恨陆天翔,他决心与陆天翔较量较量,早日救出司马兰,让她尽快离婚后与自己一道远走高飞。
陆天翔下班后,刚踏入病房就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握着司马兰的手在亲昵地谈笑,他顿时火冒三丈,他断定眼前的男人就是司马兰满本日记写着的那个周源涛,此前他还隐约打听到周源涛就是监狱女警官林剑锋的丈夫,在省直机关任科长。
身为副教授的陆天翔一向傲视权贵,他根本不把源涛这个小科长放在眼里,他默默地走到司马兰身边猛然一把揪住司马兰的头发冷笑道:“我不会轻易放过你,我要让你现在离也离不得,合也合不成!”说完他以一个胜利者的神情扬长而去。
面对此情此景,周源涛气恨难填,他真想将陆天翔刀砍枪杀了才泄心头之怒。
陆天翔见司马兰一直死心塌地要离婚,便想到周源涛也正在迫不及待地等待司马兰离婚后与他结婚,陆天翔心头窝住一团怒火,他要与周源涛较量到底。周源涛休想从他手中夺走司马兰!
9月中旬,司马兰的妊娠反应越来越厉害,她终日惶恐不安。
一天,她偷偷找到源涛,告诉他:“涛,我已有了你的孩子。”源涛听后脸色苍白,他担心此时有了孩子会给他和司马兰带来灾难,他苦苦哀求司马兰到医院做人流。
“不!”司马兰斩钉截铁地回答:“除非你让我死!”她以母性的愤怒目光逼视源涛,“即使有一天你离我而去,我也要将孩子生下来,我哪怕讨米要饭,也要用毕生心血将孩子塑造成另一个我爱的你!我这辈子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啊涛——”
10月6日上午,源涛趁妻子剑锋上班之机,熬好了鸡汤,冒险提着鸡汤朝司马兰家中走去,他想给司马兰补补身子,万一碰上陆天翔在家,他就理直气壮地与陆天翔谈判司马兰离婚一事。
他刚走近门口,就听见司马兰家内有乒乒乓乓的声响,他贴耳细听,才知陆天翔又在殴打司马兰,司马兰微弱的凄惨哭声令他心惊肉跳。
源涛一脚踹开大门,冲进屋内,见司马兰被捆绑在沙发上浑身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