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萍每天下班后,作为家庭主妇,她匆匆赶回家中料理家务。自己出身农家女儿,什么苦她都能吃。她没有雇请保姆,早出晚归上班带着孩子到棉纺厂上幼儿园。她待罗莹如同自己亲生的女儿,她与罗莹已有了两年的深厚感情,为了当好后妈,她决定自己不再生孩子,专心抚养罗莹。金秋萍愿用一生一世的爱做个好妻子报答丈夫的恩情,做个好母亲将罗莹培育成人。
节假日里,金秋萍担心罗莹的外公外婆思念外甥女儿,就抱着罗莹赶到武昌区外公外婆的家,帮两位老人买米、买菜、洗衣、做饭、换煤气。
起初两位老人并不搭理这个夺女儿丈夫的乡下野妹子。但天长日久,两位老人被秋萍善良纯真的言行所感动,彼此之间的感情日渐融洽。
1997年5月初,金秋萍因工作出色,被厂里评为先进工作者,随即,她由班长提升为车间主任。
两个月后,金秋萍被调到厂办当了副主任。由于她年轻漂亮,又能歌善舞,擅长应酬,厂长经常安排她一起在厂内厂外陪着客商吃饭喝酒、唱歌跳舞。
渐渐地,秋萍因忙于厂里的工作和应酬,就没有多少时间回家服侍丈夫和孩子了。
罗锦洲对妻子突然被提拔为厂办副主任,本来就心存疑虑,他怀疑厂长别有用心。尤其近几个月以来,秋萍日夜在外面陪人吃喝玩乐很晚才回家,一进家门就喊累,全然没有了昔日那份温柔缠绵的夫妻情意。
罗锦洲对此大为恼火,他开始与妻子争吵,而且愈来愈怀疑妻子的荣誉、地位是用不正当手段换来的。
1997年9月中旬,罗锦洲所在的食品公司撤销,他一夜之间也成了一名无人聘用的下岗人员。
堂堂一个大学机械工程系毕业的本科生、一个身为工程师的罗锦洲被下岗的痛苦与烦恼困扰着,成天呆在家里面对着满屋子的孤独与落寞,他感到百无聊赖,他一个堂堂的男子汉而今却闲在家中做家务,接送孩子,宛如一个地地道道的家庭妇男,罗锦洲终日郁郁寡欢。
相比之下,妻子秋萍却成了单位红红火火的人物,在厂里越干越出色,而且人也长得越来越白皙丰润和温雅俊俏。丈夫更加担心长此下去,妻子总有一天会被别的男人夺走。于是,他对自己的婚姻提心吊胆和担忧起来。
一天上午,罗锦洲在家闲得无聊,便情不自禁地骑车到妻子所在的洪星棉纺厂里转悠。
他刚进细纱车间二号机台,就发现厂长与秋萍正在亲昵地笑谈。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气恨懊丧地回到家,待到傍晚妻子回来后,他对秋萍大吵大闹,告诉秋萍今后不要与任何别的男人单独相处,并大声嚷道:“你是我的妻子,这世界上只有我最爱你,你要知足,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
两周后的一天深夜,凌晨已过,秋萍还没有回家,罗锦洲焦灼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等得实在不耐烦了,他就干脆徘徊守候在离家不远的街头。
不一会儿,罗锦洲远远地看见秋萍与一个男人肩并肩地边走边谈笑着。
罗锦洲暗地里跟踪了一段路程,他怒火中烧,为泄心中之恨,罗锦洲拨通了110,报称有人在街头调戏妇女。
巡警接到报案后迅速赶到现场,经过盘问核实后,才知是洪星棉纺厂保卫科干部深夜护送金秋萍回家。
巡警当即批评教育了罗锦洲。金秋萍为丈夫的荒唐报警感到寒心羞愧,更在同事面前尴尬得无地自容,她痛恨丈夫多疑变态的行为。
下岗闷在家中无所事事的罗锦洲孤寂无聊之际,开始出入歌舞厅、泡发廊。
不久后,罗锦洲在仙凰发廊结识了按摩女阿红,他被阿红的风骚多情与温柔缠绵撩拨得神魂颠倒,为了尽情地与阿红快乐逍遥,也为了蓄意报复妻子的“不忠”,他干脆连家务和孩子都撒手不管了,拿着妻子挣来的钱与阿红一道到外面吃喝玩乐。
丈夫对金秋萍日趋冷漠疏远,有时整天有家不归,夜宿在外。
金秋萍发现了丈夫与阿红的私情后,痛不欲生,她苦苦地规劝丈夫及早与阿红一刀两断,好自为之,珍惜来之不易的再婚家庭,珍惜妻子和女儿。然而难以自拔的罗锦洲却依然我行我素地与阿红难舍难分。
罗锦洲在外面醉酒回家,不是打骂秋萍,就是呵斥秋萍母女俩:“这是我的家,你们两个臭女人都给我滚——”
秋萍体谅丈夫下岗后的失落痛苦,总是安抚鼓励丈夫振作起来,重新寻求新的岗位再干一番事业。然而丈夫将秋萍对他的体贴与关爱当成虚情假意,他自甘堕落,继续与阿红亲密往来,而且很快被阿红拉着吸毒,染上了毒瘾。
为了筹集毒资,罗锦洲开始变卖家产,还瞒着秋萍到洪星棉纺厂撒谎借款一万元。秋萍获知丈夫与阿红勾搭成奸,并且染上毒瘾后,气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