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仪兴奋地高谈阔论起来:“婚姻其实就是个天平,男人要求女人,女人也在要求男人,就像你我相互要求啊!”
雨蒙浪漫地笑道:“只要你帮我出书了,我就嫁给你,哪怕日后你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或沦为诈骗犯、杀人犯,我也愿为你而生,为你而死……”
雨蒙这几句真心话说得张良仪有点兴奋不已,人生难得有一个愿为他而生、为他而死的痴情女人啊!
但张良仪转而又想,即使自己帮雨蒙出了书,也不能娶她为妻,因为雨蒙只是一个可以在爱情与雨诗中浪漫生活的女人,而现实生活并非爱情与雨诗,他不想娶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诗人作妻子。
张良仪也许是良心发现,他在骗过了那么多女人的身心与钱财后,决意一定要帮助雨蒙圆一个梦。
他谎称回广州的公司去办理雨蒙诗集出版的有关手续,却暗地里潜回武汉,找那几个熟识的假证贩子,伪造了南方一家文艺出版社的书号和有关批文,带足印刷费用。
回到洛阳后,雨蒙重新整理完诗稿,张良仪暗中花高价请枪手写评论,而后谎称自己亲自作序,分上、中、下三集送市区印刷厂。
不到一个月,5000套雨蒙的诗集出版了,出现在洛阳书店及书摊。
张良仪还花钱为她举办新闻发布会,花高价请来郑州和当地的文艺评论家、新闻记者,散会后每人分发了一个红包,并许诺赞助一笔费用给来人单位。
不久,当地的一些新闻媒体纷纷报道青年女诗人雨蒙的成功经历,作家协会正准备批准她入会。
张良仪帮助雨蒙圆了一个梦,尽管手段很卑劣,但他深感自己是冒着风险做了一件善事。
张良仪安心地与雨蒙夫妻般地同居了3个月。
雨蒙是他独身在外漂荡的生活中同居时间最长的一个女人,也是最令他操心亏本的一个女人,但他并不后悔,因为雨蒙是一个可为他生、也可为他死的痴情女人!
正当雨蒙沉浸在梦已成真的幸福之际,他没有向雨蒙告别,就悄然离开了牡丹盛开的洛阳。
十、情途末路婚姻巨骗栽倒在打工妹手中
张良仪虽然也曾想过要在被他骗过的女人中间专心挑一个做情妇或妻子,但真的要让这些上当的女人当自己的终生伴侣那是绝对不可行的,因为假戏只是短暂的,时间一长,真正与某个被骗女人在一起过日子,骗局被戳穿了,他就无法收场了。
张良仪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现实一些,尽力撇开精明而又见多识广的城里女人这个圈子,在家乡鄂东找个家境出身大致与自己差不多的农村漂亮专情而又贤慧稳重的本分女子结婚过日子,而后自己在外面再找一个女人做情妇,这样,自己的婚姻与家庭也有了,在外面的浪漫情调也有了,何乐而不为呢?
2000年8月初,在洛阳逛荡了四个多月的张良仪又折回武汉自己的“家”,住了两天后,他便回到家乡鄂东,但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他不愿面对那个贫穷的山村、贫苦的家庭。
他觉得他今后的人生道路与婚姻家庭得一切从头开始。
张良仪在鄂东市区租房子住了下来,他开始寻觅能与他终生相伴的理想少女。
一天深夜,张良仪从南湖歌舞厅出来,路过别山公园一个阴暗的转弯处,突然隐隐约约听到附近有异常响动和呼救声,他壮着胆子大喝一声:“我是‘警察’,快给我出来,不然就开枪打死你们!”
草丛中两个黑影听到“警察”的大喝声,见一高大身影向他们迅速冲来,吓得立即起身逃窜。
张良仪见两个黑影已逃得很远了,他走上前一看,见一女子被反捆倒在地上挣扎,嘴上粘着强力胶。他连忙撕下胶布,解开女子的双手,将她扶起。
那女子惊悸地站起来,哭着说:“他们刚才抢走了我的皮包,差点还将我……”
女子边走边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张良仪将她护送到开发区她打工的一家汽车转向器厂门口。她见张良仪是个好人,便邀请他进厂去坐坐。
张良仪婉言谢绝了,他说有空,他会来看望她的。
分手后的第三天下午下班时,张良仪来厂里约她出去散散步。她高兴地答应了。
直到此时,她才告诉张良仪,她叫范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