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玛尔吉斯终于成功的睡了个大懒觉,啊,这对于几年来一直自力更生无人叫醒无人做早饭的人生是何等的幸福啊。玛尔吉斯简直要瘫软在这种幸福中融化掉了。
虽说是大懒觉,其实也没比平常晚多少,玛尔吉斯的生物钟已经养成了,没有办法。
不过以前总是因为有事起来,现在却是没事找事,颇有种以前宅女的习性。
“婆婆,你一会儿要去哪里啊,要不要我陪你去?”经过一晚上,玛尔吉斯撒娇打滚各种小女孩儿的本领悉数上阵,詹妮也乐呵呵的听之任之,完全没有发脾气的征兆,这更让玛尔吉斯快乐的近乎疯掉。
这样作为一个真正的十岁小女孩,还是第一次呢。第一次这么开心,真想跟小葵和灯笼草分享啊,可惜这附近有人,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比较好,万一是坚决抵制魔法派得人引起冲突自己可跑不掉。
即使如此,还是好想跑到荒无人烟的深山里好好嚎上几嗓子。
但在这之前,有些东西还是要搞清楚,昨晚的事可是很让人在意呢。
窗帘微微卷动,早晨的微风吹拂进房间,掀动植物们缓缓飘起的枝叶。混合着大红字的简报被随意的吹得歪来倒去,玛尔吉斯的眼神凝固在上方不知道想着什么。
“你啊,去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快去快回啊,等会儿我去买食材,中午再做一顿你绝对没吃过的好东西!”詹妮婆婆眼神发亮,牵着玛尔吉斯不住摇晃她的小手眉开眼笑。
“好东西?是好吃的吗?唔唔唔,流口水了,婆婆你就透漏下吧,就一点,一点而已啊。”玛尔吉斯不住撒娇,蹦蹦跳跳的没个精灵优雅的样子。
“好啦好啦,才不告诉你个鬼灵精呢,甭给我添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詹妮婆婆没办法,只好作势板起脸来,双手叉腰眉头微皱。
玛尔吉斯配合的小退一步,却马上朝詹妮做了一个动用五官的超级大鬼脸,跑出了屋,清脆的声音还在屋内流连忘返。
“那,我先去了哦,婆婆要记得等我回来帮忙,不可以耍赖哦。哈哈哈哈。”
婆婆洗洗手,转身带上边框眼镜,“这孩子。”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宠溺,“要是玛尔吉斯能一直留在奥公镇就好了。”
就在詹妮收拾完桌子又摸着画像嘟囔了好一阵“什么好像有个女儿”“只愿儿子过得好”之类的,便准备出门了。
刚走到客厅,门“啪”的一声忽然关上,“这可不行呢,老婆婆。”磁性的嗓音出现在屋里。
“你……”詹妮很惊讶,菜篮子慢慢落在地上…
“哎呀,那个家伙的屋子到底是在哪里啊?处在交易所的斜上方能够轻易俯瞰风景的…是那个吗?”玛尔吉斯自言自语。
奥公镇总共分为四层,就是按照地势高低,第一层就是最低地势的交易所,第二层是大门以及各家商店,第三层是普通人家的民居,而第四层,也就是地势最高的地方,不仅风大而且很荒凉,镇民们根本就不愿意把房子建到这种地方来…
好吧,玛尔吉斯妥协的想着,照那些镇民们榆木疙瘩脑袋的想法,把詹妮婆婆安置在这里已经仁至义尽了,那这前方屋子里的,又会是怎样的离群索居?
同样处在第四层,同样的一栋屋子孤零零,他是,一个人住吗?
不能怪玛尔吉斯产生这样的疑问,谁要是看到这整栋房子跟花房似的,都会这么想的,这要是个女主人还好说,男主人的话…
其实,这要是个修剪有度的花园玛尔吉斯还可以理解,可这,到处都是花朵拼出来的心形又是怎么回事?这么一大片悬崖式的地形,被弄得粉红气息浓厚,玛尔吉斯离得老远都能感觉到少女们嗲着声音扭腰摆臀要求寻找主人的各种不对劲。
莫非…这里面住着的人是个少女漫画家之类的?
玛尔吉斯小心的走过去,就见花圃上除了各种心形外,还有用灌木修剪出来的人物肖像,貌似,是那个长者啊,脸型都不差分毫,不过怎么好像变漂亮了一些?还各种搔首弄姿。玛尔吉斯不禁以手扶额,这货,如此自恋为哪般啊?
不过这花园还是蛮漂亮的,忽略那过人的手艺的话。
但是…本来要迈步的脚停住了,她想到了什么,一直被她忽略的东西。
这里是悬崖,此为一。周围没人,此为二。想到什么了吗?一瞬间玛尔吉斯的脸堪比黑炭,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最近活得越来越逍遥,警戒性也就越来越低,糟了,不会有什么圈套吧,可是那人又没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
越想越觉得矛盾,两个小人在玛尔吉斯脑袋里打成了浆糊。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观察一会儿再说。
就在那一小脚即将往后退的时候,“啪”门猛地被撞开。
“迷路的小猫,你有什么事吗?嗯~”看着一只手指点额脚尖轻点地以舞蹈家姿势入场的白胡子先生,玛尔吉斯瞬间言语不能。
真是销魂的波浪线啊,太让人有吐槽欲望了,玛尔吉斯傻呆呆的望着还保持同一个姿势的男人,您到底多大岁数了,腰这么弯难道您不会觉得难受吗?这是怎样的柔韧性啊。
“咳,我迷路了,这就回去,这就回去。”玛尔吉斯作势往后退,跟那天看见的男人怎么好像不是同一个人啊?还是他有双重人格?
“哦,不要着急,我的小猫。”男人摸摸翘起的白胡子,眼睛划过一抹精光。
玛尔吉斯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男人没有了踪影,然后自己“唰”的被一阵风包裹住,“哦,美丽的迷途的小羊羔,让我用温柔的爱将你包裹住,让我们相随到天涯,哦,爱情!哦,美好的我的爱情!”在让人头皮发麻的咏叹调中玛尔吉斯被转啊转啊转到了屋里。
在被甩到地上的同时,玛尔吉斯脑中只有两个字,“惨了。”
“还不起来么?小心肝,茶要凉了哦。”男人坐在黑暗的屋里,手上举了个茶杯正在很认真的喝着,边喝便发出“哦,是我的爱让茶变得这么好喝”种种奇怪的声音。
“你,你想干什么?‘玛尔吉斯爬起来,可以忽略那让人鸡皮疙瘩落一地的声音,挣扎着往后退。
“嘛,嗯,对哦,还有正事。”男人一击掌,好像忽然才想起来,恢复正经。“小姑娘,介不介意告诉我交易所内事情的经过?我发现,你有东西瞒着我哦?”
男人龇牙一笑。玛尔吉斯哆嗦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