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名字中有一个泊字,但是罗兰泊却和水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便有,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个世界上,但凡美丽的事物,一般都免不了充满危险。罗兰泊有个很美的名字,却带来更多的是凶名。
漫无边际的戈壁,夏季高达70℃的气温,眼睛所见毫无生命气息,不说一只飞鸟,即便是一颗小草也无法寻到。
罗兰泊的形状酷似一只大耳朵,似乎在这里便能听到来自地球各处的声音。自从被人类发现,罗兰泊便一直掩盖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无数探险者舍生忘死深入其中,殊不知这里管进不管出,管杀不管埋。
除了埋葬一波又一波的探险家,罗兰泊还发生了无数次诡异事件。千里之外失踪的飞机,若干年后却在特兰泊被发现;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卡车运输队,突然从罗兰泊开出,车上却空无一人……诸如此类的诡异事件,举不胜举。
似乎这里有着一张血腥大口,吞噬着一切可以吞噬的东西。
或许正是因为这里荒无人烟,且充满了诡异,罗兰泊成为了军事禁区,变成了核实验基地。或许核爆的毁灭能量,正是这里所喜欢的。
罗兰泊的核心区域从来没有人进入过,所以眼前的这个半埋在地下的大圆球,自然是不会被人发现!
如果卫星能够发现这个大圆球的话,人们会发现,它正处在“耳朵”的中间。即便是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个圆球依然显得很暗淡。
圆球的内部不得而知,只是如果仔细听的话,似乎有一个单调的如同电子合成的声音,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由于声音似乎是从圆球的地下传上来的,所以依稀只能听到几个字眼。
“六号……契……完美……”
“嘭!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徽州大学男生宿舍楼杏园六楼的清净,如果有人看了手表的话会发现,现在是上京时间5点05分,只是由于现在是8月份,外面的天早已经大亮。
如果是在平时,有人敢在这个时间段敲男生寝室的大门,一般只会出现两个结果。
一是任你怎么敲,里面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因为想要把熟睡的男生吵醒,其实是个技术活。即便真能把他们吵醒,多半他们也是懒得回应,顶多用被子把头捂起来。
另外一种结果就是,出来四个眼睛还没睁开的人,把敲门的拖进去一顿暴打,然后再扔出去,把门关上重新睡。
现在敲门的这个人,显然并不害怕以上的两种情况发生。敲门仍然在继续,伴着敲门声,他也吼了起来。
“起床了起床了!训练了!快点起来!”
“知道了。”
听到里面有了回应,他便走到旁边的宿舍,继续敲门。不过没敲两下,里面就有了声音。
“已经起来了,敲那么大声,整栋楼都听的见!”
门外的人没有理里面的埋怨,继续敲下一个门。毫无规律的节奏,几乎在财政学系的每个男生寝室门上都响了一遍。
财政学系的男生不多,只有20几个,于是但他们组建起一支最少需要11人的足球队时,便揽括了一半以上的男生,所以每个寝室都有那么一两个是足球队的成员。
而2632室则很光荣地出了三名足球队队员。三人一人司职守门员,一人司职右后卫,还有一人司职中后卫,成为财政学系足球队后防线的三驾马车。
“咦,平常邪哥都是起来最早的,今天胖子都来喊了,怎么他还没起来?
申金宝虽然比较疑惑,却也没有含糊,与樊林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抓着道非邪的床沿死命地摇了起来。
他们可不担心道非邪被摇醒以后对他们发脾气,这一招还是跟他学的。平常一般都是道非邪起的比较早,便会趁着他们熟睡死命地摇他们的床。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老是以为地震了,吓得就差点迷迷糊糊从床上跳下来。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虽然把道非邪摇醒了,吓一跳的却是他们俩。
“啊,不要!”
道非邪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气。
“道哥你是梦到在被小姑娘非礼啊?看你这个不要啊喊的多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里在拍爱情动作片呢!”
“金宝啊,这你就不懂了。道哥这声不要啊,肯定是朝我们喊的。他是想让我们不要在摇了,等人家小姑娘把他非礼完再摇,哈哈。”
两个无良室友毫不客气地编排着道非邪,却没有发现,此时的道非邪眼中布满了惊愕与茫然。
“我说邪哥,别再回味你的春梦了,赶紧起来,马上要去训练。再过一个礼拜足球联赛可就开始了,听说冠军的奖金很丰厚的,我们得抓紧训练!”
“我勒个擦!你是说足球联赛?什么足球联赛?”
“邪哥你是故意的吧,怎么一个暑假回来你就跟失忆了一样啊。昨天下午一回来,你除了吃晚饭的时候起来了下,几乎都是躺在床上睡觉的。我看你是把脑袋睡糊涂了!我们还能参加什么足球联赛,当然是去年一直拖了没有举行的经院杯新生足球联赛!”
“新生足球联赛?”
道非邪脸上的疑惑更多了,再低头看看周围的环境,他一个激灵就被惊醒了,脑子中再也不像刚才那样迷迷糊糊的了。
这里俨然就是他的大学宿舍,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室友。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如果不是脑海中有一段记忆,他肯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疑惑。
依着脑中的记忆,自己明明早已毕业多年,而且还开了一家公司。只是由于轻信朋友,被合伙人与投资人欺骗,辛辛苦苦创立的公司股份被骗的只剩下不到10%,那可是自己一手创立,辛苦打拼出来的。
于是自己便来到酒吧买醉,喝醉以后的事情就不大记得了。没想到一睁开眼睛,竟然回到了七年前的大学宿舍!
难道是重生了?
道非邪实在是不能相信,重生这种东西,应该只有小说中才能发生,现实里怎么可能。而且像小说里写的,一般重生要么是被雷劈,要么是被车撞,总之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可自己只是喝醉而已,什么其他意外都没有发生啊。
那么现在肯定是在做梦!
道非邪很快理清了自己的思路,一定是自己喝醉睡着了,然后就做起梦来。大学时代可是承载了很多美好的记忆,一定是上天也认为自己遇到了不公的待遇,便让自己梦到大学时代,在梦中回忆自己的青春年华。
既然是做梦,那么就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吧!
“我勒个擦,吓老子一跳。你们两个混蛋赶紧滚开,哥要起来了。”
见道非邪总算清醒了,申金宝和樊林便一起冲进洗手间刷牙洗脸。
5点30分,杏园旁边的老操场。光秃秃的操场上零星有几处还能看见一些草皮,在晨曦的映射下,散发出葱郁活力。
操场的跑道上也有三、五个人在慢跑着,他们大多都塞着耳机,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呼吸清晨的空气。
零星的草地上,有几位同学坐在上面,有的是在正儿八经的背单词,有的则是为了观看跑步中的女生飒爽英姿的猥琐男。
中间的操场上,十几个身穿深蓝色阿贾克斯队服的男生,正围在一起,大声地讨论着。
他们正是财政学系的那些男生,只用了25分钟便洗漱完毕在操场上集合。如果是女生,或许这点时间都不够她们穿好衣服。
很快,训练计划便制定完毕,依旧是分组对抗,只是一组全部为防守队员,而另一组则全部是进攻队员。
矛与盾的对决,在这破旧的操场上激情展开。
道非邪踢的很凶悍,反正是在梦里,也不怕受伤什么的,正好还可以好好发泄一下。
所以在大家看来,道非邪比印度电影里的男主角还要神勇,简直是无所不能。中路、左路、右路,由于踢的是小半场,道非邪的身影似乎充斥了整个场地,让几个进攻的前锋非常郁闷,只能远远地放高射炮。
道非邪踢的很欢乐,却很快发现自己的体力消耗过大,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他看见球在左路,便双手撑着大腿,半蹲着身子,想趁机休息一会。
没想到进攻队员却迅速抓住这个机会,一脚横传把球转移到右路。而这个时候右后卫的站位却比较靠近中路,眼看右路快要失守,道非邪再次爆发,迅速冲到球门旁边,堵住射门路线。
前锋的速度很快,抬起脚就是一记怒射,皮球呼啸着直扑球门而来。
本来在正常训练中,看到这样的球,大家都会躲开避让,反正又不是打比赛,如果被球伤到了就不划算了。
不过道非邪仗着自己是在做梦,也没有顾虑太多,身体轻微跳起,迎着球的方向就堵了上去。
球很理所当然地砸在了道非邪身上,发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由于大家都被道非邪的动作惊呆了,球撞击的声音显得格外大,竟然吸引住了操场上的大部分视线——除了那个带着耳机背英语的女生。
或许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被声音吸引,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被球撞击的部位吸引过来的。
高速的皮球狠狠地撞在了道非邪的裆部,在那瞬间,场上的队员都下意识地夹了夹腿。随即他们便都冲了上来,先看看道非邪的情况如何。
肇事皮球已经无辜地滚落一旁,道非邪双腿紧夹,双手捂着裆部半蹲着。如果去除他那扭曲的表情,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玛丽莲·梦露的经典动作。
“邪哥你怎么样?”
“蛋……疼……!”
“额,好形象的形容。”
“蛋好疼,我勒个擦!原来这不是在做梦!”
道非邪说完,便眼前一黑,双手捂着裆部,就直接倒地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