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去了,凭借着为人热情,有买有送,多买多送的原则,秋水和钟秀的小卖摊子总算在各大买摊云集,叫卖高手如云的买卖一条街里有了那么一丁点儿名气了。
不枉我辛苦叫卖,无论大人小孩绝不放过的销售精神,还有一站到底,嗓子干哑了也绝不休息的爱岗敬业精神和转得比钟秀快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商业头脑。哎呀,真是不容易啊!
“是不是啊,积极努力帮姐姐干活的泉子哥哥。”秋水心里如是想着,结果嘴巴憋不住了。泉子这几天一直在秋水身边帮忙拿些轻什的物件,递递钱什么的。这个事秋水开始还是不同意的,泉子看起来也就七八岁,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帮忙赚钱,养家糊口。不行咯,秋水心里总有一种滥用童工的感觉。结果在秋水同意之前泉子一直用抑郁的眼神控诉秋水,你把我关在家里,你不让我出去,你还不让我帮忙。伤感的眼神就一直这么准随着秋水的背影,好吧,秋水只觉得内疚,但是想想,小孩子闹闹别扭,一会就没事了。结果,秋水还没开口说什么,赵大娘倒是先说了。
“秋水啊,泉子都这么大了你就打算一直让他在家里面闲着,不干事儿?”
“我不是让他在家里面陪小安聪嘛。”
“小安聪我一个人就够了,我当年一个拉扯大的,照顾小的,我还下田呢,那会儿我一个人都忙活过来了,这会就一个小安聪。我还没老呢,怎么会不行。”
“对的,对的。”没事儿别提大娘的工作能力,这是大娘骄傲的资本,不允许别人无情的践踏。我怎么现在才懂这个道理啊,秋水在默默滴汗,因为现在大娘已经扯开了嗓门,面对秋水,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生活的过来人状态,给秋水开了一堂论人民生活与人民产值的讲坛。
最后泉子当然是堂堂正正的走进了买卖一条街的秋水卖摊,看着泉子努力工作的样子,秋水觉得吧,也不错。不能以现代人的关照小孩方式放在古代小孩身上。端正我的古代三观从泉子事件走起。
“姐姐你刚刚说什么呀,我没听清楚。”泉子刚刚只记得找钱了,呃,别提找钱了,泉子虽然个子长得比同龄人高而且四肢很灵活,但是算数什么的真心不行,一个数,泉子算三遍,三遍的结果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泉子每次算完三遍之后还会再找秋水再核算一遍。当然,这正确率什么的就不提了。
“你姐姐刚刚夸你呢,说你能干又听话。”钟秀在一旁说道,秋水这个样子又是在发呆了吧,不过上次钟秀问了秋水,秋水说了那叫思考,沉思好吗。好吧,那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和秋水一起卖了一个月的东西,钟秀明显长进不少,至少知道了女儿家坚持的某些观点我们是不可以跟她们辩驳的。只是,秋水你那是什么笑容呀,明明是微笑,为什么我看着有一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这是笛子声?远远的秋水就听见吹锣打鼓的轰轰作响声,然后就这声音秋水就看见前面一阵大红色的队伍。这是娶亲。秋水觉得在闹市也有闹市的好处,虽然每天吵吵闹闹的,可是也能看见很多好戏就是了。
“叫你别挡道了,你还站在路中间,你是狗耳朵不成听不懂人话吗?”在前面打鼓开道的迎亲队伍之一的男仆一脸嚣张的大骂。
“嘿,骂道还挺上道的,你这话是人教的还是狗学的啊。”
“骂我,敢骂我,你知道这是谁的迎亲队伍吗,你还敢挡道,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呸,找抽。”
“秋水,我去听打听了,前面这个迎亲队伍可是有大来头的哦。”快问我吧,快点来问我,钟秀闪着光,兴奋地对着秋水说,好吧,作为一名善解人意的合伙人秋水当然会问:“哦!,为什么大有来头啊!”
“哈哈,让我来跟你说。河壮山你知道吧,我们前前后后几个镇上,就他开的赌场最大。人家问你混哪条道上的,一听你是河壮山手下,下手都会轻几分,嘿嘿。”
钟秀,你这样子我会误以为你对混入黑帮有无限大的热情滴哟。
“还有啊,别看河壮山年纪大了,人家雄风威猛震山河啊,这个可是人家的第三十六房姨娘啊,再来两房就是三十八房了,三八三八,多么完美的数字啊,做男人做到这份上,我钟秀真是敬佩啊。”
秋水听着,怎么觉得钟秀你这人生大志就是三十八房小妾不成?
“更加神秘的是,人家说河壮山这两年已经不扩张赌坊了,听说京上有人,想做官了。不过,十年一次科考,你说这河壮山莫非还要再等两年去科考。听人家说他大字不识。”
“笨蛋钟秀,你不知道有卖官这样做法的吗。”想来这色老头不过就是当了几年土地主,现在有钱了,想名声好听点。
“哦,还有这种说法的,秋水你怎么懂这么多,不过秋水你怎么又说我笨。作为女子你真是一点都不温柔。”钟秀发现秋水真是跟他知道的女子很不一样,不会害羞,生气了就骂人。
“好了,你别说,看那边,又怎么了。”迎亲队伍争执不休,而且愈演愈烈,现在吉时已过,虽然这只是一房小妾但是,对方毕竟是河壮山,得罪了谁不好,得罪了他,喜娘也怕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喜娘急了,想想转身撩起轿子窗帘。“娘子啊,你看这事该这么办。”
“你叫鲁二过来。”秋水就看见对着喜娘轿子窗口那边讲了什么,接下来窗帘晃动了。然后一大汉走了出来,大汉对着闹事的主事人,手一伸,不费力气的抓着衣裳就提起这个人,然后往路旁一甩。碰的一声,秋水听着耳朵都疼了。大汉甩了一个人,再摔在一旁吆喝的,结果闹事的一群人都安静了。
接着喜娘又出来了,“大家听我说啊,我们娘子说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无奈遇了点麻烦事,给大家添了点麻烦,所以为了喜庆,我们娘子决定散点银两,大家伙一起乐呵乐呵。”散了钱,路人就忙着捡钱了,轿子再起的时候路人都纷纷退让,轿子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上了。
不过那轿子经过秋水前边的时候,秋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秋水想啊,不会就那么巧吧,刚刚那个大汉跟闯入秋水家中的大汉一模一样。
“秋水,秋水,一看我捡到了好几文钱,今天晚上买多点肉回去吧。”钟秀从远远的接口跑过来。
“好啊,晚上你来我家吃吧,随便我们可以算一算这个月的帐。我们这些东西也卖得七七八八了,你哪里还剩多少啊。”
“剩不多了,卖了一个月也没多少了。我们接下卖什么啊。”
“你笨了吧,没东西可卖了就去买呗,这你都不知道吗,不过去哪里买呢,这才是问题。”秋水觉得最难解决的问题莫过于,她没进货的门道了,问谁呢。
“我们可以去隔壁镇,听说隔壁镇比我们镇大多了,来往的商人也多。听那些小贩说要好的货品,都得去隔壁镇买。”钟秀说完马上敲头,“我们明天就去吧,明天是赶集日,人多马车。还有秋水不准再说我笨了,我是男人,男人你懂不懂。”
“我懂,一种毛都还没齐鸟。”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