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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日我在阿勒楚喀的铺子里,一个买卖人来买布,忘了带碎银子,只带了一个八两的元宝,我也没有那么碎银两找他,他很是着急,他说阿勒楚喀没有一家银号,兑换银两必须得去吉林宁古塔,他的这个八两元宝就是用碎银子在宁古塔银号铸的。我忽然想到,我何不开个银号呢,这里想铸银子、换碎银子的人肯定不少。再说,咱拉林和阿勒楚喀每年给朝廷送税银肯定不少,大人要是能把这个活儿揽下来,不是可以赚些钱吗。”

“猴子”道:“好是好,这得找佐领疏通周旋一番。”

王岩道:“只要用银两,哪有办不成的事,大人只管去办,所需银两我来出就是,一旦说成,铸银的加工费所得,咱俩一人一半,您看如何?”

“猴子”道:“好,我去试试。”

这铸银就是将零碎的银两铸成元宝,有八两、十六两、三十二两、

四十八两不等,为得是便于保存和流通。

王岩在山西太原有一个开银号的朋友,二人常在一起喝酒,玩耍,因此王岩对铸银的活儿也很熟悉。这位朋友开了五盘银炉,每盘银炉每日铸银二千两,总计每天铸银一万多两,除所获加工费外,还有“过往银”贷出的利息,获利颇丰。“过往银”就是银号有意拖延铸银的时间,再用这些银子放贷。比如你铸一千两银子,本可当日取贷,但不让你取,说需三天方可铸成,于是这一千两银子便可放贷三天,一个银号过往银若很多,就大赚其钱了。

王岩果然在阿勒楚喀开了个银号,取名“达顺”。银号开张有些日子了,可来铸银的人却寥寥无几。

这天王岩给阿勒楚喀的杂货铺进货忙了一整天,十分疲乏,晚上没回拉林,就在阿勒楚喀的杂货铺睡下了。

夜间睡得正香,忽然觉着有一又凉又硬的东西压在自己的喉咙上,憋得他喘不过气来,猛然睁眼一看,一蒙面大汉,正把腰刀顶在自己的脖子上。王岩吓出一身冷汗,心想,一定是遇上胡子了,忙要起身,又动弹不得,忙不迭说道:“这位爷,有话好说,你要什么都行,随便拿,只要不伤我就行。”

那大汉道:“你别怕,只是想让你帮个忙。”

王岩一听,心里踏实了许多:“请爷吩咐。”

这大汉黑衣黑裤,遮脸的布也是黑的,他从身上取下一个黑包袱,放在桌上道:“把包袱打开!”王岩不知道是什么,小心翼翼,哆哆嗦嗉,打开包袱一看,原是约摸二百两的元宝,有八两的、十六两的、还有四十八两等。再仔细一看,全是打着截记的官银。

大汉道:“把这些银子给我翻铸了。”

王岩明白了,这是让他干“黑活”呀。山西银号的朋友以前跟他说过,做银号的买卖绝对不能干“黑活”。这官银是胡子或盗贼窃得官府的银子,因银子上有官府的戳记,不好在市面流通,便常常让银号翻铸,这活要是让官府知道就是死罪,给多少钱也不能干。

原来这大汉就是刘顺儿,刘顺儿这几年抢了官银足有上千两,只是一直不敢用,这次得知阿勒楚喀开了个银号,便派人下山采点儿,打探了很久才下手。

刘顺儿见王岩不言语,便说:“加工的钱你说了算,我不还价。”

王岩还是不言语,便冷笑道:“怎么着,不想干!”说罢,只听得“呼”的一声,只见白光一闪,那又凉又硬的东西又压在王岩的脖子上了。

王岩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到:“我干,我干,我干。”

刘顺儿放下刀说:“那就麻烦了,二天后我来取,要是你敢报官,那你一家人的性命就难保了,我知道,你家在拉林,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漂亮媳妇。”

王岩一惊,他怎么知道得这般清楚。王岩瘫倒在地,刘顺儿飘然而去。

王岩翻铸好了银子,战战竞竞等刘顺儿来取,可二天过去了,并没人来取。

第三天傍晚,天刚擦黑,王岩正在关铺门,突然听得一阵马蹄声由远而来,回头看,见一十六、七岁少年已来到身旁,他小声对王岩道:“掌柜的,我来取银子。”说罢,又递给王岩一个布包道:“这是二十两铸银子钱,您收下。”

王岩赶忙引少年进屋,取出已翻铸好的银子交给少年。少年取上银子快步出屋,飞身上马,急驰而去,不远处,好几个骑马的人与那少年一起飞奔而去。

王岩拿着二十两的银子,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两天就挣了二十两银子,这钱太好挣了,可这要掉脑袋的呀!你知我知,没人声张,谁会知道,等挣足了钱不干了不就得了,可万一被人发现告之官府可就没命了,命都没了,要钱干什么?还要搭上一家人的性命,唉,就这一回,以后不干了,可是这钱来得太容易了,不干又太可惜了。想着想着,他由怕刘顺儿再来找他,变成有些希望刘顺儿再来……

一立秋,山林中的树叶便失去了夏日滋润的翠绿,树叶被阵阵冷风吹得瑟瑟发抖,缩紧了身子变成了墨绿色,远远望去,森林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黑色,充满了神秘和深不可测的恐怖。

屯子里的树,有的变黄了,有的变红了,有的还竖挺着绿色,野花们你推我搡地疯长着,不知在争什么,年轻的绿花们骄傲地挺着身子,把那些衰老的枯草挤在身下。

屯子静悄悄的,死气沉沉,到做饭时候了,往日的家家坎烟凫凫不见了,只有个别几家烟筒冒着几缕无精打采的细细炊烟,活蹦乱跳,嘻笑打闹的孩子们也不见了。一些满族老屋早已人走屋空,破旧的农具早已散了架,东倒西歪地绪缩在角落里。牛圈马圈都空着,窗户纸被风吹得千疮百孔。

谭荣家的“暴马障子”院墙七扭八歪,破旧不堪,院子里看不到农具和牛圈,从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院子和屋檐下挂着的辣椒、玉米棒子、蒜辫子,才可以看出是有人住着。

谭荣靠着炕琴,一手搂着躺在身边的生病的小女儿,他脸色蜡黄,面容清瘦,眼光茫然而失神,辩子却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长衫也干干净净。

炕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和一摞书籍,还有一壶酒,翻看半截的纳兰性德的诗集《通志堂集》扣在桌上,一张破白纸上写着纳兰性德的一首诗:

朔风吹古柳,时序忽代续。

嗟哉华亭鹤,荣名反以辱。

亭草萎已尽,顾视白曰速。

有客叹二毛,操纸序金谷。

吾本落拓人,无为自拘束。

酒空人尽去,聚散何局促?

倜傥寄天地,樊笼非所欲。

揽衣起长歌,明月皎如玉。

这是昨夜潭荣信笔写下了一幅行草之作,笔墨甜畅,如行云流水,颇有“二王”书风。谭荣从小就喜欢王羲之,尤其喜欢王氏的《兰亭序》和《圣教序》,也喜爱赵孟頫的《归去来辞》和《秋声赋》。

儿子在炕上玩那支“荷叶灯”,这是“中元节”时给小孩做的。满族每年农历七月十五日是中元节,也称“鬼节”,民间传说此日地宫赦罪,为祭奠死者,超度亡魂,这天要放河灯,十五岁以下的男女孩童每人可得一支用长梗荷叶做成,内放燃烛的“荷叶灯”。天黑后,大人们带着小孩来到拉林河,把荷叶灯放到河中让其漂走,然后到家人坟墓前添坟、烧纸、祭悼亲人。

那天谭荣恍恍惚惚地拉着女儿和儿子来到河边,他看着女儿把“荷叶灯”放入河中,那荷叶灯悠悠荡荡地向远处飘去,小女儿拍手雀跃,谭荣的心却一阵阵地酸楚。那灯光好似亡妻的眼睛,温柔中饱含悲苦和幽怨。他的心好像也随那荷叶灯悠悠飘去,他恍惚躺在妻的怀中,感受着妻的抚爱。

儿子把荷叶灯放入水中,那荷叶灯飘了没多远,却又被一股水流冲到岸边,好像不忍离开。儿子跑过去把它捡起,放入怀中,喃喃说道:“额娘在里面,她不想走。”谭荣见了,不由又一阵心酸,泪汪汪地望着儿子。

“荷叶灯”已经干枯了,儿子还舍不得扔,仍拿在手中摆弄。

谭荣失神地望着这家徒四壁破屋子,不知道今后这一天一天的日子怎么熬。

他每日只会喝酒,看书,写字绘画,当他遨游在诗歌绘画和书法的意境中时,才感到一种战战兢兢的吝啬的满足和慰藉,可一放下笔和书,那种巨大的难以言状空虚、孤独、寂寞和绝望,便像潮水般涌来,立即把他淹没了。当他快被淹死时,便用手四处乱抓,大喊着:“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可是除了漫无天际的河水,什么也没有……

夜里,身体的煎熬也让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失去了妻子亲人般的爱抚,也失去了充满野性和肉欲的秀兰,好容易遇上真正情投意和、才貌双全的碧玉,又已是他人之妻。日子没有书籍、书法、绘画便味如嚼蜡,没有女人他会被欲火活活烧死。

他每天晚上,一躺下便想着碧玉,想像着和碧玉如何调情、互相爱抚,随之而来却是更大的孤独与寂寞。

屋子阴冷,谭荣不禁打了个寒噤,伸手去拿酒壶,往一个精致的小酒盅里倒,可是倒了半天,一滴酒也没了,这才想起,早就没酒了。他感到腹中有些饥饿,看了一眼炕桌上碟子里的花花饼子,便没了食欲。他猛然想起,今天是“立秋”,按满州人的习惯,该贴秋膘了,便对小安子说:“今日立秋,该贴秋膘了,你去买点肉,打点酒。”

小安子埋怨道:“我的爷,咱们家连吃的都快没了,粮食快光了,银子也快花完了,连孩子看病的钱都没有,您还惦记着‘贴秋膘’呢。”

谭荣不言语了,女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谭荣连忙抱起她,拿手绢给她擦嘴,手绢竟有几滴鲜红的血迹,一摸女儿的头,烫得很,便有些慌乱。小安子端来一碗水,给女儿漱口,惊呼道:“谭爷,这孩子病得不轻呀!要不请‘萨满’跳大神吧,为孩子消灾乞福,驱走病魔。”谭荣道:“哪有萨满?”

小安子说:“听说正红旗二屯双桥村有一萨满。”

“那就快去请吧。”

萨满来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不苟言笑,绷着脸。一进门便直奔女儿,看了一眼,便戴上神帽,穿上神衣,神裙,神鞋,围上腰铃,手执神鼓,大叫一声,便边舞边唱起来。她左手握住神鼓上的铁环十字皮绳,右手执鼓鞭,时而用鞭头击鼓,时而将鞭身贴近鼓面敲击,用推拉铁环碰击鼓背加以配恰合。她用甩、摆、顿、颤、晃、摇等动作,使腰铃相撞,发出有节奏的铃声。那神衣上缝缀了很多铜镜,随萨满的舞动互相撞击,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萨满越舞越快,鼓声、铃声、铜镜声有节奏地交融在一起,时而激烈,时而轻缓,口念祷词也越来越急促。谭荣觉得甚是庄严、神圣,他感到萨满正在降神作法和病魔拼命争斗,不久,孩子的病就会取走,可女儿却一直在炕上,转辗反侧,烦躁不安。

最后萨满走到女儿身旁,用一铜镜在女儿身上二寸高处,从头到脚照了一遍,然后高举铜镜两眼圆睁,屏住气,声嘶力竭地大喊一起。

萨满慢慢收式,对谭荣道:“病魔已去,好生休养吧。”

谭荣千言万谢,忙对小安子道:“快给敬神的钱。”

小安子便递给萨满一小块碎银子,萨满眉头一皱,有些不屑,便什么也没说,走了。

萨满走后,女儿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女儿总是昏睡,醒来便叫:“额娘,额娘”。叫得谭荣心如刀绞。

谭荣抱着女儿,一天一夜过去了,女儿仍不见好,他心中焦急万分。本应请郎中看病吃药才是正道,可实在拿不出看病的钱。前几日让小安子找王岩催交租粮,可人家王岩年初就巳将大租交齐,小租虽未交,可王岩说今年闹虫灾,实在没粮交了,答应明年补交。谭荣自己也不清楚是因为碧玉的缘故,还是因为摆谱,竟大大咧咧答应了。

小安子也急得直跺脚道:“谭爷,王岩这小子开了两个杂货铺,再没钱,也不会比我们差,要不管他借点钱。”

谭荣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我怎能向下等人借钱,岂不太丢满洲人的脸了!倒驴不倒架,再难也得硬撑着。

话虽这么说,可眼前女儿病得这么厉害,可如何是好,上哪找钱去呢?

他突然想起,在京城见过一些人,在街上摆个小摊,牌子上写着:“代人写信”,也能挣几个钱,便对小安子道:“要不我去阿勒楚喀去摆个小摊,代人写书信如何?”

小安子想了想道:“没法子了,也只好试试了,您的字写得那么好,再写几个对联,试着卖卖吧。”

谭荣道:“对,我再写几幅字试试,不过,我可不能站在大街上卖字,替人写信,你去站着,我在一边儿瞅着,一旦有人要来写信或者买字,你就给我使个眼色,我再过去写。”

谭荣让小安子把那氏找来,就说他要和小安子一起去阿勒楚喀为女儿请郎中和买药,让她照顾一下孩子们。

第二天一早,谭荣便和小安子来到阿勒楚喀,这里比拉林热闹多了,店铺也多。

他们来到东街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在一个墙角地上摆上二幅谭荣写的对联,墙上贴了一张纸,上写“代人写信”几个字。小安子立在一旁,谭荣远远地瞅着。

可是整整一天,已近傍晚,也没有一个人来写信,更没有人买字。谭荣在一旁又羞又急,来回走动,想起病中的女儿,心中焦急万分。一天没吃东西,肚子早已咕咕乱叫。他摸了摸肚子,不经意碰到腰间别着的那块翠玉。这是一块上等的祖母绿,晶莹剔透,翠绿鲜艳,这是谭家祖传的,分别时阿玛偷偷塞给了他。想起阿玛,谭荣又不禁掉下泪来,不知今生今世还能否见到阿玛。

谭荣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当铺,于是便想,为了治女儿的病,不如把玉当了。这玉怎么也值百十两银子,正好给女儿看病,余下贴补家用,他把玉从腰间取出,那玉日夜陪伴他,就如同他身上的一块肉,如今要卖了它,就好像撕心裂胆一般,他自言自语道:“没关系,等以后有了钱再赎回来。”可是心中又有另一声音问道:“你何日才能有钱,你拿什么赎?”

谭荣在当铺门前,来回走着,犹豫不决,最后终于咬了咬牙,走进了当铺。

当铺的伙计站在高高的柜台,居高临下地冷冰冰地说:“当什么?”谭荣把那块玉高高举起递上,伙计接过看了看道:“你打算当多少钱?”

“这么好的玉,怎么还不得百十两。”

“十五两,当不当?”

“什么?十五两,您仔细看,这是多好的祖母绿翠呀。”

掌柜的过来,拿过玉又看了看道:“你这玉倒是块好玉,可是上有绺呀,有道是‘古瓷毛边不值钱’,多好的玉一有毛病就不值钱了。”翠上有毛病叫有绺,即人为或自然形成的线道。绺分深浅,绺浅的翠可以加工磨掉,绺深的翠就不值钱了。

谭荣惊呀道:“这块玉我玩了这么多年,怎么从没见过上面有绺。”那掌柜冷冷地说:“您是外行,自然看不出,要不,您到别处去看看,我这儿就这个价儿。”

屈辱和无奈让谭荣几乎掉下泪来,要不是为了女儿,他才不会受这个辱,谭荣自然知道开当铺的人心有多黑,典当者不论拿来多好的东西最多只当原价的一半,俗称“当半价”。可这块玉连半价都没当成。他想一扭身就走,可女儿柔弱的病容和喊额娘的情景,时时展现在他眼前,他的腿又僵住了。他一狠心,自言自语道:“先救急吧,顾不了那么多了,活一天算一天吧。”于是他大声道:“当了。”

谭荣像做梦一样,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当铺,小安子匆匆赶来,着急道:“我的爷,您上哪儿了,也不言语一声,叫我这通找,急死我了。”谭荣含泪笑了一下,挥手道:“走吧,赶紧请郎中去。”

一晃十年过去了,转眼到了乾隆十九年。

王岩在阿勒楚喀开的杂货铺在城东大街上,三大间房,中间那间房门上方挂着“隆盛源”的匾额。屋内各种货码放得整整齐齐,来看货买货的人不少,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伙计忙前忙后。王岩一脸殷勤,迎来送往,满脸堆笑,点头哈腰。

突然,一个小伙计道:“掌柜的,这位大姐要点儿吃的。”

王岩回头一看,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领着一个三四岁的女孩,那女人穿着到还整齐干净,长得还很俊秀,不像个要饭的。

王岩对小伙计道:“去拿点吃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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