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理则理无不验。
纪评:「『不验』当作『可验』。」范注:「纪说是也。」《校证》:「『可』原作『不』,纪云:『不验当作可验。』案纪说是,今据改。」《义证》引徐复《正字》云:「不验疑当作以验,『不』『以』形近。」《考异》:「按:纪评是。」《补正》:「按纪说是。《诗法萃编》引作『可验』。」按从《校证》改。
又子云校猎。
「校」,黄本作「羽」,黄校:「一作『校』。」《校证》:「『羽』原作『校』,梅云:『当作羽。』何校本、黄注本改作『羽』。」《补正》:「『羽』,黄校云:『一作校』。元本、弘治本、活字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何本、胡本、王批本、梅本、凌本、合刻本、梁本、秘书本、清谨轩本、尚古本、冈本、四库本、王本、张松孙本、郑藏钞本、崇文本亦并作『校』。汤氏《续文选》二七、胡氏《续文选》十二、《文俪》十三、《四六法海》十、《赋略绪言》引同。梅庆生云:『(校)当作羽。』何焯校同。按以《通变》篇引『出入日月,天与地沓』二句而标为『校猎』证之,此当依诸本作『校』,前后始能一律。黄氏从梅、何两家校径改为『羽』,非是。」《义证》引徐复《正字》云:「按《通变》篇云『扬雄《校猎》』云云,则彦和固作『校』字矣。又作校与下文《羽猎》字不复。校猎者,以木相贯穿,总为阑校,遮止禽兽,而猎取之。」《考异》:「『校猎』见司马长卿《上林赋》:『天子校猎。』又扬子云《羽猎赋序》:『故聊因校猎,赋以风之。』此『校猎』二字所本。且以『羽猎』两见,故此用『校』也,所以别下句张衡《羽猎》也。非如扬校所云,更与『出入日月』二句无关。而校猎区区一辞非羽即校,皆有所本,又何必前后一律乎。王右军《兰亭序》『之』字不同,欧阳永叔《醉翁亭记》,『也』字连篇,前后一律与否皆成妙品,又何拘乎。」按范注:「《文选》扬雄《羽猎赋》:『鞭洛水之宓妃,饷屈原与彭胥。』郑玄曰:『彭,彭咸也。』晋灼曰:『胥,伍子胥也。』严可均辑《全后汉文》有张衡《羽猎赋》残文,无『困玄冥于朔野』语。」此毋须改。
困玄冥于朔野。
「玄」,黄本作「元」。《校证》:「黄注本、王谟本、张松孙本、纪本、四库辑注本,『玄』作『元』,避清讳。」《校注》:「元本、弘治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王批本、何本、梅本、凌本、合刻本、梁本、秘书本、谢钞本、别解本、尚古本、冈本、崇文本作『玄』;汤氏《续文选》、胡氏《续文选》、《文俪》、《四六法海》、《赋略绪言》、《文通》二二引同。清谨轩本、四库本作『』,缺末笔。按『玄』字是。玄冥,水正也。见《左传》昭公二十九年。」《补正》:「按黄氏例避清讳,改『玄』为『元』。」范注:「《左传》昭公二十九年:水正曰玄冥。」《义证》:「《左传》昭公十八年:『禳火于玄冥回禄。』杜注:『玄冥,水神。』《礼记月令》:『孟冬之月,……其神玄冥。』郑注:『玄冥,少皞氏之子曰修曰熙,为水官。』张衡《思玄赋》:『前长离使拂羽兮,后委水衡乎玄冥。』《文选》李善注:『《家语》:季康子曰:吾闻玄冥为水正。』」按此作「玄」是。
鞭宓妃以饟屈原。
《校证》:「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凌本、清谨轩钞本『饟』误『酿』。日本刊本作『饷』。」《义证》:「『饟』,《汉书》《文选》皆作『饷』。『饟』为『饷』之或字,馈食也,有款待意。」
栾彼洛神。
「栾」,黄本作「娈」。《校证》:「冯本、汪本、畲本、张之象本、『娈』作『栾』,徐校作『娈』。」《义证》:「按元刻本亦作栾。」《校注》:「按《诗邶风泉水》:『娈彼诸姬。』毛传:『娈,好貌。』」《考异》:「栾作娈是。《诗曹风》『婉兮娈兮』。」《汇校》:「栾系娈之形近而误。」按《说文》木部:「栾木,似栏。……《礼》:天子树松,诸侯柏,大夫栾。」此作「娈」是。《说文》女部:「娈,慕也。」段注:「娈恋为古今字。……《广韵》二十八……训美好。」从黄本改。
既非魑魅。
「魑魅」,黄本作「罔两」。《校证》:「『魑魅』,旧本皆如是,梅六次本改作『罔两』,而黄注本、王谟本、张松孙本、纪本等从之,误矣。」《考异》:「按:梅本作『罔两』是。因魑魅犯重。」
惟此水怪,
「怪」,黄本作「师」。《校证》:「『师』原作『怪』,梅六次本改作『师』。」《校注》:「『师』,元本、弘治本、活字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王批本、何本、胡本、训故本、万历梅本、凌本、合刻本、梁本、秘书本、谢钞本、别解本、尚古本、冈本、王本、郑藏钞本、崇文本作『怪』。汤氏《续文选》、胡氏《续文选》、《四六法海》、《赋略绪言》引同。按《国语鲁语下》:『木石之怪,曰夔、蝄蜽;水之怪,曰龙、罔象。』《左传》宣公三年:『魑魅罔两。』杜注:『魅,怪物。』是『怪』字未误。黄本作『师』,盖据天启梅本改也。」《补正》:「天启梅本作『师』。」《考异》:「怪作师非。《说文》:『怪、异也。』妖怪之怪本作傀,傀音同怪,世俗沿用怪而傀 。梅本『师』字旁并墨注『怪』字,当为杨氏之笔,作『怪』是。」《义证》:「按此处『水师』承上文『玄冥』而言,下句又云『亦非魍魉』,可见不应作『水怪』。」按此作「怪」是,与「洛神」之神字对。《论语述尔》:「子不语怪力乱神。」
亦非魑魅。
《校证》:「『魍魉』原作『魑魅』,今从谢徐校改。王惟俭本、《文通》二二正作『魍魉』。」《汇校》:「按作『魍魉』是,不与上重出。」按从《校证》改。
此欲夸其威,而其事义暌剌也。
黄本「而」下有「饰」字,黄校:「(饰)元脱;(其)下有阙字。」《校证》:「『此欲夸饰其威,而忘其事义暌剌也』,原作『此欲夸其威而饰(原脱,梅补)其(何黄并云「下有阙字」)事暌剌也』,今改。」《校注》:「黄校云:『(饰),元脱;此沿梅校。(其)下有阙字。』此袭何焯说。按何本、谢钞本有『饰』字,梅补是也。『事』下加豆,文义自通,非有阙脱也。」《校释》:「按此句当作『此欲夸饰其威,而忘其事义暌剌也』。」《义证》引潘重规《文心雕龙札记》云:「按:『此欲夸其威而其事义暌剌也』,正承上『鞭宓妃』『困玄冥』而言,不增『饰』字,文义本明。」《考异》:「按:梅本补『饰』字是。」徐复《文心雕龙正字》:「按此句不脱,疑『而』字当在下句『义』上,正读为『此欲夸其威,饰其事而义暌剌也』,语自通顺。」按元本、黄本均无「忘」字,《校证》从《校释》径补,非是。且原句自通,读为「此欲夸其威,而其事义暌剌也」,若补「饰」字,从《校注》读作「此欲夸其威而饰其事,义暌剌也」,事义相分,恐非彦和之旨。「义暌剌」失偶,此应作「事义暌剌」,事与义相乖戾也。本书《事类》篇:「事类者,盖文章之外,据事以类义,援古以证今者也。」亦事义并言,此「饰」字实不应有。上文「穷饰则饰犹未穷」者言其「饰」,此「夸其威而其事义暌剌」者论其「夸」,后文「莫不因夸以成状,沿饰而得奇」者,则总而言之矣。诸本不晓彦和立论之旨,妄生歧义,非是。
莫不因夸以成状。
《校注》:「按『状』疑当作『壮』,与下句之『奇』对。篇首亦言『壮辞』也。」按《补正》无此条。
腾踯而羞局步。
「踯」,黄本作「掷」。《校注》:「『掷』,元本、弘治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王批本、何本、胡本、凌本、合刻本、梁本、别解本、清谨轩本、尚古本、冈本、四库本、王本、郑藏钞本、崇文本作『踯』;汤氏《续文选》、胡氏《续文选》、《文俪》、《四六法海》、《赋略绪言》引同。何氏《类镕》十五有此文,亦作踯。按『踯』为『蹢』之后起字,『掷』又『踯』之俗体,当据改为『踯』。」《考异》:「按:踯古文作蹄,近作踯。《说文》无踯字,始见于《荀子礼论》篇。《释文》『蹢』又作『踯』。掷踯古通,非俗体,杨氏说误。」按《庄子徐无鬼》:「有一狙焉,委蛇攫抓,见巧乎王。」成玄英疏:「攫抓,腾掷也。」
谈欢则字与笑并,论戚则声共泣偕。
《校证》:「『字与笑并』,徐校『字』作『容』。」《校注》:「『字』,徐校作『容』。『偕』,《经史子集合纂类语》引作『谐』。按徐校冯引皆非。《文赋》:『思涉乐其必笑,方言哀而已叹。』《抱朴子外篇嘉遁》:『言欢则木梗怡颜如巧笑,语戚则偶象嚬嘁而滂沱。』并足与此文相发。」
言可以发蕴而飞滞。
「言」,黄本作「信」。《义证》:「『信』字,元刻本、弘治本均作『言』,『信』字义长。」按从黄本改。
则名贯两乖。
「贯」,黄本作「实」。《汇校》:「按作『实』是,贯乃实残『宀』头而误。」按从黄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