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6672500000038

第38章 铭箴(2)

故铭者,铭也,观器必也正名,审用贵乎盛德。

「铭也」,黄本作「名也。」范校:「孙云:唐写本『故』字无,『必也』作『必名焉』,『盛』作『慎』。」《校记》:「《御览》五九0引『盛』作『慎』,与唐本合。」范注:「唐写本作『铭者,名也,观器必名焉。正名审用,贵乎慎德。』《毛诗墉风定之方中》正义曰:『作器能铭者,谓既作器能为其铭。若栗氏为量,其铭曰,「时文思索,允臻其极。嘉量既成,以观四国。永启厥后,兹器维则。」是也。(案此铭见《考工记》。)《大戴礼》说武王盘盂几杖皆有铭,此其存者也。铭者,名也,所以因其器名而书以为戒也。』《礼记祭统》:『夫鼎有铭。铭者,自名也。自名以称扬其先祖之美而明着之后世者也。为先祖者,莫不有美焉,莫不有恶焉,铭之义称美而不称恶,此孝子孝孙之心也。……铭者,论譔其先祖之有德善功烈勋劳庆赏声名列于天下,而酌之祭器,自成其名焉。』注曰:『铭,谓书之刻之以识事者也。自名,谓称扬其先祖之德,着己名于下。』《释名释典艺》:『铭,名也。述其功美,使可称名也。』」《校证》:「冯本、汪本、畲本、两京本、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梅本、梅六次本、锺本、梁本、清谨轩钞本、日本刊本、崇文本『名』误作『铭』,《文通》亦误作『铭』。徐、冯俱校:『铭也,当作名也。』」又:「《御览》『盛』又作『慎』,《玉海》六0同,徐校亦同。」《校释》:「唐写本作『观器必名焉』为句,『正名』属下『审用』为句。是也。」《注订》:「铭,古通作名。《礼记祭统》:『鼎有铭,名者自名也。』加金旁者,以其题勒于钟鼎也。」《校注》:「唐写本作『铭者,名也,亲器必名焉。正名审用,贵乎慎德。』徐『盛』校『慎』。按唐写本仅『亲』字有误唐写本『观』皆作『亲』,余并是也。今本作『观器必也正名』,盖写者涉《论语子路》『必也正名乎』之文而误。后遂于『名』字下加豆。『盛』,《御览》、《玉海》六十引亦并作『慎』,与唐写本合。余同今本《法言修身》篇:『或问铭。曰:铭哉!铭哉!有意于慎也。』是铭之用,固在慎德矣。《颂赞》篇:『敬慎如铭。』亦可证。」《考异》:「按:应作『观器必也正名,审用贵乎慎德』。又按:杨校谓唐写本『观器』作『亲器』。又云『凡唐写本观之字均作亲字,』今检唐写本皆作『观』字无作『亲』者,杨于草书莫辨,乃有此失。」《合校》:「案:唐写本『观』旁『劝』旁草书皆与『亲』相似,实非误字。」按「故」字应据唐写本删,说见《明诗》篇「诗者持也」条。「盛」应作「慎」,《法言修身》:「或问『铭』。曰:『铭哉!铭哉!有意于慎也。』」李注:「叹美戒慎之至。」汪荣宝《义疏》:「《字林》云:『铭,题勒也。』《国语晋语》,韦注云:『刻器曰铭。』按:再言铭哉,是叹美之辞。《中庸》云:『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是戒、慎同义。《诗定之方中》,毛传云:『作器能铭。』孔疏云:『所以因其器名而书以为戒也。』《文心雕龙铭箴》云云,皆戒慎之义。」此「慎」字总上文而言,若作「盛」则不文矣。按唐写本此句义为:铭者,名也,器有可观,则必先正其名焉;名非空名,必审其用以名之,而器之用,则以慎戒其德者为贵焉。逻辑清晰,文意昭明,据唐写本删、改、补。

盖臧武仲之论铭也。

范校:「孙云:唐写本无『武』字。」《附校》:「『武』字有。」范注:「左襄十九年《传》:『季武子以所得于齐之兵作林锺,而铭鲁功焉。臧武仲谓季孙曰:非礼也。夫铭,天子令德,诸侯言时计功,大夫称伐。』」按此篇自帝轩迄王郎,所言人名颇多,臧武仲外,皆两字。《汉书》卷八十《宣元六王传》:「素有颜、冉之资,臧武之智,子贡之辩,卞庄子之勇。」「仲」字可省。唐写本无「武」字,似非。《考异》:「按:唐写本以下脱『曰天子令德,诸侯计功,大夫称伐』,三句,共十三字,王、杨二本均未校出。」

曰天子令德,诸侯计功,大夫称代。

「代」,黄本作「伐」。据左襄十九年传,「代」乃「伐」之形误,后「称代之类也」同。均从黄本改正。《合校》:「唐冩本此三句脱。」

夏铸九牧之金鼎,周勒肃慎之楛矢。

范校:「孙云:唐写本『鼎』字『矢』字无。《御览》亦无此二字。」范注:「左宣三年《传》:『楚子伐陆浑之戎,遂至于雒,观兵于周疆。定王使王孙满劳楚子。楚子问鼎之大小轻重焉。对曰:在德不在鼎。昔夏之方有德也,远方图物,贡金九牧,铸鼎象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国语鲁语下》:『仲尼曰:昔武王克商,通道于九夷百蛮,使各以其方贿来贡。于是肃慎氏页楛矢石砮。先王欲昭其令德之致远也,以示后人,使永监焉。故铭其栝曰:肃慎氏之贡矢。』」按《论衡儒增》篇:「金鼎之器,安能辟奸?」《乱龙》篇:「禹铸金鼎象百物。」又《后汉书孔融传》:「昔肃慎不贡楛矢。」《晋书孙楚传》:「楚作书遗孙皓曰:『东夷献其乐器,肃慎贡其楛矢。』」此二字应有,一者与史传合,二者此前之舆几、笋簴、盘盂、户席、金人、欹器,此后之昆吾、庸器、景锺、卫鼎、石椁、夺里、番吾、华山(据本书校正)等,均二字相对,此不应更有异也。

魏颗纪勋于景铭。

「铭」,黄本作「钟」,黄校:「元作『铭』,曹改。」范校:「赵云:(唐冩本)『铭』作『钟』。」范注:「《国语晋语》七:『昔克潞之役,秦来图败晋功,魏颗以其身却退秦师于辅氏,亲止杜回。其勋铭于景锺。』(事在鲁宣公十五年,韦昭注『景锺,景公之锺。』)」《校证》:「『钟』原作『铭』,梅据曹改,徐校亦作『钟』。王惟俭本作『钟』。案唐写本、《御览》作『锺』。何校作『钟』,『锺』、『钟』古通。」《考异》:「按:钟锺古通,《国语晋语》:『其勋铭于景钟。』作钟是。」《校注》:「按曹改是。唐写本、何本、训故本、梁本、别解本、尚古本、冈本、清谨轩本、文溯本正作『钟』。《御览》、《玉海》六十又二百四引、王批本并作『锺』。《金石》例九、《文通》十二同。『锺』与『钟』通。」《合校》:「案:唐写本实作『锺』。」《汇校》:「按作『锺』是。」按从唐写本改。

若乃飞廉有石廓之锡。

「廓」,黄本作「椁」。范注:「《史记秦本纪》:『蜚廉为纣石北方(文有误。徐广曰:皇甫谧云:『作石椁于北方。』)还无所报,为坛霍太山。而报得石棺。铭曰:帝令处父,不与殷乱,赐尔石棺以华氏。死,遂葬于霍太山。』索隐曰:『言处父至忠,国灭君死,而不忘臣节,故天赐石棺以光华其族。事盖非实,谯周深所不信。』彦和意同谯周,故云可怪。石椁,当据《史记》作石棺。」《义证》引《斟诠》云:「『石北方』之『石』字当据《御览》及《渊鉴类函》改作使。处父,飞廉字。」《汇校》:「按:诸本均未作『棺』者,不必拘泥《史记》;惟『廓』,当作『椁』。」按:《说文》无椁字,《史记》亦作椁。《左传》定公元年:「范献子去其柏椁。」杜预注:「范献子代魏子为政,去其柏椁,示贬之。」杨伯峻注:「据《礼记丧大记》:人君以松木为椁,大夫以柏木为椁,士以杂木为椁。」则椁同椁,从黄本改作「椁」。

灵公有蒿里之谥。

范校:「赵云:(唐冩本)『蒿』作『旧』。」《附校》:「『蒿』作『夺』。」范注:「《庄子则阳》篇『狶韦曰:夫灵公也死,卜葬于故墓,不吉;卜葬于沙丘而吉。掘之数仞,得石椁焉。洗而视之,有铭焉。曰:不冯其子,灵公夺而里。夫灵公之为灵也久矣。』《博物志异闻》篇:『卫灵公葬,得石椁。铭曰:不逢箕子,灵公夺我里。』『蒿』唐写本作『旧』,疑『蒿』字不误。《玉篇》:『薧里,黄泉也,死人里也。』以蓬蒿字为蒿里,乃流俗所作。薧里之谥,犹言薧里中石椁已为灵公作谥耳。」《校证》:「『夺里』旧作『蒿里』,唐写本作『旧里』,《御览》作『夺里』。按《御览》作『夺里』,是。《庄子则阳》篇:……,事又见张华《博物志异闻》篇,……此即彦和所本,今据改。」《校注》:「按『夺』字是,『旧』盖『夺』之形误,『蒿』则写者。臆改。『夺里』见《庄子则阳》篇。《博物志》八文略同。」《义证》:「《玉海》卷六十引于本句下注云:『《庄子》。《博物志》:石椁铭云:灵公夺之我里。』」《考异》:「按:《庄子则阳》篇:『灵公夺里。』《御览》是。」按从《御览》改。

吁可怪矣。

范校:「孙云:唐写本『吁』作『噫』,『矣』作『也』;《御览》亦作『噫』、『也』。」按作「吁」与下文「吁可笑也」重,疑唐冩本、《御览》近是。

赵灵勒迹于番禺。

「禺」,黄本作「吾」,黄校:「元作『禺』,杨改。」《合校》:「唐写本『迹』作『迹』,『番禺』作『潘吾』。」《校记》:「案唐本是也,《御览》五九0引此文,亦作『潘吾』,张榜本《韩非子外储说左上》正作『潘吾』,与唐本合,番、潘通用。』《校证》:「『潘吾』原作『番禺』,梅据杨改,徐校亦作『潘吾』。按唐写本、《御览》作『潘吾』。《玉海》作『番禺』,原注引赵主父事作『潘吾』。」《校注》:「按《韩非子》道藏本、张榜本、赵用贤本并作『潘吾』,与唐写本合。『番』与『潘』音同得通。《广韵》二十二元:『番,翻、盘、潘三音。』杨改『禺』作『吾』是也。《金石例九》、《文通》十二引并作『番吾』。」《义证》引梅注云:「杨用修云:赵灵事见《韩非子》。番吾,山名,何物白丁,改作番禺。番禺在南海古岭,赵武灵何由至其地耶?按《韩子》:赵主父令工施钩梯而缘潘吾,刻踈人迹其上,广三尺,长五尺,而勒之曰:主父尝游于此。」按从唐写本、《御览》、黄本改。

秦昭刻传于华山。

「传」黄本作「博」,黄校:「元作『傅』,朱改。」《附校》:「『博』作『传』。」《校证》:「『博』原作『传』,梅据朱改。按唐写本、王惟俭本正作『博』。」《校注》:「按唐写本、训故本、谢钞本、并作『博』;《玉海》引同。《御览》亦误作『传』朱改是也。」按《韩非子外储说左上》:「秦昭王令工施钩梯而上华山,以松柏之心为博。箭长八尺,棊长八寸。而勒之曰:『昭王常与天神博于此矣。』」陈奇猷《韩非子新校注》:「博,同簙,《说文》云:『簙,局戏也,六箸,十二棊也。』《博雅》云:『博箸谓之箭。』」作「博」是,「传」乃「博」之形误,依唐写本、黄本改。

吁可茂也。

「茂」,黄本作「笑」,黄校:「元作『茂』;又作『戒』。」《合校》:「唐写本『茂』作『笑』。」《校记》:「案唐本是也,与《御览》五九0所引合,黄校同。」《校证》:「『笑』原作『茂』,梅据曹改。《文章缘起》注作『篾』。谢、徐俱云:『茂当作戒。』何校定作『戒』,按唐写本、《御览》作『笑』。」《校注》:「按曹学佺改『茂』为『笑』,见梅本,黄氏从之,是也。唐写本、何本、别解本、谢钞本、尚古本、冈本作『笑』;《御览》引同。《谐隐》篇『至魏文因俳说以着笑书』,元本、弘治本等亦误『笑』为『茂』,与此同。『笑』与『茂』草书形近。」《汇校》:「按作『茂』无义。」按从唐写本、《御览》、黄本改。

亦有疏通之美焉。

《合校》:「唐写本『有』作『其』。」

若班固燕然之勒。

范校:「孙云:唐写本无『若』字;《御览》『若』下有『乃』字。」

张昶华阴之碣。

范校:「孙云:唐写本『昶』作『旭』。」《附校》:「『昶』作『旭』。」范注「『张昶』,唐写本作『张旭』,《古文苑》十八载昶此文亦一作『张旭』。昶文又见《艺文类聚》七、《初学记》五。……昶字文舒,建安初为给事黄门侍郎。」《校注》:「按『旭』为『昶』形近之误。郭缘生《述征记》:『华山三庙前立碑,段煨所刻;其文,弘农张昶所造。』《书钞》一百二引《初学记》五引《文舒碑序》,标目亦误作张旭。各本皆然是张昶、张旭易误之证。《玉海》六十引作『昶』,未误。」《义证》:「《玉海》卷六十引于句下注云:见《古文苑》,《文选》注有张昶《华山堂阙铭》。」按《文选》卷二十二沈休文《游沈道士馆》诗李善注引「张昶《华山堂阙铭》曰:必云霄之路,可升而起。」《类聚》卷七载后汉张昶《西岳华山堂阙碑序》一文,则作「昶」是。

序亦盛矣。

《校证》:「《御览》『盛』作『成』。」

同类推荐
  • 三洞群仙录

    三洞群仙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明伦汇编人事典形貌部

    明伦汇编人事典形貌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了本生死经

    了本生死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尊孟辨

    尊孟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明太祖宝训

    明太祖宝训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热门推荐
  • 精灵之小兵逆袭

    精灵之小兵逆袭

    川崎建已经加入火箭队。前期慢热,风格兼任现实向。一个火箭队联络站中当清洁工的员工,最后选入火箭队成员,主角凭借豪赌,硬生生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训练家之路。
  • 都市透视仙医

    都市透视仙医

    一次意外,普通医学生陆尘误闯仙医墓园,偶得透视眼,并得到至尊无上的仙医传承。从此,在他手下可点石成金,枯骨生肉,看病,淘宝,修仙,无所不能,财运唾手可得,美人接踵而至,成就一段段都市传奇。
  • ta的

    ta的

    友,行于世,相伴,不离,谁有,谁人之幸。
  • 仙道

    仙道

    一个根骨奇差的修真小痞子,终日只想混吃等死打酱油,却因被个女仙人的元神入侵身体而改变了一生。什么仙界法规,什么修真法则,他都不在乎;只要她能回眸一笑,满天神佛他都能斩个干净。
  • 那年岁月匆匆过

    那年岁月匆匆过

    113,一个令九四班羡慕的一个宿舍,里面住了十个风格各异的女孩。有争吵,有猜忌,有矛盾,但更多的是欢乐还有彼此的陪伴。原本毫无关系的她们,因各种机缘巧合,聚在了一起,在初中度过了紧张而又刺激的最后一年……
  • 洪荒之天下知我

    洪荒之天下知我

    当通天有了一份来自后世的记忆,那他到底是通天还是那位后世的来客
  • 山海经(第十卷)

    山海经(第十卷)

    《山海经》是中国先秦古籍。一般认为主要记述的是古代神话、地理、动物、植物、矿物、巫术、宗教、历史、医药、民俗、民族等方面的内容。记载了许多诡异的怪兽以及光怪陆离的神话故事,《山海经》全书十八卷,其中“山经”五卷,“海经”八卷,“大荒经”四卷,“海内经”一卷,共约31000字。记载了100多邦国,550山,300水道以及邦国山水的地理、风土物产等讯息。其中《山经》所载的大部分是历代巫师、方士和祠官的踏勘记录,经长期传写编纂,多少会有所夸饰,但仍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本书主要是对该书进行了解读。
  • 一盏冷茶

    一盏冷茶

    回忆往昔,那些不堪一击的事实,和内心独白
  • 自今日起

    自今日起

    他是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明星,而她只是隐藏在某个角落里的普通人她除了背负的债务和不平等条约几乎一无所有,却偏偏钟情于遥不可及的他
  • 城市演员

    城市演员

    你呱呱坠地的那天起,就注定你未来要踏入一个尔虞我诈、充满着各种虚假人格的世界。许涵、许淋的出道人生和早已成名的张子深的“欢乐演艺圈”告诉我们,这个城市需要神一般的演技才能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