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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挽回一

“秦璐,谢谢你。”站在大马路上,苏落浅一把手抱住秦璐,感谢在她最落魄、无依无靠的时候还有一个人的陪伴。

“没事,我们是朋友。”看着情绪变好的苏落浅,放下心的秦璐也回抱着苏落浅。

据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感谢有你,大马路上,两个人相似一笑……

“走吧,我请你吃饭,你不是最喜欢这附近的一家酒吧餐厅吗?”苏落浅听着已经开始肚子叫的秦璐,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在苏落浅离开的刹那,穿着风衣的墨连煜也走出了这扇门,苏落浅的每一句歌词都唱进他的心里,他看到了她的心碎,也看到了自己的心痛……

他去了上岛酒店,回到那个第一次和苏落浅相遇的地方,那里所有的东西都保持着以前的样子,看着那张床,那个柔弱却又坚强的女孩好像就在自己的眼前,那一晚她就躺在这里,清新充满朝气的样子让他溃不成军。

醒来后痛苦却又隐忍的样子仍然历历在目,是不是那时候的自己已经发现了她的不同,才会让人去查她的资料,才会特意地出手救她,才会向她提出那样的要求。

杜清雅?她是第二个杜清雅吗?在越来越多的接触中,墨连煜知道她不是,她是那个独一无二耀眼的苏落浅,她身上透出的光芒才是他最想追寻的希望。他是眷恋杜清雅,可是后来的日子里,这个女人已经在无形之中取代了她。

他不止一次地在众人面前表明她的身份,就是不想有朝一日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从他的生活中隐退,他想让他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身边,理所应当地接受自己所有的爱护,但是他从来没有一次正式地向她袒露过心意。

想到这些,他就急匆匆地赶了出来,知道苏落浅的地址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可是,听着心碎的情歌,听着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他却退却了,躲在这里隐身黑暗中静静地听着那个女人尽情地宣泄自己的情感。

看着一路有说有笑的两个人,墨连煜走在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紧紧跟着,眼睛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女人的身影。

“是这里吧。”看着显眼的招牌,苏落浅看着秦璐:“只是可惜时间还没到,估计不会开唱。”苏落浅知道秦璐就喜欢的就是这里的一个酒吧歌手,每周末都会来看他一眼。

“没事,这次我们就是来吃饭的。”说着拉着苏落浅的手直接进去。

虽然不是正式地营业时间,但是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这里吃饭,挑了一个最里面的位子,苏落浅和秦璐立刻交头接耳商量起来。

看着频频做出亲密动作的两个人,墨连煜暗黑的眼眸里黑意更浓,让一旁送来餐单的服务员不禁双腿打颤。

“这首歌你已经练了两天了还没练好?我不管,今天晚上你一定要上去,不然我们就分手。”后面的位子上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让墨连煜蹙眉。

看了眼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两个人,墨连煜点了点菜单:“我现在想要用这个舞台。”

“不好意思,客人,我们还没有正式营业,所以你不能用。”服务员听着墨连煜的解释,立刻好言相劝。

没想到会被拒绝的墨连煜立刻眯起眼睛,看着上面已经准备的设备,径直起身,一步步靠近舞台,眼神却从没有从苏落浅的身上游走开。

“老板,你看他,我……”看着走出来的老板,生怕挨骂的服务员有些手足无措。

“去工作吧,走走。”看着上面的人影,老板立刻挥手,诚惶诚恐,一副惹不起的样子。

除了还在热聊中的苏落浅,基本上所有人都关注到了台上的墨连煜,只是对于这个不是营业时间出现的人,大家都以为只是个修理设备的员工。

摸到自己熟悉的键盘,墨连煜熟练地敲击起,一阵悠扬的音乐声立刻从自己的指尖倾泻而出,像热恋的男女缠缠绵绵,又像感情断裂后的分崩离析……总之多样的情感都在这里得到充分的流露。

酒吧餐厅突然想起的古典音乐把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过去,想要试图看清那张黑暗中的脸,原本在看餐单的苏落浅也不禁抬起自己的头,音乐声就像是知音一样流进自己的心口,她虽然不懂钢琴但是这里的曲调却让她融入其中。

台上的墨连煜看着苏落浅的一举一动,尽力地用自己的音乐传达心境……

余音不绝于耳的共鸣声好像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网,洞悉她的喜怒哀乐,把她困在其中,苏落浅不禁站起身,悄然走进。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这位音乐才子的真实身份,突然一束光打下,在老板的示意下,墨连煜的脸庞暴露无遗。

比起大家的惊叹,苏落浅就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怔在原地,双手的颤抖在出卖她的慌张,先前还说好再也不见的人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看着熟悉的脸庞,她居然被这个人的音乐声所迷住了。

台上的墨连煜无视别人的注目,眼神一直紧紧跟着苏落浅,微微走上前拿起手边的话筒:“我站在这里是想向一个人说一句话。”目光真挚坚定又充满柔情。

话音未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闹翻了,尽管墨连煜浑身的气场再冷漠也挡不住大家对他俊俏外形的赞叹声以及对那个女孩的羡慕之情,嘴哨声此起彼伏。

此时的落浅已经感受不到现场热闹的气氛,浑身的冰冷甚至让她听不清楚墨连煜的话,只知道那个站在台上的那人是她心中永远的恐惧与梦魇,所以她一定要远远地躲开,反应过来的苏落浅还没等墨连煜说出第二句话就转身跑开。

“苏落浅。”低沉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到餐厅的各个角落,却叫不回苏落浅的步伐,在众人的唏嘘声中,看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人影,墨连煜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下舞台。

“这件事已经不是你能管的范围,最好老实待在这里。”一把拦住想要追出去的秦璐,脸色发黑的墨连煜扔下一句话直接跑了出去。

“苏落浅,你给我站住。”一出门,墨连煜看着还想要逃离的苏落浅,一伸手拦住她的去路,“你为什么没有听我接下去的话?”生硬的语气让墨连煜听起来格外动怒。

他这是第一次在如此公开的场合向一个女人表达自己的歉意,没想到苏落浅连听都不听直接离开,他组织好的所有语言都成为了泡影,死死钳住苏落浅的右手正视着她。

“墨连煜,你凭什么干涉我的权力。”看着自己怎么也摆脱不开的男人,苏落浅索性抬起头看着这张脸,一字一句:“我和你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以后不要再这样随便出现在我面前。”既然做不到漠不光心,那就铁石心肠,比比谁的话更残忍、更伤人。

看着态度强硬的苏落浅,墨连煜反而平静了些,眼神也柔和了许多,“我曾经是爱过杜清雅,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对她只是一种依恋,是对过去的一种缅怀,更何况她的离开已经证明过去的结束,你不应该只看到你和她相似的地方,你的魅力远远不仅于此。”

苏落浅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这么长一番话,只是听到最后心都凉了,爱过?依恋?结束?这些词都像是一个个笑话在她的心中滋养,是啊,一直掌控别人的墨连煜对于自己的感情又怎么会掌握不透。

“墨连煜别再找这些无谓的借口,我是人不是玩偶,我也会受伤也会心痛,我从不轻易说爱,因为害怕受伤,但是这一次我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喜欢你。”苏落浅看着墨连煜的眼睛,说爱眼泪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掉下来了。

墨连煜看着认真的苏落浅,听到她承认喜欢自己的那一刻,沉寂很久的心突然跳动起来,那种喷涌而出的情愫让野草一样在心中疯长,刚想回应些什么,苏落浅已经接了下去:“不过那是曾经,或许在某一刻我也已经搞懂我对你只是一种依赖,是在困难时出手相助的感激,那不是真正的爱情。”

真正的爱情不是相互相爱,不是各自隐瞒,不是在真相面前的诚惶诚恐、给予解释,他们这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何来爱情,如果逃避不是结束的最好方式,那就让她勇敢面对,撕裂伤口才能得来真正的愈合,苏落浅盯着墨连煜的眼睛,用自己浑身的力量传达着自己最真实的反应。

这就是所谓的报复吗?看着和自己说着同一番话的苏落浅,墨连煜才知道这个女人和自己何其得相似,那种掌控别人、掌控自己的气势让他不禁心颤。

感激?他墨连煜一生伤过多少人又救过多少人,他要的从来不是感激二字,他有千万种方式可以让一个彻底屈服或者毁灭,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他居然有些不忍下手,反而有种器官要脱离身体的疼痛感袭满全身,那种被否认是爱的失落感也包围着他全身。

“苏落浅,你再说一遍刚刚的话。”看着苏落浅,墨连煜想要透过那抹眼神看到她的心底,看透她最真实的情感,看出能证明她在说谎的丝丝杂质。

苏落浅没有退让分毫,眼神不曾闪躲,面对墨连煜的质问反而扬起笑容:“说在多次都是一样的话,我们都是明白人。”路灯下,苏落浅苍白的笑脸显得格外诡异,她把自己的幸福输了,所以最后一刻让她赢着离开。

“苏落浅,你知道欺骗的后果是什么吗?这是一辈子都……”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清楚地了解过自己。”苏落浅一声截断墨连煜的话,看着他的眼神似挑衅又似期待:“墨连煜,你到底在急什么,还是说真正动情的那个人从来不是我,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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