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那个女人果然活着吗?”
大概是看到可可和阿虚跳海,杀手的大叔大声咒骂一句,他的火气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刚刚的一波猛烈攻击,不但没有干掉作为这次行动目标的可可,更是随便什么人都没有干掉。
如果说这个就是杀手的生意,你这单生意是铁定赔钱了。
最让大叔不能饶恕的是,可可和阿虚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瞧不起人也要要个限度啊!
他现在非常的愤怒,简直气炸了,是你们毁掉了我杀戮的交响乐,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这个时候,阿虚已经抱着可可游到岸边,就悠然的坐在台阶上,虽然浑身湿漉漉的,失去了本来约会的浪漫,但是就这样坐在台阶上,确实有些悠哉。
“阿虚,你是在笑吗?”
可可有些奇怪。
虽然平时阿虚都是一脸温和的笑容,那是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一种真诚笑容,但是现在这个笑容就明显有些不同。
这好像的一种嘲讽的淡漠,这种恶劣的表情出现在温和的阿虚身上,简直不能想象。
“怎么,我们的可可大小姐也会惊讶吗?”
“有一点,每当我感觉了解你的时候,你总能让我感到惊喜。”
不愧是可可·海克梅迪亚,这种恶劣的表现竟然还能得到一种赞赏,阿虚更加期待可可那个世界和平的愿望了。
“没什么可奇怪的,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对于看不上的人报以鄙视,很正常的态度。
就像可可你作为武器商人有着业界规则和自我约束,作为杀手,或者说更加单纯的杀人手段,它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美学,而毫不客气的说,那边的那个大叔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美感,简直不堪入目!”
可可有些理解了,这就好像是一名艺术家看到有人在精美的画布上乱写乱画,美食家看到有人在糟蹋精美食材,杀手看到路人乱拳打架……
不堪入目描绘的太对了。
“这么说,阿虚你是个厉害的杀手咯?”
阿虚看着可可那个打趣的表情,并没有全盘否定杀手这个概念。
“这么说也可以,但我认为杀人和武道一样,它更像是一种艺术,而艺术就要追求美感和境界,从这点看,这个什么交响二人组就显得太吵了。”
“总感觉有些懂了呢!”
这就好像有人认为可可做的武器买卖是为了钱财、权利或者单纯的趣味,其实则不然,我是真正的为着世界和平而努力,所以她是不屑和同行,甚至其他人说这些问题的。
根本不是活在同一个次元里面。
而且,如果有任何人质疑和阻碍我,我绝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排除。
大叔已经疯了,他做杀手不是为了钱,只是喜欢开枪的声音,喜欢人类直面死亡时的恐惧眼神,喜欢听那种来自心灵的哀嚎,不得不说,这是个十分恶劣的疯子。
这就是他的理念和信仰。
如果单纯是这样,阿虚还不会这么的看不起这种扭曲的信仰,因为哪怕是扭曲的理念也是一种境界,我不承认这种理念的正确性,但是我不否定它的境界和高度。
但是,这个大叔不一样,他在拿弱者取乐,更以这种欺负弱者的心态深深自满,没有一丁点强者的自尊和觉悟,他没有丝毫握住枪的资格,更没有自称什么交响乐(杀人艺术)的自信。
所以当他看到真货的时候才会如此气急败坏。
因为,他从本质上就输了。
一败涂地。
阿虚的恶趣味就是喜欢完全的虐杀这种垃圾。
所以,阿虚现在有些想要清除这份噪音,交响乐不该发出这样的声音。
“那边的大叔!你把这样下作而单纯的开枪杀人当作是一种艺术吗?”
“不是艺术,是美丽的交响乐!”
“哈哈哈哈哈哈…”
毫无掩饰的嘲笑传到了大叔的耳中。
笑声中满满的轻视、蔑视加藐视,这不是拉仇恨,而是用最容易理解的姿态让大叔明白,我就是这样的看不起你和你的交响乐!
“交响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一个胡乱杀人的疯子也敢在这里口胡什么交响乐,根本连让我提起杀你的兴致都没有呢!”
“小子!你竟然敢质疑我的交响乐,我一定要杀了你!”
大叔感觉要气炸了,额头上满是青筋在跳动,怒火已经从心头喷洒出来。
不可原谅,竟然敢如此轻视自己的“交响乐”,我一定要杀了这小子。
千夏注意到了大叔的不正常,急忙阻止:
“师父,不要去,我感觉到了,那边很危险,不妙啊!会死!一步也不要踏出去!”
“躲开!千夏,你也差不多也该改一改那个迷信的坏习惯了!”
阿虚的笑容更深了几分,竟然把对于危险的预感和直觉当成迷信,你果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通俗的讲,大叔,你太弱了,弱到连自己的弱小都不自知。
“师父!”
在千夏少女的惊呼中,大叔无畏而无知的冲了出来。
就好像是为了印证少女预言的正确性一样,大叔在踏出第一步的瞬间,一颗子弹破空袭来,以超越音障的速度,击穿了大叔胸前那个十字架,击中了胸口。
没有停歇。
紧接着是第二颗子弹又到了,直接贯穿头颅。
开枪的鲁兹,大概受了某人的影响,所以大叔死得非常的干脆利落,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甚至都来不及惊呼。
更加遗憾的他感受到了那股轻蔑就在那里,可是竟然连看一眼那人的背影都没有做到……
作为一名“交响乐爱好者”,大叔最终就这样安静的走了。
这也算是一曲疯狂的交响乐的谢幕吧!
阿虚,已经从海岸的台阶走了上来,并没有看地上的大叔一眼。
淡然,一种藐视的淡然,那个淡淡的微笑深深的印在了千夏的眼中。
她读懂了。
你连让我杀你的资格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啊……”
一种比师父的死更加深刻的打击直面袭来,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们交响二人组的信仰根本不值一钱,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人生信仰轰然倒塌。
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