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呢,你这家伙是怎么回事,突然弄破我的屋顶不说,还抢走我的宝贝葫芦。”
林蓝良想着对方既然不认识自己,自己这生气应该没问题的。
“哈哈哈,你的宝贝葫芦?好好好,你只要把这个瓶塞拿开,我就说是你的。”
红发中年人笑着把瓶塞塞了回去,笑着递给林蓝良。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非得将瓶塞打开谁才是它的主人吗?”
林蓝良见识到他的厉害,自然认为是物归原主了,但是这家伙无端端出现在这里,自己心中有股莫名的生气。
“这是当然,这宝贝可不是谁都能打开它的,世上只有一个人才能打开它,那就是它的主人我了。”
红发中年人笑着擦擦嘴。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要知道这东西是我挖地挖到的,那可是有五丈深的地下泥土里,我是第一个发现的,自然是我的了,而且能让我捡到,就说明这葫芦跟我有缘,你知道有缘人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我这种。”
林蓝良越说越自信,这样说的话,自己有理了吧。
“有缘?恩,有缘,对对对,你说得很对。我差点把这个忘记了。来,这是我的须根,你拿去,别客气。这是我送你这个有缘人的礼物。这样可以了吧。”
红发拔下自己的一根胡须,一把放在林蓝良的手上握着,再次以闪电般的手法夺过小葫芦,美滋滋喝了起来。
“好了,宝贝,我们又能在一起了,嘻嘻!”
红发中年人趁着林蓝良愣神的一会儿功夫,“嗖”地一声跳出了屋顶。
“我去,你这个老乌龟,竟然敢戏弄我,我跟你没玩!”
等林蓝良清醒过来,红发中年人早已没了踪迹,只能对着大窟窿屋顶大声骂道。
“哎哟哟,我怎么就成了老乌龟了,好歹我也是棵万年人参啊,怎么也比乌龟那种东西长命吧。”
漆黑的夜空上,红发中年人揉了揉耳朵,有些不爽。
“蓝良,那红色头发的人去哪了?”
察觉到外面没了声音,车小杏才敢把脑袋探出被窝。刚才在红发中年人破屋顶而进的一刻,车小杏就把脑袋缩进了被窝,她本来就胆小,加上肚子里还有孩子,就更加要小心翼翼了。林蓝良说过,不管什么事,都有他这个丈夫在前面挡着。她一直记得林蓝良说过的话。所以她尽量做个不让丈夫担心的妻子,这是她目前能做到的。
“走了。”
林蓝良回答得很平静。
他两指捏着那根红发的红色胡子,正想生气地扔在地上,转眼,这根胡须竟然变成一根植物的根须。吓了林蓝良一跳。
再次凝视着这根根须,林蓝良回忆起红发中年人说过的话。
“他的须?难道他是棵成精的妖物?”
很快林蓝良就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他亲眼见到红发中年人将自己的胡须给拔下来的。
“我去,你这个老东西也太吝啬了吧。我给你找到了葫芦,怎么说也要将你的胡须都剃下来吧,这才对得起我不惜万苦把你的宝贝葫芦找到嘛。”
林蓝良暗骂道。
“小杏,我有个好东西,你看。”
林蓝良知道,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植物,但是竟然成精了,那他的全身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宝物,药性也肯定是杠杠的吧。
“这是什么?植物的根须?”
车小杏接过林蓝良手中的须根,疑惑问到。
“是的,没错。别看这只是一根须根,我敢保证它绝对是一根不寻常的须根。”
“所以呢?”
车小杏还是不明白。
“所以,这根须根是一根我们没见过的须根。而且药力惊人,更重要的是,这根须根是刚才那个闯进来的中年人身上的东西。”
“你是说这中年人刚才拿走了葫芦,然后作为交换,就从身上拿出一棵植物,将它的一根须根给了你?”
“没错,但是更重要的是这根须根是那中年人身上的。你知道了吧,更明白点就是……那中年人其实是个妖精,这根须是他自己的。只是可惜的是我还没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植物,不然肯定能大用。”
林蓝良唯一可惜的就是这点,要知道每样天地至宝都有不同的用处,要是用对了,那就是一马平川,药到病除等。要是用错了,那就是身体爆裂身亡。
“那真是太可惜了,那家伙也真是的,竟然也不告诉你一声。要它何用?”
车小杏也知道这样得到也没什么用处。
“不过这不用担心,我可以根据这根根须到药店等寻找,对比一下,或许能够查到它的来历。”
林蓝良说道。
“你确定?你见过有什么根须是红色的吗?”
车小杏有这质疑,这世上,红色的植物根须绝对是少之又少。
“那就更好找了,我就专门问一下那些药医圣手,这么鲜明的特征,肯定知道。”
林蓝良一拍脑袋,对啊,这根须是红色的,那站起来不是大大缩短了搜索范围了吗?
第二天,林蓝良立马四处奔波,这次是为了寻找这根须根的来历,当然他不会傻傻的放在身上,这么宝贝的东西,当然是放在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了。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一直问了两天两夜,也没有几个知道这种血红色的根须,简直是前所未闻。林蓝良不得已又告诉了下这根须的纹理特征。得出的初级判断是这是人参的根须,至于什么根须是红色的,那就连那些资深老手,也是一脸茫然。
夜已深,林蓝良却被人前后截在了小胡同里。
“小子,乖乖把红参老人的须根交出来。不然的话,你知道的。”
一个蒙面人嚣张地说,还刻意地摆弄自己的手指,发出“戈咯戈咯”的声音,赤果果的威胁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你们也太直接了吧,而且现在已经天黑了,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把我制止,然后再问我,不然的话,要是我跑了,你们就想问也问不了了。”
林蓝良一口将剩下一半的脆皮鸡腿撕了下来,又舔了舔。鸡骨不歪不斜正中刚才说话的人额头。
“什么东西?”
那人之后察觉到有东西砸中自己,下意识地接住那掉下去的东西,定睛一看,却是一根被吃干净了的鸡骨头,再看看面前截拦住的少年,此时嘴上正慢悠悠地咀嚼着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是林蓝良干的好事。
“混账东西,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