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眉的话：亲们，不要吝啬，都提个意见好不好？！
———————————————————————————————
方有年回到房中，还没说话，就见萧小蝶款款行礼，道：“恭喜大少爷就要喜添新人了。”
方有年一惊，连忙上前一步，扶起萧小蝶喜问道：“难道你有了？”
萧小蝶一听，甩了方有年的手，脸色黑得就要滴下墨汁来。另方有年摸不着头脑。
还是来福丫头低声道：“少爷，老太君和大夫人要少夫人给你纳妾呢。”
萧小蝶道了句：“多嘴。”来福丫头听了，连忙低下头退了出去。
方有年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件事，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萧小蝶沉着气把今天的事尾尾道与方有年听。
方有年听完，握住萧小蝶的手道：“既然奶奶说让你亲自挑。明儿人牙子来了，就鸡蛋里挑骨头，最后挑不到，怪不了人。”
萧小蝶道：“这可是过得一时，过不了一世。”
方有年摇摇头，道：“要不，我直接与娘亲说去？”
萧小蝶想起他身上的伤，何氏何其心狠，连忙阻止了他。道：“还是我应付着吧。我知道我不应该拿你来出气的。”
方有年却道：“家里处处要你看人面色，我作为夫君，让你出出气又如何。”
萧小蝶听了，还是好生感动，但心里有事，终于还是怀着心事入睡。
第二天早上，来福丫头便来报，说人牙子请来了。
萧小蝶道：“动作好快，谁人去唤的？”
来福丫头无奈地道：“是大夫人请来的，要不，我先让人牙子回去？”
萧小蝶摇头，道：“躲得一时三刻算什么，还不如爽快点看完了事。”说完便扶了来福丫头的手出了大厅。
人牙子笑着道了个万福，又自称姓李，今儿听得方家要买人，就带了几个好的来。
萧小蝶故意不打赏钱，黑着脸说：“带来的人唤进来吧。”
李牙子讨了个没趣，想着把那些人儿带进来，买主看到欢喜的或许可扳回一局。于是笑着出去领人进来。
方家是平城出名的人家，是有钱的主，所以李牙子毫不吝啬。把手头上的女娃，不论燕瘦环肥，都带了来，竟有二十一人。
萧小蝶一看这么多人就皱了皱眉。
还是逐个逐个叫那些姑娘们报上了名字。
待得姑娘都报完名字，萧小蝶又道：“今儿唤大家来，是咱们方家要买妾。愿意的上前一步来。”
李牙子还见过买人还问人家愿不愿意的。但主人家发了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二十一个姑娘，被相了多次，也没见过问自己愿不愿意的。都面面相觑，不敢动。
萧小蝶又道：“你们全都是不愿意？”
李牙子见状，急了起来，连忙把就近的姑娘往前推了一把。
来福丫头见状，开口道：“李牙子，我们家少夫人要的是自愿的人，你这么推推攘攘，是不是不把我们少夫人放在眼内。”
李牙子闻言一慌，连忙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又说只是姑娘害羞，怕误了少夫人的事之流。
萧小蝶点了点头，道：“我家丫头不懂规矩，李牙子别放在心上。”
李牙子见萧小蝶并无怪责来福丫头的意思，立马判断到这只是客套的话罢了。连连点头称不敢。
萧小蝶朝来福丫头抬了抬头，来福丫头又道：“你们有谁自愿的么？”
结果还是没人上前，萧小蝶缓缓道：“既然无人愿意，换一批来罢。”
然后也不顾李牙子着急，站起来转身回了房。
李牙子带了这么多人来，连个赏钱都拿不到，很是生气，认为是萧小蝶吝啬。回去后到处与同行说去。不到一个时辰，平城那些牙绘都知道方家的少夫人小气非常，连个路脚费都不给。大家都表示不会受方家的请。
这样倒是清闲了几日，连方有年都夸萧小蝶有本事。
到了第五日，何氏终于忍不住，告去了老太君那里，老太君听了何氏片面之词，连忙派人去请萧小蝶。
萧小蝶早已料到有此一着，偏好笑何氏居然请动老太君，若换转第二个，自己还怕找不到借口。
何氏却是看得老太君宠萧小蝶，有意让老太君与萧小蝶之间存点芥蒂才请动老太君的。
老太君见萧小蝶进屋便问：“蝶儿是不愿年儿纳妾？”
萧小蝶连忙跪下，道：“孙媳不敢。”
何氏正坐在老太君身旁得意洋洋，还不忘加把口道：“娘亲，你看你这孙媳，自己生不出孩子，还不许年儿纳妾呢。”
老太君又问：“那为何那事定下许多天了，都买不到一个妾？”
何氏把萧小蝶没生养一事搬道台上说，萧小蝶虽然面子上很过不去，但还是恭敬地回到：“奶奶不知，那日李牙子来了，带人来让我瞧，我还没瞧好，她就急着想强销。我们方家是什么人家，那能让一个牙绘来欺负？于是孙媳一生气，便回了房。连赏钱都没给她。没想到她回去就拿这个来说事，搞得牙绘都不愿来了。”
何氏哼了一声道：“你这么小气做甚，莫非是故意为之？”
这‘小气’二字，是老太君最忌的。老太君闻得，立马黑了脸，转头向何氏道：“老身反而觉得孙媳做得对，一个牙绘，什么身份，敢欺负我们方家，难道还要给赏钱？”
何氏这才想起老太君一向奉行节俭，能不花钱就不花。平日里自己院子的下人们连个赏钱都没有，个个都叫苦连天，背地里都说老太君小气。老太君很是介意。这下自己说萧小蝶小气，不就触了老太君的疼处，万一以为自己映射她就糟糕了。连忙道：“娘亲误会，妾身的意思是说，牙绘都是这样子，有人来请就急于出手，所以蝶儿因这个生气，妾身觉得她小气了。”
老太君真以为自己误会了何氏的意思，顿时羞红了老脸，道：“哼，就你这样的人才宠得那些牙绘眼里没了个主。”
何氏见老太君怪责的话已是轻了许多，才悄悄松了口气。趁机扯开话题，道：“那现在牙绘都不肯来，该怎么办？”
萧小蝶巴不得牙绘都不来才好，于是把问题丢给何氏与老太君，道：“妾身也是无计，求娘亲与奶奶指点一二。”
何氏冲口而出就道：“罢了，派人去寻牙绘的时候先给点赏钱作甜头，人自然就会来了。”
老太君却质疑道：“事情还没办好，就先给钱，哪有这么个理？”
何氏忽地想起老太君对钱银十分‘小气’，突然想出了法子，道：“娘亲，咱们怎么就想不起，咱们家多是奴婢，寻个来就可以了。”
老太君想了想，觉得此法又不用花钱，又可以替爱孙纳妾，当真是好。
眼看老太君就要点头，萧小蝶连忙道：“奶奶，娘亲，实在是蝶儿不孝。这法子蝶儿已经想过了，唤了好几批女婢来，还亲自让夫君瞧。但夫君说眼里都是些面熟的人，都不喜欢。”
何氏那会在意方有年喜不喜欢，就想用父母身份压下去。
但老太君却是很在乎方有年的感受，没等到何氏开口已道：“既然年儿不喜欢面熟的，还是外面寻个吧，别叫他白天里为店子忙，晚上又要读书，这会再为个妾分心才好。”
这一把萧小蝶赌的就是老太君在不在乎方有年的感觉。结果老太君还是在乎的。暗呼一声：赢得好险。
老太君又道：“蝶儿，若多使点银子能把牙绘请来，就使点吧。该花的就花。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知道要奉行奶奶的意思行事。但你们到底年轻，不要太拘泥才好。”
虽说这话是对萧小蝶说的，但老太君眼瞧着的却是何氏。
何氏心里不乐意了，这不是说自己不遵行婆母的意思吗？却又发作不得。
萧小蝶点了点头，道：“奶奶放心，妾身定要为夫君分忧，找个夫君满意的妾。”
何氏又道：“就你那性子轻易就动怒，能找什么好妾？”
老太君只觉得萧小蝶性格温顺，这会反倒是何氏故意为难了。开口阻止道：“轻易动怒又如何，好妾就是要柔顺的。若随便找个不怕主母的，说不定就欺到主母头上去了。”
萧小蝶见老太君帮自己说话，也乐得个清静，低着头不语。
何氏心里恨极，想到老太君硬塞的孙氏，难道说孙氏就柔顺？再说自己派去教孙氏规矩的婆子。本想趁机调教调教孙氏，立一立主母的威风，却没想到那孙氏仗着事老太君娘家的人，连教她规矩的婆子都敢打。这孙氏难道就不会迟早骑到自家头上来？
老太君见二人不说话了，便挥手让她们回去。还不忘吩咐萧小蝶，明儿就赶紧请人来家。实在拿不定主意多买几个也无妨。等方有年回来留下喜欢的，不喜欢的再卖掉。
何氏这刻与萧小蝶倒是想法一致，觉得老太君对谁甚至是自己都是吝啬的。
唯独对方有年是大方可亲。
两婆媳一同起身告退。
何氏认定萧小蝶有意不让方有年纳妾，想了个法子，在门口与萧小蝶道：“明儿把牙绘请来，我怕你又因小事生气，明儿我和你一起相。”
说完也不等萧小蝶回话，便扶了翠儿的手，鞋底抹油走了。
萧小蝶站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一个妾而尔，要来便来。既然挡不住，我还驾驭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