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直有你,不希望你不是你,希望你做回你自己,善待自己……内心的一句告白,恐怕今生都没有机会再让她知道。
青玉缓了缓,“因为一位故人。”
“是谁?”琼华好奇道。
“檀香公子。”
琼华情绪显些激动,连忙下床,身着寝服绕到青玉面前,神色既焦灼又欣慰,“你再说一遍,是谁?”
没想到她如此激动,青玉不愿直视她,生怕控制不住情绪,就像在初雪面前一样险些暴露了身份。
十一年前,炎夏……
青玉在苏州城林区的老槐树下纳凉,枕着双手,慵懒的翘着二郎腿躺在树荫下的草地上。身旁的小童摇着蒲扇。一旁的石桌上摆着一副残局,想必是刚刚有人没有下完。
那****刚把红罂给戏弄哭了,在府上待着定会被父亲和母亲大人唠叨个没完,便出来走走,顺便想想拿什么法子哄这个红小罂傻丫头开心。
天下哪有不吵架的兄妹,更何况越闹越亲的青檀红罂。
“小姐,慢点,当心啊,这野马难训。”
哒,哒,哒……一连串的马蹄声从青玉耳畔经过。
是谁这么吵。
青玉连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土,朝着刚刚经过的马儿望去。一名少年骑在马背上渐渐远去,那马儿的身后一名女随从喘着粗气拼命的追着。
青玉傻了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偷马!
慕容家的小童也蒙了,“少……少爷,那马不是骏鬃吗?”有人偷马,“来人呀,有人偷马!来人呀,有人偷马!……”
“行了,别喊了,你看这四周有人吗?”青玉不慌不忙道。
青玉从容不迫,右手食指和拇指弯成一个扣在双唇之间连吹三声。
不一会儿……
那马连同背上的人回来了。
马背上的人着实纳闷儿,怎么回事?开始跟马儿较劲,马儿立在原地就是不跑。
青玉就这么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不言不语。偷马贼,看你怎么解释。
谁料琼华抬头看到青玉,一边摆弄手中的缰绳一边道:“公子受惊了,这野马实在是不听话。”
受惊?她哪只眼睛看到他受惊。野马?骏鬃的主人就在她面前。
青玉无奈的勾唇一笑,反问道:“不知阁下要骑着这野马要去哪儿?”
“追人。”
“什么人?”
“耍赖的人。”
“哦?”青玉不解。
“哎呦,累死我了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女随从气喘吁吁的追了回来。
小姐?青玉才发觉她女扮男装。
“我说小姐,咱先回府,多派点人来追不成吗?何必非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