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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成年时代(8)

与角鹿首次出行

对克劳斯来说,那些日子真快乐啊:他将自己所积攒的玩具带给等候已久的孩子们。在被限制在欢乐谷期间,他是如此勤奋,以至于将所有的木架都装满了玩具。在迅速地将玩具分发给住在附近的孩子们后,他明白他必须将玩具带到更远地方的孩子们手中。

克劳斯想起那段和奥克大帝环游全世界的日子,他知道孩子们遍布世界各地,他渴望用他的礼物带给孩子们尽可能多的快乐。

于是,他将各种各样的玩具装在一个大麻袋里,扛到背上,开始了一段比此前更长的旅行。

无论他在哪里露出他喜笑颜开的面容,在小村庄或者是在农舍,他都受到热情的欢迎。他的美名已经传到了很远的地方。在每个村落里,孩子们一拥而上围着他。无论他到什么地方去,他们都追随着他的脚步。女人们感激他给小孩子们带来了欢笑。男人们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全身心地投入制作玩具这类奇怪的事情之中。但是,每个人都对他微笑,和他温和地说话,克劳斯觉得他这段长途旅行格外有价值。

当麻袋空了,他又回到欢乐谷,再一次将它装得满满当当的。这次,他走了另一条路,到这个国家的另一个地方去,把快乐带给那些从未拥有过玩具或者是从未想到世间存在这样让人兴奋的玩具的孩子们。

第三段旅行之后,克劳斯用了许多天走完了这段漫长的路。玩具送完了,他回到欢乐谷后,一刻也没有休息便开始制作玩具,他希望能尽快装满他的玩具架子。

在见过许许多多的孩子们、研究了他们的喜好后,克劳斯有了一些制作玩具的新点子。

克劳斯发现,对婴孩和小女孩们来说,洋娃娃是所有玩具中最受欢迎的,所以他决定做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洋娃娃,给它们穿上颜色鲜艳的衣服。大点的男孩子,甚至有一些女孩子,喜欢动物塑像,所以他仍然做着猫、大象和马。许多小家伙有音乐天赋,他们渴望拥有鼓、钹、哨子和喇叭,所以他做了一些玩具鼓,配有可以敲击的小棍子。他还用柳树做哨子,用芦苇做喇叭,用金属片做钹。

这一切都让他格外忙碌地埋身于工作中。在他意识到冬天已经来临时,暴风雪早已封锁了森林和山谷,积雪使他不能背着重重的麻袋走出欢乐谷了。况且,接下来的行程是离家更远的地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遥远。霜冻精灵杰克太淘气了,如果克劳斯在霜冻国王统治的地方进行他的漫长旅行的话,霜冻精灵杰克会恶作剧地捏他的鼻子和耳朵。霜冻国王是杰克的父亲,他从未指责过杰克的淘气。

克劳斯继续待在他的工作凳旁边。他和以往一样开心,吹着口哨,唱着歌。因为他不允许失望的情绪影响自己的兴致,让自己不开心。

一个明媚的早晨,他从窗户望出去,看见两只他在森林里见过的角鹿走向他的房子。

克劳斯十分惊奇,不是因为友善的角鹿来拜访他,而是它们很轻松地走在雪地表面,就像踏在坚实的地面上一样。事实上,整个山谷的雪已经积得很深。之前的一两天,他试着跨出自己的房门,但是身子立即陷入了积雪,雪淹没到了他的腋窝。

所以,当角鹿走近了,他打开了门,并打招呼它们:

“早上好!请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能如此轻松地走在雪地上?”

“雪地已经冻硬了。”母鹿佛洛丝回答道。

“霜冻国王在上面吹了一口气,”公鹿格罗斯说,“现在,它的表面和冰一样硬。”

“是这样啊。”克劳斯若有所思地说,“现在,我要把我的一麻袋玩具带给孩子们。”

“是一个漫长的旅程吗?”佛洛丝问。

“是的。要花去我许多天时间,因为麻袋很重。”克劳斯回答道。

“在你回来之前,雪已经融化了,”佛洛丝说道,“你必须等到春天,克劳斯。”

克劳斯叹了口气。“如果我有一双像你们那样能飞奔的腿,”他说,“我就能在一天之内完成我的旅程。”

“但是你没有。”格罗斯回答道,它带着骄傲的神情打量着自己细长的腿。

“也许,我能骑在你们的背上。”沉思了一会儿,克劳斯大胆地说。

“哦,不行!我们的背不够强壮,不能承受你的重量。”佛洛丝斩钉截铁地说,“但是,如果你有一架雪橇,用绳子把我们套在它前面,我们也许能很轻松地载着你和你的麻袋上路。”

“那我马上做一个雪橇!”克劳斯大声喊道,“如果我做出来了,你们会同意载我吗?”

“当然,”佛洛丝回答道,“我们必须先去问问我们的守护者御兽精灵是否同意。如果他们同意了,你就能做一个雪橇和缰绳。我们很高兴能帮助你!”

“那么,赶快去吧!”克劳斯热切地喊道,“我相信,友好的御兽精灵会同意的,到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准备好一切了。”

佛洛丝和格罗斯是很聪明的角鹿,它们早想去看看森林以外的世界,所以它们高兴地跑在冻硬的雪地上,去询问御兽精灵是否同意它们载着克劳斯上路。

克劳斯用木材堆里的材料急急忙忙地开始制造雪橇。他在前端做了两个向上翻起的滑轨,两轨之间钉上短木板,形成一个平台。不久,雪橇完成了。但是这个雪橇还很粗糙,和真的雪橇相比还有一些差距。

制作鞍具和缰绳更有难度。但是克劳斯将结实的绳子扭在一起,打上结,那样它们就能舒适地围在角鹿的脖子上,就像衣领一样。接着,克劳斯又做了一些别的绳子,能将角鹿套在雪橇的前面。

在雪橇完成前,格罗斯和佛洛丝从森林里回来了。御兽精灵威尔同意让它们和克劳斯一起旅行,条件是在第二天清晨破晓前必须返回布尔兹森林。

“时间不算太充裕,”佛洛丝说,“但是我们动作迅捷而且身强体壮。如果今晚出发,在夜间我们可以走许多英里路。”

克劳斯决定试试看,所以,他飞快地准备着。不一会儿,他将“领子”围在“战马”的脖子上,用绳子将它们和粗糙的雪橇套在一起,然后将一张凳子放在窄小的雪橇平台上当座位,并装了满满一麻袋漂亮的玩具。

“你打算如何指挥我们前行?”格罗斯问,“除了造访你的房子,我们从未离开过森林,所以我们不认识路。”

克劳斯想了一会儿。他取来更多的绳子,选了其中两根,用这两根绳子将角鹿伸展开的鹿角套上,一只套住左角,一只套住右角。

“那是我的缰绳。”克劳斯说,“当我拉右边或者是拉左边,你们必须走我拉的那个方向;如果我没有拉缰绳,你们就一直向前走。”

“非常好!”格罗斯和佛洛丝回答道,然后它们又问,“你准备好了吗?”

克劳斯坐在凳子上,将一麻袋玩具放在自己的脚边,然后收起缰绳。

“一切准备就绪!”他大喊道,“出发!”

角鹿俯身向前,抬起它们细长的前腿,然后拉着雪橇迅速从冰冻的雪地上滑过。角鹿的速度让克劳斯感到吃惊,因为才走了几大步,它们就穿过了山谷,滑行在宽阔的雪原上面了。

尽管克劳斯动作已经足够快了,但准备工作仍然花费了好几个小时,所以当他们出发时,夜幕已经降临。幸好月亮格外明亮,照亮了他们的路。不久,克劳斯就觉得,晚上旅行和白天一样让人愉快。

其实角鹿们更喜欢这段月光旅行,因为尽管它们希望见识见识这个世界的新鲜东西,但是它们很胆小,害怕遇到人类。此刻,城镇里和农庄里的居民都进入了梦乡,呼呼大睡,不会看见它们。

他们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穿过山谷,穿过平原。最后,到达了一座克劳斯从未到过的村庄。

在这里,他叫角鹿们停了下来。但是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当人们睡觉时,他们关上了门。克劳斯发现他不能进入房子里去赠送他的玩具。

“亲爱的朋友,恐怕我们这趟旅程将无功而返。”他说,“在没法将我的玩具送给孩子们的情况下,我不得不将它们再带回家。”

“发生什么事了?”佛洛丝问道。

“所有的门都关上了。”克劳斯回答道,“我不能进去。”

格罗斯打量着村庄里房子。在那个村庄,积雪很厚。在它们前面有一片屋顶,仅仅比雪橇高几英尺。一座大烟囱伫立在屋顶最高处,在格罗斯看起来,这个烟囱很大,大得能容得下克劳斯钻进里面去。

“为什么你不从那个烟囱爬进去?”格罗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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