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龙五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你有病吧，我这么细胳膊细腿的当然不是我了！”
“那你昨天晚上九点到九点半期间在哪里！”
“天南市第一人民医院....厕所！”
“你上厕所干嘛？”
“废话！你说呢！”
审讯室双层玻璃外，齐天豪看着懒洋洋都要睡着的了李飞羽下意识觉得跟他没有关系。
毕竟李飞羽太年轻了，铁龙他们又是高手，怎么可能就被这么一个学生杀了。
“齐少，这个李飞羽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所有的回答都没有问题啊。”方圆挺着大肚子，在旁边卑躬屈膝道。
“那医院监控你们查了吗？”齐天豪面无表情地问道。
“查了，确实有李飞羽的身影，但是监控之中没有卫生间的影像，这个卫生间按照规定是不允许安装监控的。”方圆皱了皱眉头，有些艰难地说道。
“那还有没有其他的视频？”
“有病房之内的，不过监控里面是李飞羽和一个女的在亲亲我我，后半宿都挤在一张床上了。”方圆摸着下巴叹息道：“可惜，总不能用这个女的给他定罪吧。”
齐天豪眉毛一挑，心里咯噔一下，拿出手机给方圆看了一下祝雨柔的照片问道：“是不是她？”
“就是她！”方圆用力地点了点头。
齐天豪的脸色一顿阴沉了下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极为阴冷的气息。
他脸色平静，但是西服下边双拳紧紧的攥在一起，青筋暴起！
“祝雨柔！”齐天豪咬着牙冷冷地说道。
方圆感觉到寒意，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这个女人你认识？”
齐天豪右手放在玻璃上，双眼带着无穷的怨毒和愤怒，但是声音却无比平静而又淡漠。
“铁龙那些人的死活我不在意，但是这个李飞羽必须死，你们找方法将他弄成罪犯，不管你是严刑逼供也好，做假证据也罢。总之他必须要送进监狱，然后就是我的事情了！”
“知道了齐少。”方圆艰难地答应了下来，做假证据的事情他们不是没有干过，不过那都是差不多的情况，现在这个人有点犯难，毕竟一个学生杀了那么多人，要是曝光肯定出事。
齐天豪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所有情绪，露出了如沐春风的笑容，拍了拍方圆的肩膀：“放心，这件事做好了肯定有你们的好处，舆论的力量我会压下去，而你将会升职，就算是不能当副局长，也会调到更高级别的地方。”
“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好的，齐少放心！”方圆脸上露出一抹贪婪的笑容。
齐少背后势力通天，黑白两道全部都有人，将自己调动工作还不是洒洒水的事情。
况且了，齐少在后边解决问题，自己只需要找到证据钉死李飞羽就行。
他转头看着刑讯室之内的打着哈切的李飞羽冷笑连连。
“哼，不管是不是你杀的，齐少说你就是你，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对了，你们公安局不是有一个最喜欢殴打嫌疑犯的那个警察牛莽呢？”齐天豪抱着膀子冷声问道。
“还在警察局里，但是关禁闭呢。”方圆下意识的回答，随后浑身一冷。
他知道齐少的意思了。
牛莽是一个非常喜欢打嫌疑犯的警察。
而之所以这么喜欢打，是因为他喜欢暴力，单纯的暴力！
自从牛莽来到了天南市公安局，就打伤过几十个嫌疑犯，本来公安局长要将他开出掉，但是副局长不干，觉得这么一个人虽然有错，但是并不能埋没，关键时刻还是有点作用的。
随后这个人就成了副局长专用的手下。
而那些被他收拾的嫌疑犯，认罪率那是非常高的。
“他还在这里，不错，非常不错。”齐天豪冷冷地说道：“你去把他给我找过来！”
方圆肥胖的脸颊有些苍白，有些战战兢兢地说道：“齐少，真的要让他出来？他才关禁闭，这要是让局长这个人帮助咱们打一个学生，那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而且容易打死人啊！”
死人？
齐天豪嘴角泛起一抹凶残的笑容：
“打死他最好，竟然敢动我的女人！”
随后里面正在审问李飞羽的警察腰间手机一响，冷笑着看了李飞羽一眼之后转身离开。
李飞羽看着对方的冷笑就知道，正题到来了。
他早就看到了外面齐天豪，虽然这个双层玻璃一般来说看不到外面的。
但是李飞羽是谁？
阎罗殿十殿阎王转轮王！
这点小事在搞不定自己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不一会，就看到本来亮灯的监控室灯却忽然灭了下去，他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刑讯逼供！
两个警察走了进来，先进来的是方圆，后进来的则是一个满脸横肉的警察，但是他并没有穿着警服，而是一身休闲的衣服。
虽然衣服非常休闲宽松，但是浑身强壮的肌肉差点将衣服都蹦碎开来。
比大腿还要粗的胳膊上青筋鼓起，非常吓人！
“小子，监控我已经关了，现在给你介绍一个人吧。”方圆随手拉过椅子坐在上边眯着眼睛看着李飞羽笑道：“这个是我们最强大的后手，牛莽。”
“这里的嫌疑犯还有罪犯几乎都被他收拾过，一共有四十二个重伤，十五个残疾。”
“而且他在我们全市甚至全省举办的警察格斗大赛年年第一名，出手极其狠辣，没人敢掠其锋芒。”
听到方圆一直在介绍这个牛莽，李飞羽双眼眯在了一起。
他发现这个牛莽身上一直都在散发着一股残忍的气息，那股不拿人当人的气息，这个人就喜欢打，而且不管打谁，骨子里的嗜血无法改变。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铁龙是不是你杀的。”方圆笑眯眯的问道，他根本不相信李飞羽能杀掉那些人，他只想听到李飞羽说不是，然后让齐少在外面看一出好戏。
但是下一刻！
“好吧，我告诉你，是我杀的。”李飞羽温和地笑道，脸上没有一丝杀气，但是身上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