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谈了一个女生,长得不错,家里有些穷,特别保守,装得那个矜持啊。说什么要与我结婚才能碰她,我当时就想,一定要将她搞到手,那可花了我不少功夫,可最后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快说,别卖关子。”众人催促。
高子明将瓶子里的酒一口喝完,才道:“最后发现那女的不是处女。”
“哇靠,子明你太逊了吧。”众人唏嘘。
“吵什么,我还没说完呢。”高子明接着道,“我和她上完床之后,发现这点,当时我也只是心里暗骂了几句,这事也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谁没有失误的时候不是。”
众人点头,高子明的实力他们是太了解不过的。
“可是,那个女的后来自杀了。”高子明道。
肖渐二人仔细听着,没有插话。
“自杀?为什么?”
高子明道:“我哪知道啊,我到最后都想不明白,我甩了她时她说死都不同意,说我要真敢分,她就死给我看。谁知第二天她真的就消失了,全校老师都在找,还报了警。”
“最后找到了吗?”
“找到个屁!第二天她同寝室的两个姐妹死了,这两个女的我也都玩过,你说这事怪不怪?”高子明道。
肖渐感觉不对,道:“一个寝室不是住四个人吗,还有一个呢?”按照罗喜给的消息,是都死了,可高子明却说只死了两个,那还有一个去哪了?
高子明道:“还有一个疯了,现在都还在精神病医院呢。”
“疯了?”二人相觑,也就是说,高子明口中的那个女生,正是方荟。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许雅芳开口道。
“不知道,也不清楚,我压根就没太在意那件事,毕业当天我就回了南市,我都是听我当初同寝室的同学说的。”高子明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肖渐道:“你还记得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吗?”
高子明笑道:“我哪里记得,好像是姓方,方什么来着,我还真不记得。”
许雅芳心中愤怒,欲要发作,只是肖渐拉着她,要不然说不定就动手了。
肖渐心想,也就是说高子明并不知道如今南宇一中的事情,不过他与方荟当初的关系是确认了,只是方荟的死,到底与他有没有关系。
走出酒吧,许雅芳张口便骂:“那都什么人啊,简直就是混蛋!”
肖渐微笑,这世道什么人没有,虽然他心里也不舒服,但是又能怎样,就算上去将他暴打一顿,方荟也不会活过来。
刚准备离开,只见高子明也走了出来,与那些狐朋狗友道别之后,便朝二人走来,“没走啊,要不我们去兜兜风,哦对了,车是你的了。”说完,将钥匙递给许雅芳。
许雅芳顿时生怒,接过钥匙狠狠往地上一扔,吼道:“有钱了不起,谁稀罕你的破车。”
高子明一愣,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履行我的诺言,你……”
“诺言,就你这种人也懂诺言,你迫害了多少良家少女,你要是还有良心,回去你的母校看看,看那都成什么样了。”说完转身便走。
高子明愣在原地,嘴角一拧,笑道:“母校?”
站在身边的一位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子明,别理她,走,咱们消遣去。”
高子明道:“这个女人不错,我喜欢。”随后点了点头,道,“母校,南宇一中,好,我倒真要回去看看。”
第二天,肖渐与许雅芳二人便回了南宇县,如高子明所说,当初与方荟同寝室的女生死了两个,还有一个进了精神病医院,这个女生或许知道什么。
立即动身,南宇县有两家精神病医院,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到底那个女生是谁。
于是先回了一趟南宇一中,再次找到了张中生,拿到了437寝室的学生资料。
除了方荟以外,其余三个女生分别是赵小雨、夏菲、汪晨。
随后按照地址,分别找上了她们的住宅地址,夏菲确认已经死亡,汪晨不是南宇县本地人,而是南平县的人。
打了个电话让黄叶帮忙查了一下,得知汪晨死在了三年前,是自杀。
最后就剩下赵小雨,找了南宇县两个精神病医院,都没有赵小雨这个名字,正当他们离开时,有一位精神病院的护士道:“这个人我记得,三年前来我们这里,与其他的精神病患者都不一样,一看到人就缩在地上发抖。”
肖渐道:“那你知道她现在去哪了吗?”
护士道:“好像是去了南鸿县,那里有一间精神病医院设备比我们这好,有独立的患者房间。”
道谢之后,二人又开始前往南鸿县,在一家名叫大鸿精神病医院查到了赵小雨的名字。
与其说是精神病医院,不如说这里是豪华住宅,据说是因为有一个非常富裕的商人,他的母亲患了精神病,于是他投资了五千多万,将这里修建成了全国最好的精神病医院。
二人随工作人员穿过一个一个院子,这里的每一个精神病患者都有独立的小房,还有花园,每个月所缴纳的费用也是高达一万。
据了解,赵小雨房里是做房地产业的,家产也是有几千万,她还有个哥哥,是学金融的,所以才愿意花大笔钱财让赵小雨长期住在这里。
一个窈窕身影坐在花园之中,晒着太阳,双眼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赵小雨骤然回头,看见小渐与许雅芳。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赵小雨缩卷身子,将头埋在双膝之中,口中不停喃喃念道。
“不怕害怕,我们是好人,我叫许雅芳,他叫肖渐,我们不会伤害你。”许雅芳立刻上前安抚。
之前与医院的主任打过招呼,也与赵小雨的家人通了电话,沟通了良久,这才同意让他们见一见赵小雨。如果赵小雨反应过激,那他们只能离开。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赵小雨拼命摇头。
见护士正要走过去,肖渐急忙拦住,道:“不好意思,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护士看了看,最后点头,道:“如果病人反应过于激动,我们也没有办法。”
肖渐点头道谢,走了过去,两人一同劝说,暂且没有提南宇一中的事情,见赵小雨情绪好了不少,便开始解释来意。
可是当她一听南宇一中时,赵小雨忽然浑身发出剧烈颤抖,听到方荟这个名字的时候更是惊叫。
护士赶紧走来,将赵小雨带走。
“怎么办,这样子根本无法沟通。”许雅芳叹息道。好好的一个女孩子,竟然变成这样,实在让人惋惜。
半小时过后,赵小雨的父母来了,二人自我介绍,并将事情大概的叙述了一遍。
赵小雨母亲潸潸流泪,道:“我们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赵小雨父亲道:“我看这件事情迟早是要解决的,我女儿没有疯,这点我心里很清楚,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肖渐与许雅芳也看出了赵小雨并没有疯,只是在精神上受过很大的刺激,当初夏菲与汪晨自杀的时候,她是在场看见的,而她没死,证明方荟没有对她下手,但她肯定是看到了一些非常让人惊悚的场面,或者是直接看了方荟本人。
“我们想先了解你女儿那天究竟看到了什么。”肖渐道。
赵小雨父母面面相觑,他们都是知识分子,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魂的存在,但是如今自己女儿成了这副模样,三年一如当初,心中不由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