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云倾是雨儿的家,自然会保护它不受伤害!”
皇后欣慰的双手直颤抖:“我儿找到一个好媳妇,实在是我之幸,云倾之幸啊!”
“快别这么说,雨儿能嫁给云翼是雨儿的福气!母后,雨儿现下要去父皇遇害的地方看看可以吗?”
皇后看向太后,见她点头应允才道:“你去吧,锦靛现已回太子府待命,如颜却一直守在书房,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问她。”
“好。”柳寒雨握紧拳头,毅然的向着书房走去。
几月未见,如颜美丽的容颜憔悴了许多。看到柳寒雨,她先是一愣,随后极不情愿的跪拜道:“见过太子妃。”
跨步上前,柳寒雨将她扶起道:“这里就你我二人,不必行礼。”
撇过头,如颜极是不屑。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相对的我也不喜欢你。可是相同的是我们都关心着云翼,关心着云倾的将来,所以就算我再不喜欢你,我也不会把我的情绪带到正事上。”
看着她,如颜有些诧异。原来不经意间,那个弱小的丫头已经长成妙龄少女了啊。也许正是自己忽略了那不经意的时间,所以才彻底的失去了少主了吧。
暗叹一气,如颜收起了负面情绪,正经的对柳寒雨道:“我输给你,也不算亏了,只是希望在以后的将来你给少主带来的不是痛苦而是幸福。”
会心一笑,柳寒雨道:“这个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到的!”
捂起嘴角,如颜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娇艳的如颜:“一言为定?”
柳寒雨将拳头对着自己的心脏宣誓道:“一言为定!”
“好!”如颜背过身子,声音微微颤抖,“我如颜今日与你冰释前嫌,以后便会死心塌地的为你做事!”
“谢谢你……”
抹过泪,如颜转过身来道:“这是我该做的,你不必说谢谢。”
“没有什么该做不该做,我只是想说谢谢而已。姐姐,我关于父皇的死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你问。”
“我查过父皇的尸体,从尸体的僵硬情况来看死了已经有两天了吧?”
“是。皇上是在前日的夜晚被贴身的太监发现的。当时,皇上好像有心事便将所有人赶出来独自一人呆在书房。若不是冯太监为皇上送夜宵,也不会发现皇上死了。”
“那皇上是几时将自己关在书房的,其间可有人进来过?”
“皇上下了命令,自然没有人违抗,所以不曾有人来过。”
柳寒雨蹙起眉头思索了起来:“从皇上的尸体来看,确实像是身心疲惫死于猝死。我在皇上的眼角发现了一些不规则的血丝,只是令我奇怪的是这些血丝却是一个个微小的红点组成的,若不是我检查的仔细还真是被糊弄过去。”
“这么说,皇上是死于毒害?”如颜讶然道。
摇摇头,柳寒雨严肃道:“我不确定,我从未见过有如此症状的毒药,也不是蛊毒。况且除了这一点之外,皇上的一切都正常。最重要的是皇上是天之骄子,自然不能剖腹检查,否则也不会这么麻烦!”
“那现在该如何?”
柳寒雨没有回答如颜的话,只是仔细的观察了书房一圈,随后问道:“自皇上出事那天你便已经在这里了吧?”
见如颜点头,柳寒雨又问道:“你可曾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见如颜再次摇头,柳寒雨道:“是么,看来凶手手法利落,应该是蓄谋已久的,而云翼的昏迷便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那你认为谁有那个本事,能抓住天时地利的时机?”如颜问道。
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柳寒雨用指头敲击着桌子道:“我觉得,宫内定有内贼,否则谁能在皇上的膳食里下毒?当然,如果皇上不是死于毒杀,那么定是内贼看准时机伺机下手。只是,皇宫如此之大,想要找出内贼却也不易,所以我们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如颜有些激动的问道。
柳寒雨眼神阴鸷,慢悠悠道出:“引蛇出洞!”
“你可已经想好法子了?”
“恩。”柳寒雨向她招手道,“你过来,我附耳给你说。”
如颜半信半疑,随即走到她身边略略防备的听着,柳寒雨如竹篮倒豆子,迅速的将大致过程说了一遍,却听的如颜脸色苍白。
“不行,不能冒这个险!少……”
看着如此激动的如颜,柳寒雨对她比了一个‘嘘’的口型,“现如今我们只能这么做,我也知道万一失败,我便会成为整个云倾的罪人,可是我现在必须要这么赌。”
如颜咬碎银牙,在激烈的挣扎过后终于点了点头。
见此,柳寒雨欣慰不已,她复又说道:“今晚子时,到太子府集合,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是。”
“辛苦了那么久,你先下去歇息去吧,这里有我。”
“是。”
见如颜退去,柳寒雨懒洋洋的摊在椅子上,浑身像是没有骨头,抬头看天花板,一大堆的烦心事缠绕着她,烦的她好想睡觉。
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柳寒雨软的像一坨泥。看着空荡荡的书房,眼睛都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虽然如颜已经查过这里的每个地方,可是柳寒雨还是想能来点奇迹。
许是趴的久了,手臂微微有些发麻,慵懒的直起身子刚要换一个姿势却谁知重心不稳椅子一翻一下子扣在自己背上。
“哎呦!疼死老娘了!”跌在地上的柳寒雨捂着后背,疼的直抽冷气。
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无奈,柳寒雨撑着手将椅子扶向一边,便要起身。
“咦?”那是什么?柳寒雨又趴在地上凑过眼看着桌子底下露出的一点点暗红,伸出手用指甲夹住了它的一头,轻轻的拽了拽,没动。原来是桌子压得太严实了。
柳寒雨迅速的起身,将桌子抬起慢慢移动一点,随后赶快爬下拾起地上的东西仔细看了看。
这不是玉佩上的流苏吗?居然是暗红色的,莫非这只是父皇平日里不小心掉落下来的?可是为什么又压在桌底下那么深?若不是自己不小心移动了一点点桌子定是发现不了的。
不作他想,柳寒雨迅速的拿起桌上的白纸将流苏一包,随后又将桌子复原。飞快的离开了皇宫。
回到太子府离子时还有好几个时辰,可是柳寒雨等不了了。于是吩咐下人通知锦靛等人即刻到云海阁聚齐。
柳寒雨先一步来到云海阁,看到门前的一名守卫道:“云亦寒将军在哪?”
“启禀太子妃,将军正在府内巡查。”
“速速将他召回,说我有急事跟他说。”
“是。”
见他离去,柳寒雨又吩咐剩余的三名守卫道:“好好看守,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便要第一世间通知我!”
“是。”三人异口同声,声音更加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