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脏乱的衣裳在少爷旁边的一间屋子,只是小四翻遍了都没找到那储物袋。”小四说完,又抽抽搭搭的哭泣起来。
东陵钰闻言后,立马朝“竹林深处”奔去。
竹林深处景色如旧,竹叶苍翠欲滴,溪水干净清澈,背倚的瞿山烟雾缭绕。
她直奔着白柒卧房旁的屋子而去。
急急的推开门,她见到随意丢弃在地的脏乱衣裳。
暗黑的衣裳破烂不堪,充满了脏臭。
她拾起衣裳,确认是自已的之后,便开始找储物袋。
储物袋她是放在衣襟内的。
她翻看了衣襟内,发现没有,再一一翻过衣裳,发现储物袋竟然凭空消失了。
“怎么会没有呢?明明放在这里的……”
眉纠结的蹙起,若是找不到,她也不可能再次上瞿山寻找另外一株七色莲了,不仅时间不允许,她也玩不起自已这条命。
灵仙亭。
百年老树遮影,周围绿植丛丛,凉亭淹没在绿荫里。
一旁的十里杏花林,在微风一拂来时,如同下了场红滟的杏花雨。
东陵钰懒懒的依偎在亭子的长廊上,无精打采的捻起瓷碗中的鱼食,对着灵仙池洒下。不一会儿,便有鱼儿游弋着过来吃食。
自从寻不到储物袋后,她再也没去探望过白柒了,去了也是徒然,眼不见为净。
她双眼无神,有气无力的样子,不时捻起一把鱼食,喂给着鱼儿。
发呆中,她没注意到有人靠近,待到发现时,为时已晚。
来人站在她身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上,熟悉的花香味袭上鼻端。
她不敢回头,但心中却已知道来人是谁。
只是,她不敢置信。
“钰儿可真有闲情,柒哥病了也不来探望探望。”说话间,他温热的呼吸痒痒的洒在她侧颈。
阖一下眼眸,平复一下自已激动的心情。
她深呼吸一口,面带自然微笑的转过身去。
由于白柒是站在她身后的,她这么突然转身,猝不防及,她的唇差点碰到白柒的唇角,只是她高挺的鼻尖触碰到白柒的鼻尖而已。
白柒略不自然的摸着鼻尖,退后了一步。
“柒哥,你病好了?”东陵钰问道,语气中满满的是掩不住的高兴。
白柒只是淡淡的颔首,并无言语。
阳光的照射下,白柒的脸颊呈现一种久不见日光的病态白皙,眉目恢复往日的妖冶,呈现出一种妖媚的绯红。
如雪的长发恢复回酒红色的长发,微风拂来,随风飘舞。
“柒哥,可是怪罪钰儿前几日没去看望柒哥?”东陵钰见白柒对她的态度较为冷淡,先承认了自已的不是。
“自然不是,”白柒往后走,坐在灵仙亭的石凳上,边倒着茶水,便淡淡的回道。
茶金色的茶水顺着壶口流泻而下,淡淡的茶清香飘满整个灵仙亭。
“钰儿就没什么事要问柒哥吗?”白柒拿起茶杯,放在鼻端下闻了闻,待茶香味最浓郁时,喂入嘴中。
“自然有”,东陵钰顺着竿子往上爬,她从廊边走到石桌边,在白柒对面坐下,为自已倒了一杯清茶后,继续问道:“柒哥得的是何病?”
“此病的由来,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柒哥莫不是不相信钰儿?”她的眉蹙起,眼盯着白柒魅惑人心的酒红色瞳孔。
人,说谎的时候,瞳孔都会快速的收缩。
白柒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自然不是,钰儿如何会有如此想法。”
“那为何又不肯坦言相告?”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许是放得太重,杯中的茶水飞溅出来不少。
白柒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他魅惑人心的眼盯着那洒出的茶水,盯了许久,他才缓缓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只因这是事实在不光彩。”
他的笑容收了起来,修长的手指点着石桌,道:“记不得是多少年前了,只模糊的记得似乎是巫妖一战时的事了。战争准备结束的时候,我便被人下了这丹毒。”
白柒一脸淡然,嘴角还余留淡淡的笑容,一点都不为自已身重丹毒而着急。
东陵钰闻言,心一惊,嘴角忍不住抽搐一番,为了掩饰这个动作,她不得不佯装品尝香茶。
“柒哥如今病况如何?”她平复完心情后,随即问道。
“不碍事,寒冰玉床暂时还可缓解丹毒带来的疼痛。”他语气淡然的尝着香茶。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东陵钰见白柒脸色还未恢复,便先告辞,催促他早点回房休息。
回到自已卧房后,由于瞿山寻七色莲的一趟,耗尽了自身灵力,亏损了不少灵气,使得她这些日不得不喝点补药来补补身子。
夜降临,一轮新月挂上柳梢。
东陵钰推开窗子,单手支撑着下颔,看着窗外的风景,乘着空闲发着呆。
一阵有序的敲门声在这时传来。
“进——”
花容推开门,手中端着端盘,上面放置着一大碗和几碟款式不一的小点心。
“少爷,该喝药了。”花容在东陵钰一旁摆下端盘上的物品。
东陵钰剽掠了一眼那黑乎乎,呈黏液状,美曰其名药的液体,嘴角抿了抿,悠闲的神情瞬间转为凝重。
花容见此,清秀的脸浮现一丝促狭的笑意。
“花容特地在药中放了点糖,不知道味道如何?”
东陵钰还是那副窝瓜脸孔,眉纠结在一块,足以说明她多不想喝这黑乎乎的药。
在花容眼巴巴的看望下,她无奈的端起药碗,动作缓慢的往上,往上,直至与嘴平行。
闻着药散发出刺鼻的怪味,看着药黑乎乎的模样,她还真没有任何想喝的欲望,不仅如此,她还很想把这药倒了。
药入嘴的瞬间,她的眉纠结在一块,蹙得高高的。
眼似乎有晶亮的东西闪过,事实上,她暗付道:这药为何比前两日的还要苦涩,花容这骗子,还说加糖,骗鬼去吧。
她撑着喝完一大碗苦涩的药,喝到半途的时,她实在忍不住阖上眼眸,眼角似乎有水渍流下。
她恨吃药!
喝完药后,她呼了一口气,准备质问花容。
花容一脸促狭的笑意,迅速的捻起碟子中的一个蜜饯,塞入东陵钰嘴中,急急告退。
东陵钰“唔唔”的唤她,但奈何口中咬着蜜饯除去那苦涩的味道,不方便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