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秘辛》一文记载:炎帝近臣刑天一直伴随左右,居于南方。刑天不甘心失败,手执利斧和盾牌,直杀上中央天帝的宫门之前。黄帝亲自披挂出战,双方杀得天昏地暗,刑天不敌,被黄帝斩下头颅埋在常羊山里。
六界正史记载:刑天与天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
他是不甘的,所以才有闯宫的那一幕。
只是,常羊山数万年,六界斗转星移,沧海变成桑田,还会有人记得他吗?
澹台云锦不知道,他棱角分明,俊毅的容颜露出一抹讥笑。
当年,要不是蚩尤保下了他,他的头颅就不会埋在常羊山,而他也不会就此沉睡,只是到底是谁唤醒了他?
他,真不想醒来。
世上已无了炎帝一人,无了伯乐,千里马何用?
云雾渐浓,澹台云锦龙章凤姿的身影渐渐消散在东陵钰眼中,这让她不由得出声:“澹台云锦,你还记得这一首诗吗?”
说着,她便用着传音秘术,吟起这诗句:“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这诗正是她初遇澹台云锦时,他所赠予的那一张深红色泽,叶形浣花笺上书写之诗句。
澹台云锦听后,脸色不变,俊毅的脸庞无一丝神色变化,依旧冷淡。
而东陵钰见他面色不变,依旧冷漠,便又再次用传音秘术,唱道:“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此话一出,澹台云锦菱角分明,俊毅的容颜微微变化。
他背对着东陵钰,眺望远方,在心中暗道: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她是谁,为何会懂此诗句?
从高处眺望远方,美景纵然收入眼底,但他却无心观赏,心渐渐乱如麻。
久之,他才答道:“你唤作墨茗?”
“嗯,”她颔首,雾渐渐凝聚,瞧不起他的面容,只看见他挺拔的身姿。
“此时为何年?”他的语气平静无波,似在同一个老友互相问候着。
“丙庚年四月一日。”
“丙庚年四月一日……”澹台云锦闻言,不由得喃喃出声。
一梦洪荒,原来现时已是丙庚年间。
之后,便是更久的无言以对。
而站在这处悬崖边的东陵钰渐渐感到不对劲,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感到不对劲。
一股熟悉之感莫名其妙的从心尖溢出?
现实中,室内。
一室静悄,床一旁的案几上,袅袅香烟飘散在烟雾之中。
屋内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散发明亮的光芒,借助夜明珠之光,可以见到,男子修长如玉的指尖在夜明珠的光芒下照耀下显得分外柔和。
他略微冰凉的指尖轻触到东陵钰如凝脂般雌雄难辨的容颜,落到她眉眼间,继而滑过眼睑,落到了脸颊处,之后便久久不动。
男子仿佛看一件自已珍爱的宝贝般,目光虽淡然,可却细细的凝视着她。仔仔细细的盯着她看,似乎想把她的容颜深深的刻在自已的脑海中。
许久之后,只见男子抚了抚她鬓角微微落下的鬓发,而后身子渐渐靠近她,低垂下头,背着光的面孔渐渐靠近。
等他离得她近得连呼吸之间都可闻时,他才停下靠近她的动作,再一眼凝视,便见到那绝艳殷红的薄唇轻轻的贴近她额头,轻吻了一下。
他白皙的皮肤,尖细的下颔,在夜明珠的光芒下一览无遗。
一旁的墙上,也映照出他俯身轻吻着她额头的影像,久久不散。
梦中,东陵钰似乎也感到额头被何物碰触般,急急捂住自已额头,却不慎倒退了一步,踩中一块本已松动的石块,瞬间便如一只断线的风筝,急速下滑,落下了悬崖。
而另一方的澹台云锦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只是他却身形微动,却再无任何行动。
他不是不想救,而是有心而无力。
现在,他自个的情况都未曾弄清楚,何来闲情管别人之事,何况他也管不了。
他知道,东陵钰身处的那处,与他自已并不是同一平行空间。
故此,他只是深深的凝视她一眼,那一眼中,包含太多太多无奈与复杂的情绪!
东陵钰自然也见到那复杂的一眼,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没关系,反正她也死不了,因这本就是她的梦,更不说,她本就会漂浮术,至少一个悬崖还要不了她的命,更何况这是在她梦中?
却说这么一落,却让她惊醒过来。
抚着自已的胸口,那儿,心正砰砰跳得飞快。
不是因落下悬崖而导致心跳加速,一个悬崖,不至于让她惊得这般。
她转首,打量起四周,看看她酣睡之时,到底有没有人曾到这儿来。
一室静悄,雕花大床一旁的矮几上,香烟依旧袅袅,淡淡的冷梅香飘散在空气之中。
屋中的摆设似乎无变动,中间一圆桌椅,上置茶杯。而雕花梳妆镜也未有何不妥,上摆放之物似乎也无变动。八尺高三尺宽的蝶恋花屏风上,彩蝶依旧绕着娇艳欲滴的花儿,恋恋不舍。
只有一样,空气中的冷梅香,似乎淡了不知少许。
不过,东陵钰却是像没察觉到似的,脸色无任何变化,目光呆滞的凝神望着前方。
却说,东陵钰将要醒来的刹那间,只见床一旁的矮几上,袅袅烟雾再次变得浓郁,冷梅香味渐浓。
男子修长的身形便渐渐隐退于烟雾之中,等烟雾在空气之中散去,人也随之却已消去,空留满室余香。
空气之中,残留着的一丝淡淡馨香,不仔细闻便被那冷梅香掩盖而过。
夜明珠仍旧散发耀眼光芒,东陵钰一手抚着胸,大口喘着粗气,额角冷汗涔涔。
心沉甸甸,似乎被有什么东西压制住似的,难受极了。
一层水雾这般突然,毫无预告的浮上眼眶,眼圈渐渐变红。不知为何,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寻一处无人之地,好好的哭一场,心窝处余留的酸苦的味道。
这实在是太难受了,太难受。
难受到她要找些东西来发泄,发泄才行。
思绪一片混乱中,她的素手不知为何,出其不意的抚上额头。
似乎,什么在心底萌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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