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原本在现代是神话常识,可在灵界大多修士都不知此事,只知天地乃是盘古大神所开,地乃是盘古大神所劈。
而那一株混沌青莲便被修士遗忘在历史的尘埃中,这一切只因,洪荒的大小战役中,得知此事的大罗金仙大抵都在那些战役中陨落。
即使未曾陨落,大都会谈战色变,隐居世外去了。
贾君子闻言,抚着下颔稀落的花白胡子颔首。
而当东陵钰打开折扇的刹那,贾君子黑眸闪过一抹一闪而逝的精光。
只见,雪白的折扇上染红一片,点点殷红在其上,那样子,倒像是什么人受伤之后,所吐之血。而那点点殷红,竟构成了一抹寒日冷梅图。
梅在寒风中冷眼的开着,似乎有一阵风吹过,花骨朵还摇曳了几下。
可见,所画之人对于画画的造诣,非同一般。
可是,贾君子却不知道,折扇另一面却提着这么一句诗——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混沌青莲毁殒之后,其四颗莲子便所化为十二品功德金莲、十二品业火莲台、十二品灭世黑莲、十二品造化青莲。”
顿了顿,她又道:“现今,这十二品莲台均有其主。”
说着,她便想从盒中拾起此物,一旁的道童面有异色,似怕贾君子怪罪。见此,贾君子使了一个眼色,道童握盒的手便没有退缩。
她素手轻拾起此物,凝视着瓣长而广、青白分明的掌心之物,对着贾君子道:“在下不才,大胆猜测,这莫不是混沌青莲因开天辟地毁损之后,二十四瓣莲花其中之一。”
语毕,她恭敬的归还散发淡淡灵气的花瓣,轻轻放入盒中。
她笑道:“不知在下说得对否?”
语毕,东陵钰嘴角勾起一抹自信满满的笑容。
贾君子从一开始听到眼前之人所说之话时,就知,此物必定属于她的了!
只因,此物的来历,他也不慎清楚,而给他此物的贵人也只匆匆交待几句,至此他也无话来反驳她,便只能赠送出此物。
不过,听眼前这年轻人这么说,那此物若不是混沌青莲的花瓣定然也是一宝物,只可惜,贵人交待下去的事,不能不办。
贾君子经过自身一番思想斗争后,他抚着下颔稀疏的花白山羊胡子,乐呵呵的道:“年轻人,前途无量啊。”
他并没明确的说什么,只是拐弯抹角的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可东陵钰却已知贾君子的意思,便回道:“呈道长吉言。”
说着,又再次行了一拱手礼。
而,贾君子也没虚情假意的扶她,只是在她前方乐呵呵的笑着。
对此,东陵钰也不闹不怒,这态度自然是贾君子应该有之,若他来扶她一把,那才叫她受宠若惊呢!
之前在门外时,花容已细细把这混沌青莲的来历,以及所关于它的一切事全告诉她了,而她除了暗自惊喜之外,自然也难免怀疑花容一把。
洪荒之事,她为什么会清楚得这么清楚?
她不是解释说,知晓混沌青莲的大罗金仙都已陨落的吗?
为何,她一小小的婢女会知晓?
且不说这些,仅仅说修为,东陵钰实在看不透花容的修为到底如何,但她猜测,定然比她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不然她也不可能看不透花容的修为。
太有能力的婢女,难免会让主人起疑心。
即使,这个婢女在很多地方上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说不定,什么时候,你的背后便会被插上一刀!
但,东陵钰还是选择信任花容。
贾君子这时打了一个眼色给道童,道童见了,会意的合上华贵精美的盒子,连同宝物一起退了下去。
她蹙眉,面有异色,但还是隐忍不发。她倒想看看,这老头还能玩什么花样,难不成还想反驳她?
“各位,老朽与这位公子一见如故,如今正准备收拾店门,请各位见谅。”贾君子满脸不是的笑容对着众人抱拳道。
众人也是见过市面,这么一来就知道结果如何,有几面相凶狠之人不住的盯着东陵钰的后背瞧着,那火辣辣的视线,仿佛是想把她后背给刺穿。
然而,这时东陵钰却突然转过身来。
这么一来,着实吓了几个瞪视这她背后的大汉一跳。
见大汉面色微微变化,她唰的一下打开了折扇,轻挑的摇晃,一抹灿烂的笑容袭上她雌雄难辨的俊容。
这一笑犹如破云见月,艳丽不可芳华。
这一身月白长衫着实刺激人眼球,白衣飘飘欲仙,高贵,冷清。
大汉们额角上冒出点点冷汗,有些低下头去,不敢对视她这时幽暗深邃的茶金色瞳眸,而不乏胆大者,直挑挑的,胆大的继续瞪视着她,只好不畏惧。
东陵钰也不理会这些人的动机,转身看着贾君子如何料理她与这宝物。
稍后,东陵钰便被贾君子派的道童引领到后院。
这前院的店铺看似不大,原来这后院竟然有另一方天地。
亭台楼阁穿插而过,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花草树木郁郁葱葱,一片沉寂宁静之景。
她被道童请到一水榭,道童给上了茶水,临走时说道:“师伯等会儿便来,请公子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后,贾君子果然来了,他满面笑容,一脸恭敬之色。
东陵钰正要站起,给他几分薄面,没想到他却连忙说道:“东陵公子请坐下,莫要折煞老朽了。”
她蹙眉,暗付道:这贾老头,这一点空闲,莫不是去见什么贵人了,竟然对她如此恭敬?难不成,这墨茗还真认识什么贵人?
这念头一出,便被她抛到脑后了,墨茗若认识贵人,家族地位必然高人一等,哪里会入这啥鬼城主府以色事人!
一旁尾随而来的道童给贾君子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他抚了抚稀疏的山羊胡子,端起茶盅,慢条斯理的饮了几口,放下了茶盅才不急不慢的说道:“公子之前的所言,不知从何处听来,不知方便高予否?”他一脸笑容。
“不能,”她回答了很直接,一脸淡定淡淡的笑容,说罢便端起桌上的茶盅,饮了几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