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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何为道

岁月本长,而忙者自促。天地本宽,而鄙者自隘。风花雪月本闲,而扰攘者自冗。正因岁月漫长,留住最后一抹属于自己的光亮。往后孤单的岁月,慢慢走,别回头。

一步一步的来到了峭壁之上,瘦弱的身影不免多了些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悲壮,悬崖之下传说的羊肠小道早已化作乌有,崖柏上拍翅盘旋落下的秃鹫似乎还在等他掉落下去,这样可以让它一家饱餐一顿,向下望去一眼似乎不见底,但赵青除了下去好像也别无他法。

赵青心想“试一试,小心点会没事的。”就这样慢慢向下伸了一只脚出去,慢慢向下爬去,心里的害怕让他的手心一直不停的冒汗,慢慢的越往下双臂越酸痛,越来越没有力量,但他还死撑着,他还有事要做,他还要报仇。

终于他撑不下去了,最后一点劲都消耗殆尽了,就这样他倒了下去。

“我…不能死。”两眼一黑,他便向下坠落了。

烟雾缭绕着整个山峰,层恋叠嶂,主峰被环抱在中间,延绵不绝的石阶从山脚一直延续到主峰的大殿外,雄壮的大殿后密密麻麻全是宫殿,极土木之盛,山门处高大的牌坊上“凌云阁”三个大字飘逸苍劲,尽显大家风范。

主峰旁一名曰沧澜峰的一处别院内,一老头与一少女一直在忙里忙外的。沧澜峰是与其他山峰别具一格的存在,它不像其他山峰那样大兴土木,没有繁华的宫殿,别致的小院却显得十分典雅脱俗,但沧澜峰的主人却是传奇的存在,在凌云阁的地位仅次于阁主风尘子,但这老头性子十分古怪,一生朋友极少,从不轻易收徒,唯一的徒弟都是此生最好朋友的女儿,但老头在道法的造诣却是超乎常人的,所以在阁中除去那些隐藏的老妖怪外,这名叫沧澜子的老头的道法几乎与阁主风尘子平起平坐。

“师父,你为什么要救他啊?”小院里女孩儿天真的向正在熬药的沧澜子问道。瞪了眼女孩儿,老头儿语重心长的说道:“颖儿,救一个人是无需任何理由的,况且他还是个孩子,遇见他是我与他的一种善缘,大难不死,此人命数未至。”

沧澜子一生特别信缘分,他认为每一种缘分都是大道变幻所致,或许去解这种善缘也是研习一种道术。

“啊,我不能死。”从梦中惊醒的赵青睁眼便喊道,知道赵青醒了,沧澜子和女孩儿立马往里走去。看着一脸惊魂未定的赵青,沧澜子轻轻在床头坐下,手微微在赵青眼前晃了晃轻声道:“孩子,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这句话虽然平淡,但对经历了许多事的赵青来说却是此时最能抚慰他心灵的一记良药,听见这句话滚烫的泪水又从赵青眼角滚滚滑落,不过这不是悲伤,满满的全是温馨与感动。看着一脸慈爱的沧澜子,赵青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待赵青稳定情绪后沧澜子对他说道:“老夫沧澜子,一生喜结善缘,与你相遇便是一种善缘,救下你且你大难不死也是善缘,你我有缘,看你如此落魄,想必身边已没有亲人陪伴,所以老夫愿以你在结一善缘,成为师徒。”看了看女孩儿又说道:“这女娃叫张颖,是你的师姐,就比你早五天拜师,老夫一生加上你就两徒弟,嘿,小子,你叫啥名?你觉得我说的怎么样?”

一旁的张颖第一次听见老头如此说话的语气,想当时她拜师时都是父亲求着老头外加两人多年情谊,老头才不情愿的收下了她,而如今剧情大翻转啊,这老头竟然好说歹说让这乡巴佬一样的男孩拜师,这种感觉让张颖心里很是无语。

“我叫赵青,我真的可以拜师学艺吗?会成为很厉害的人吗?”听见老头儿说让他拜师,赵青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因为拜师学艺可以让他便强大,那样总有一天他就可以复仇了。

一连串的问题告诉沧澜子这个徒弟收着了,便会心的笑了笑。看见老头子嘴角上扬,张颖对赵青说道:“傻小子,愣子干嘛,还不快磕头叫师父。”经张颖提醒赵青赶忙起身在老头儿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对老头抱拳道:“拜见师父!”这三个响头磕的沧澜子心里甚是高兴啊,立马起是扶起赵青“好,从此你赵青便是老夫沧澜子的弟子了,谁也别想欺负你,我和颖儿就是你的亲人了。”看着满脸感动的赵青沧澜子突然严肃道:“青儿,你可知道何为道?”

一脸疑惑的赵青摇了摇头,从小在村子里的他从未听过这个词,也不知道什么是道,何为道。

沧澜子便解释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字之曰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以道为万法之门。求仙问道便可窥得万物之奥秘,进而修成大道。”

“道术入门必先修得道统,也就是凡人口中的道士,进而便要选择一条自己的道来得道,后面便将其从小乘修至大乘,也就是可以腾空的道师,之后便是为师现在的境界窥探道之大统成就道仙,之后便是传说的境界,带以后你自己去了解,所以修道一途长路慢慢,还需静心去修行,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听师父沧澜子讲了这么多,赵青心里有了一个大概,修道要经历道士,道师,道仙几个过程,师父现在便是道仙境界的修道之人。赵青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师傅现在修的是什么道啊?”

听到赵青这么问,沧澜子一脸得意的说道:“为师修的是缘道,为师觉得世间有千千万万种缘分,缘与缘之间更是相辅相成,就像今天与你结一善缘,为师隐约觉得道仙小乘即将圆满,迈向大乘。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道去选择,只要尽心去研习,终有一天你会成就自己的大道。”

说罢沧澜子便叫张颖给赵青拿了件新衣,让其收拾收拾便去吃饭。

“喏,收拾好了便来吃东西吧!”说着张颖便拿了衣服给赵青,叠好的衣服上放着一本名曰《道经》的书籍,接过衣服,柔软的布料让赵青很是好奇,毕竟从未见过如此上好的布料,穿在身上十分的合身舒服,看来师父沧澜子还是为其下了些许功夫,这让赵青很是感动。

着实肚子也有些饿了,赵青便去吃东西了,来到桌前,发现只有师姐张颖一人在等着他,并不见师父沧澜子的踪影,于是便问道“师姐,师父不来吃东西么?”听见赵青如此问道,张颖“扑哧”一笑,“傻瓜,师父是道仙修道之人得道过后便无需食物来裹腹,都可以辟谷,所以就咋俩,快吃吧。”

说完赵青便“哦”了一声就与师姐一起开始吃了。

吃罢饭,赵青独自一人回到房间,便开始翻阅那本《道经》,翻开第一篇,见其写到“天地万物唯道之其玄乎其玄,万法归一还原本道,则是道之所极也,道生成万物之后,又作为天地万物存在的根据而蕴涵于天地万物自身之中,道是普遍存在的,无间不入,无所不包。道虽存在于天地万物之中,但它不同于可感觉的具体事物,它是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的,是构成天地万物共同本质的东西。所以,不能靠感觉器官去体认,结合三观,便可更好的认知道。”之后便是讲到道之传承,道法的入门。

慢慢的黑夜悄悄漫上山岗,寂静的房间里只听得见赵青他自己的心跳声,屋外夜莺偶尔的叫声让他心里很是惬意,月明星稀的晚上他头一次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让赵青不免有点儿想念故人,让他怀念,曾经的那个地方,曾经的那些人,还有曾经的那个自己,如今一切都已消失了,都早已灰飞烟灭了,但那个信念还在,就是他还要报仇,还要为全村人报仇,要让那个说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家伙付出代价。这一步终于有机会可以实现了,只要自己努力,那他绝对可以实现,绝对可以兑现那个心底的承诺。

眼看时辰不早了,明日师父应该会带自己入门,获得道统的传承,所以还是要早点休息,于是便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安然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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