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谭边,望着潭水发呆,周围的冷空气将我包围,我紧抱双臂小声吟唱着现代社会的那首小曲儿的歌——《上邪》
“……敌不过的哪是似水流年,江山早为你我说定了永别……”我的歌声环绕在谭边,“夜殇……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说着我眼中泪光闪闪。不行……我不能哭!我的眼泪又缩了回去,我不能放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站起身,转身却看见一个黑红色的身影,我有些愤怒又有些胆怯:“阎罗大人……你有偷听的习惯吗?”他警惕地盯着我:“本王自然是没有偷听,只是站在你身后你不知道罢了。”我看着他血红的眼睛、精致如玉雕刻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显得他十分妖媚。
这种感觉,像是为什么……我看见他特别想哭……我不自觉的移开视线:“冥……冥王大人……我……我要走了。”我绕开他忍住眼中的泪水。出了院子,眼前是一条石块铺平的路,四通八达的。
周围异常寂静,空无一人。光线昏暗,我头皮开始发麻了,周围的空气异常地冰冷。我该去哪呢……要怎样才能让夜殇恢复记忆……让夜殇失去记忆的,应该是孟婆罢,小说中是这样的……
我运起轻功,越过一个个黑色瓦片的斜屋顶,穿过一条黑暗的小径。在鬼界轻功似乎更好,更不费力,是我的错觉吗?我轻轻落下,只见这里是如人间般热闹的鬼市。我看见一个个的鬼魂从那个拥挤的店铺排成一条整齐的一条队伍,一个接着一个向一条拐角处的路走去。
队伍一走一停,我跟在队伍的后头,他们个个满怀心事低着头向黑暗走去。这条路的尽头,似乎有一座桥,桥边似乎还有一个建筑物。桥边站着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她手中拿着一碗汤,递给她面前的鬼魂。喝完了,她就拿着那个空空的碗,走到一个鼎前,盛满一碗汤,递给下一个游魂。
而喝了汤的游魂就过了那座木质拱桥,向那黑暗走去。我走到孟婆面前,迫不及待地问:“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喝下孟婆汤的人恢复记忆?”她没有理我,继续做着她的事。我站在一旁等着队伍走完,很快那墨绿鼎里的绿色汤药空了,队伍也刚刚好走完。
我又走到她面前:“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喝下孟婆汤的人恢复记忆?”她只是冷冷地盯着我:“若是凡人,便无方法。若是灵体,便看自身造化。”她用苍老的声音和我说完,就用法术将那鼎沉入外面的黑水河,装了满满一鼎的黑水,用法术放到原处。
她从一边物架上的碗中各拿了一点东西,放入了那黑水中,还没等我问,她就开口:“这忘川河,也流淌好几万年了,那里的人,又有几个等到了呢?”
“为什么那么说?”
她拿起一个勺子,搅拌起了鼎里的汤药:“这条河,叫忘川河。总有几个人说要等人,我便奉告他们,只能在那奈何桥之下,忘川河之中受戾气灼身之痛、与百鬼共处一千年,要等之人便会从奈何桥之上经过。有人放弃,也有人真的下去了。”那汤药渐渐变成了绿色,她又开口:“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为何又有如此多人不肯喝这汤?记忆真的如此重要么,老身什么也不记得,只知道要这样。但愿老身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