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情况是陈墓怡口中的公司不仅想要得到这个东西,而且势在必得,竟然给我和小川开出三十万的高薪。这就有点不对劲了,这么一个破东西为什么会得到如此庞大公司的重视,还到了这种程度。
小川估计也发现了什么,一边在前面走一边低头不语,我估摸着这次回去拿了钱就把这差事给辞了,毕竟钱没有命重要。
穿过了墓道,我们又进入一个楼梯,这楼梯是旋转向上的,刚才那个一样。我们每个人都将防毒面具带着,开始顺着楼梯向上走,没走到十分钟就又出现一个洞子,看来这旋梯的深度也就这么长。
小川第一个从洞子爬出去,我心想会不会又来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幸运的是当我将头从洞子探出去的时候,看见的是刚进来时碰到的第一个耳室。
几个人接二连三爬出去,我让小川和陈墓怡小心,那群虫子就是从这耳室的棺材里爬出来的,我怕还有一部分没出来。
小川一听连忙往洞子里面钻,让我们先去把棺材打开,确定没虫子他才上来。我直接一脚就把他踹到洞子下面去,爬上来又是一脚。最后他抱着我的腿求饶,说杨爸爸开恩我再也不敢了,这才让他上来。
陈墓怡让我和小川安静,一个人来到棺材前面,也不知从背包里拿出个什么玩意儿,就开始围着棺材摸,摸了一会儿就起身对我们比了个OK的姿势,示意这里没危险了。
我惊讶的走过去,问她这是什么东西,她说这是一种生物探测器,可以隔着棺材探测里面的生命活动,以前几次下地都没用上,所以就只带了这么一个。
我心里暗骂,老子运气怎么这么差,吗的第一次倒斗就碰到这么个硬货,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倒血霉了。
见没什么异样,陈墓怡就招呼我们继续赶路,几个人拖拖拉拉的往前走着,结果走了没到两百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嗷嗷”的叫声。我们立马停下脚步,陈墓怡拉着我们蹲下并示意我们不要发出声音,我用手捂着嘴巴,心里直打颤。
几个人关闭手电大气都不敢出,嗷嗷声越来越近,没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的视野。
我草,这是刚才那个墓主!
这东西就在我们前方十米不到,我看着它慢慢向我们的走来,吓得直哆嗦,手指紧紧的捏住嘴巴和鼻子,甚至都有点窒息。但这家伙似乎视力特别差,往前走了几步见没什么东西就勾着脑袋往前看,那动作很像一个偷窥女厕所的猥琐男,勾腰驼背的,加上它那傻大个似的身躯,我差点没笑出来。
这墓主就这么盯着我们看了几分钟,也没见它继续往前走,过了片刻就用手摸了摸头,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往后退去。我看它打算离开,心里一轻,身后的小川也呼的轻声出了一口气,但就在这时,那墓主似乎听到了什么,一个转身就朝了过来,大步向我们逼近。
我草!我顿时一个激灵头皮瞬间炸了起来,心里直问候小川他祖宗。
这东西一直往前走,也没打算停下来,陈墓怡见状不对,立马弹起来大叫一声“跑!”,然后不知道从手里甩出个什么东西就往前飞跑。我也来不及多看,跟着在小川后面撒腿狂奔,一边跑还一边听到“滴滴”的声音。
那家伙见地上突然蹦出几个人,恼怒的不行,“嗷”的大叫一声就追了上来,但奇怪的是追了几步几步就没追了,停在我们身后没了动静。
我转头看去,只见那家伙正盯着地上一个圆溜溜的东西看,很是好奇。等我一看清那地上的东西,我的天,我吓得差点没把尿憋住,扭头一阵加速,一边还骂道:“我草耗子,你他吗的想炸死……”结果话还在嘴边,就听见轰隆一声,一阵热浪扑来,我身子一轻翻了过去。
气浪将我掀飞,整个人在空中旋了有七八圈,肩膀和头不时撞在石壁上传来阵阵剧痛。陈墓怡他们也是一样,几个人在我前面不停打转,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要被撞散架了,嗓子一甜哇的一声咳出口血。
几个人在空中转了几圈摔在地上,我手臂落地,只听咔嚓一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传入大脑,左手就没了知觉。我躺在地上打滚,烟尘不停的落下,陈墓怡第一个爬起,接着小川和大柱都坐了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碍。
“怎么样,受伤了?”陈墓怡爬过来将我扶起,一脸的灰和血迹。
我没有力气说话,指了指左手,陈墓怡抬起我的手臂,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摇头示意别碰。
“看来是断了,小川大柱你们把夹子和绷带拿来,在我的包里。”陈墓怡对身后说道,说完掏出匕首将我的衣服割开。
小川从背后将一大卷绷带拿了过来,陈墓怡接过板子压在我手的两侧,我差点痛的晕了过去,心想你吗的能轻点吗,这不是撑衣架啊。
几经包扎,手臂的剧痛还是没有减弱。我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大柱立马往我手臂插进一个注射器,我吓了一跳,问他这是什么,他说这是吗啡,一种强力的镇痛剂。
我坐在地上看着他将药水推进肌肉,剧痛中夹带着刺痛,很不是滋味。但这东西效果确实好,针头拔下没到一分钟疼痛感就开始减弱,到最后竟然一点也不痛了,只感觉麻麻的,老不习惯。
几个人再次站起了身,我发现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没怎么受伤,最重的陈墓怡也只是一些皮外伤,脸上几道很深的口子滴着血,但最多就是破相。
我用右手打起手电照向前方,一片乱石,应该是刚才的爆炸将这段墓道炸塌了,石头从中段开始断裂将这里堵死。也不知那陈墓怡是不是不活了,这种炸弹本是用来炸山的,我为了们以防万一墓穴在后山才带了点,没想到她直接就甩了出来。我曾经在工地爆破时见过这种炸弹,威力十分巨大,别说这么一个墓道,就是一座小型的平房也得炸成平地。
想到这里我转身问她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非得用这东西,要是我们运气差点或者这墓道修得再薄那么一点,得被压成饼干。
陈墓怡看着我,看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刚才要是我不用炸弹我们才真的死了。”
我很诧异,问她为什么,但她却摇了摇头叫我别问了。我心里一气,说你是什么意思,好歹我们也是一起干活的同伴,没有感情也有工情吧。你就这么马马虎虎打发我和小川,万一我们死在这墓里谁负责,你吗?
陈墓怡还是摇头,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为好,这墓里的主人很不简单,我也只是半猜半蒙才有了点头绪。
见她就是不说我干脆也不问了,心想不说就不说,老子对你也没什么感情,出去了我们就再也不认识了,谁都不欠谁,便招呼小川往前走。小川和大柱却还楞在那里,脸上的笑容非常尴尬,见我叫他先是看了看陈墓怡再看了看大柱,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就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