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和小川头也不回的走了,柱子可能和陈墓怡有些感情就继续留在了那里,我不清楚陈墓怡甚至大柱以后会怎么看我,也许他们会觉得我是一个冷漠的人,不再和我联系。我也知道公司这个工作我必须辞了,就算公司不再让我进行危险的下地活动,但我始终不敢再面对陈墓怡。
我和小川当天就买了火车票往回赶,在第三天到达重Q。由于南平的铺子刚交过货会有一个冷淡期,回去以后我们就每天跑到网吧玩DOTA,晚上去洗洗脚,日子非常悠闲。但这种悠闲中始终有一种不安,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怎么形容,愧疚?担心?都不适合。
离开宁啵差不多快一个月的时间,夏季也慢慢的来临,我和小川坐在自己的铺子里休息,不时有清风从外面吹来,凉爽而宜人。
我拿着自己的破3G手机上网闲逛,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大新闻。翻了一会儿就看见一条消息,说的是河楠络阳一个大型古墓被盗,盗墓贼在开墓时用了雷管惊动了村民,被条子抓了。
我摇了摇头,心想现在的盗墓贼也真够傻的,跑到河楠去挖土还敢用炸弹。河楠地势一马平川,用脑袋想也知道会被发现,估计这几人小学都没毕业。
我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小川躺在内堂的椅子上打瞌睡,呼噜声不绝于耳。我走过去想把他喊醒,结果刚走了没几步,却发现屋子站着个人。
那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房间里,我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就开口说道:“请问你是不是杨洋?”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三十岁左右一身西装,身高在180以上,肥头大耳的,样子颇为严肃。
“没错,我就是杨洋,什么事。”我警惕的看着他,心想该不会是个警察吧。
那人听我说自己是杨洋,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也没回答我,竟然把手背身后在屋里逛了起来,一副休闲的样子,感觉这就是他家一样。
我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只见他走到一张桌子前拿起一个瓷碗盯着看,我眉头一皱,问他:“你想干嘛,这里是古玩店,如果没事情请你离开,我们还要做生意。”
那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我说话,看了半天才将瓷碗放回原处,身子背对我说道:“我知道你们这里是古玩店,与其说是古玩店,我想叫作冥器店更为适合吧。”说罢就转过身来看着我,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我心里顿时一惊,难道还真是个条子?这可怎办,该不是上次去双圭堂的事情被发现了吧,这公司也真他娘的可恶,竟然把我们几个打下手的给供了出来。
“什……什么冥器店,我们这是正规的古玩店,不信我把营业执照给你看,你……你可别乱扣我帽子。”我结巴着说道。
那人看我被吓到了,咧嘴就是一笑,我冷汗都快流了出来,却听那人说道:“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条子。”
我草,我一下就骂出了声,心想你他吗的不是条子跑到我这里装什么高深,信不信老子叫几个棒棒把你打出去。于是长出了一口气,语气愤怒的说:“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如果不买东西就请你出去,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呵呵”那人笑了一下,并不害怕:“怎么,不是条子就不能进来了,我买东西也总得看看啊,你这个当老板的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介你吗个头,我暗骂,但嘴上还是比较客气:“最近没货了,如果要买东西请你下个月再来,现在别在这里面晃悠,我们这里不是菜市场。”说罢踢了小川一脚,那家伙“嗖”的一下就跳了起来,骂道:“我曹你吗,谁打老子?!”
我指了指外面站着的那个人,小川立即怒气冲冲的向他看去,结果一看那人人高马大,瞬间就萎了,坐在凳子上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草,我对小川投去一个鄙视的眼光然后抬头看向那人,那人好像还不打算走,一直笑吟吟的看着我。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有点生气了,要不是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我估计真去叫几个棒棒把他直接抬到外面扔了。
“看来你的耐性也不过如此嘛”那人看着我急了,瘪了瘪嘴:“真没搞明白老板为何会如此看重你。”
“恩?”我惊了一下:“老板?什么老板?”
那人道:“呵呵,你不仅性子不好,记性也不怎么样。”
我去你吗的,这人是来找茬的吗,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打谜语,我听不懂。”
“好吧”那人摊了一下手:“既然你这么无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龚黎,跟你一样,是鼎异风险投资公司的一员。”
“鼎异风险投资公司?什么东西?”
“恩?”这次换他楞了“陈墓怡没给你说过吗,我们的上级就是鼎异。”
陈墓怡?难道就是我和小川加入的公司?
我问:“你是说王永口中说的老板,就是什么鼎异公司?”
“是的”那人道。
我转过头看了小川一眼,鼎异,原来我们的公司叫鼎异,还是个风险投资公司。难怪陈墓怡说这个公司十分有财力,但我貌似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名字,难道是外国的?
我继续问:“公司找我们干嘛,最近又有什么活动了?”
龚黎摇了摇头:“这次公司找你们并不是下地活动。”
“那是什么?”我问。
“其实……”龚黎欲言又止,停留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其实这次找你们,是因为陈墓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