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东西之后几个人就打定注意休息,这地方到处都是棺材,我们也不敢躺下来睡大觉,就干脆靠着背包坐成一个圈。我看着四周漆黑的一片,想到身边还有数千具装着尸体的棺材心里就发毛,这个墓主的凶残程度简直令人发指,被关在棺材里的死人应该都是一些无辜的草民,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就要无缘无故的为一个皇帝陪葬,真******讽刺。
我靠着背包坐了一会儿,无聊得要死,人也越坐越清醒。我见这样老坐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就用手拍了一下身边的陈墓怡想问她些事。
陈墓怡一惊转头看向我,脸上到处都是黑色的污泥,头发也散乱的披在额头上。但不知为什么,她那清澈的眼睛和丽质的轮廓反而在污泥更加凸显,竟直接让我一呆……
“怎么?”陈墓怡奇怪的问。
“额……”我反应了过来,自知失态,脸一红就开始打结巴:“那……那个,我想问你个事。”
“你说?”陈墓怡似乎没有发觉。
我用手暗掐了自己一下,心想我他娘的怎么这么没用,便定了定神,待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就说:“耗子,你说你这次上山来到底想拿什么,有什么东西对你这么重要?”
陈墓怡听完低下头不语,我看她这样子以为又不想告诉我,就准备说一句算了。但这个时候,陈墓怡却反而将头抬了起来,眼里似乎有光芒闪烁:“你,真想知道?”
我楞了一下,随即发现有门儿,就连忙点头道:“当然当然,我们千里迢迢来救你和柱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为了什么,当然想知道了。”
一旁的柱子和小川见状也凑了上来,跟着我一起符合:“是啊耗子,你看我们好歹也是生死患难,指不定就得死在这里烂成骨头。你现在要是不说,以后就真没机会了。”
陈墓怡看着我们,看了老半天,才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我必须要警告你们,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会给你们带来危险。”
“额?”我傻了一下,心想这娘们儿装什么悬疑呢,听个事情能有什么危险,难道听了耳朵还能烂成水不成?我笑了笑:“你说吧,我们现在就够危险的了,啥都不怕。”小川和柱子也忙点头,生怕这婆娘半路反悔了。
陈墓怡叹了口气,用十分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叫作五十磅黄金。”
“黄金?”
“恩,黄金是一种通用货币,这是早在远古时期就被人类所认识的事情。据历史记载,中国从春秋时期开始进入金属铸币阶段,直至北宋太宗年间,才出现了以‘交子’为始的纸币形态,金属铸币的地位也逐渐被纸币所取代。但是,无论是春秋还是至今,总有一些货币永远不随历史的更替所消失,这一类货币被我们称为通用货币,例如黄金。”
“这个我也知道,但这和你上山有什么关系?”我打断道,心说你给我讲这个干嘛,老子又不是没见过黄金。
陈墓怡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我憋嘴,心想就先听你扯一下,不过你她娘的可别想忽悠我。
陈墓怡继续道:“中国的古代是一个极其黑暗的时代,权势阶层往往为了一些利益纷争斗的你死我活。而在这些斗争中,掌权者通常不好直接出面参与纷争,而是采用暗地的手段操控争斗的进行。以此,历史的浪潮中开始出现了一种组织形态,这种组织形态可以有效的在暗中为当权者除去异己,为斗争赢取平衡,我们称之为暗杀者。”
“我靠!暗杀者?”听到这里,小川直接从地板上跳了起来,眼睛瞪得牛大。我也觉得不对劲,心想怎么越扯越远了,都她娘扯到暗杀者这种狗屁东西身上了。我说:“耗子,你是不是在忽悠我们,你要不想讲就别讲,但你别拿这种跟奥特曼差不多的玩意儿来充数啊。”
陈墓怡抬头看了我俩一眼,表情严肃得不行:“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们觉得我在骗你们,那我就不讲了。”
“唉……别别别,你继续,我听得正起劲呢。”小川急忙摆手,骂了我一句:“老杨你他娘的别插嘴,老子刚才只是激动了一下,让耗子继续讲。”
我靠了一声,大柱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旁,也是一脸的不信。我心想就让她继续讲吧,就当无聊了听故事,便手一摆,让陈墓怡继续。
陈墓怡憋了我一眼,一点表情都没有:“这种暗杀组织出现之后就倍受当权者的亲睐,虽然从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但却拥有巨大的资源和关系脉络。他们受命于不同当权者互相斗争杀戮,弱小的被强大的淘汰,强大的被更强大的消灭,循环不断。而直到最后,一个名叫‘暮’的组织出现以后,才改变了这种循环。”
“暮?”说道这里,柱子忽然打断了陈墓怡,我看向他,发现他的表情有点疑惑,就问:“怎么,你听说过这东西?”
柱子严肃的点了点头:“我以前在河楠倒斗的时候听过,额……老杨,这次我真没忽悠你,那是19岁我在洛*阳一个庙观里遇到的和尚告诉我的。”
“那他给你讲了什么。”我显然不信。
柱子摇头道:“我记不清了,当时我也只是当成个故事来听的。不过那和尚的意思是这个‘暮’是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无论是谁只要给钱就帮你杀人,而且他们除了黄金之外什么都不收,你要是拿着张支票去找他们立马就得被砍成肉泥。”
“有这么玄乎吗?”我还是不信,心说你都骗过我两次了,还都******是河*南,你真当老子智商跟你一样啊……一旁的陈墓怡见大柱帮她解释也跟着点头,说:“没错,‘暮’是个很有先见之明的组织,他们为了以后能够在历史中长久运作,就定了个规矩——无论是什么样的人要杀谁,只能通过黄金交易,而这个价码,是435两,按照现在的国际通用单位,也就等于五十磅。”
“额……”我假装点头,对陈墓怡道:“就算是这样吧,但那个组织为什么这么牛逼,他们是赛亚人后代吗?”
陈墓怡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个组织并不是以高超的武技和暗杀技巧而得名。他们掌握着一个十分古老的秘密,这个秘密可以帮助他们进行暗杀行动。而且,这个组织还可以依靠这个秘密作为条件要挟当权者,无论朝代如何变化,时代如何动荡,他们都能以这个秘密为筹码跳过历史,成为中*国史上最强大的暗杀组织。”
陈墓怡说得非常认真,但我却听得几乎想笑。按照她的说法,这个组织简直牛逼的逆天,都可以要挟历代掌权者了,那为何统不干脆统一中*国而是继续干这见不得人的行当呢?
我停了一下,问她:“好,就算我相信这个组织的存在,但这和你上山又有什么关系?别告诉我那个组织的秘密就在这墓里,我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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