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的过程我就不一一记下来,当我将整个关于字迹的事情说出来之后,那三人都是满脸的惊讶。我能够理解,当时我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反应,你说这放了几千年的墓里面竟然会刻着几个英文,隔谁想都觉得奇怪。
小川在听完我的讲述之后啧了一声,对我说:“我说老杨,你说你在双桂堂两次见过这种字迹,那字迹和现在这个有没有什么不同,别是你记错了。”
我摇头:“绝对不会记错,从我在双桂堂墓道第一次看见字迹开始,每看到这种字迹我都仔细观察过,虽然它们雕刻的位置不一样,但方式和特征基本都是一致的。这些字迹都是用匕首刻在墙上或地上,而且从字上的壁画来看,应该出自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大柱摸了摸下巴,说道:“是谁会连续两次出现在双桂堂和玉龙雪山,这个人的行为怎么和我们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道:“这个人多半跟我们一样是个盗墓贼,但他为什么要在墓穴里刻下这种东西,难不成是一种记号?”
“不是”就在我和大柱还有小川面面厮觑的时候,陈墓怡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向她看去,只见她盯着地上的几个小字一动不动,似乎发现了什么,紧锁着眉头,眼神里夹杂着浓烈的疑惑。
“不是?那是什么?”我觉得有门儿,就问她。陈墓怡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说道:“杨洋,你是大学生,难道你就没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吗?”
“恩?”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什么叫难道我没有看出来,这娘们儿话中有话啊。我凑上前去,问:“你什么意思,我能看出什么?”
陈墓怡又看了我一眼,面色平淡:“8TH,前面是数字后面是英文,你见过什么东西会是数字加英文的组合。”
我靠,我更傻了,心说我怎么知道,这数字加英文的组合到处都是,我又不是外国人,我………………………………………………等等!
就在这个时候,我原本空白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东西——外国人,外国人……8TH,外国人……
我草!那东西就像一束光线一样一闪而过,但我很快就将它抓住。我,我他娘的怎么没想到,8TH,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啊!
一旁的大柱小川看我表情变化多端,以为我傻了,提起手就要扇我一巴掌。我连忙跳开,刚一站稳就问:“耗子,你……早就想到了?”
陈墓怡看着我点了点头,大柱和小川则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问我:“老杨,你他娘的想到什么了,别打谜语,我和大柱没文化,你给我们讲讲。”
“是啊是啊”柱子也符合:“8TH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快说说。”
我看了一眼陈墓怡,她没什么反应,脸被阴影遮了一大半,又看了看大柱和小川,都是一副的急切的样子。我走过去坐了下来,对大柱和小川说道:“8TH,你们难道看着就不觉得眼熟吗?”
大柱和小川对望一看,都是摇头,我靠了一声,说:“你们应该看过NBA吧。”那两人使劲点头,我继续道:“NBA一场比赛分为四节,每一节在电视屏幕下方都会有一个显示该节数的东西,你们仔细想想,那东西是个什么样子。
大柱估计不怎么看NBA,听完之后还是一副傻样子,而小川则摸了摸下巴作思索撞,想了片刻就突然叫道:“我草!我记起来了,每一节电视左下方都会显示一个该节数的数字,第一节是1TH,第二节是2TH,第三节就是3TH!”
“Bingo!”我打了个响指:“8TH的意思也是一样。8代表着一个数字,TH是一个英文后缀,只要数字加上这个后缀,那要表达的意思,就变成了第八!”
大柱和小川恍然大悟,柱子更是锤了我一下直夸我大学生有见识,我嘿嘿一笑,往陈墓怡的方向看去,发现她非但不因为这个线索而高兴,眉头反而越来越重了。
我滞了一下,上去拍拍她的肩膀,问:“你怎么了?”
陈墓怡反应过来,转头看了我一会儿,才露出一个笑容,道:“没事,突然想到些事情,不过无关紧要。”
我点头,又轻轻拍了她一下,然后对小川和大柱打了个响指,说道:“看来这个字应该就是预示某个东西数量的增减,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这东西是个什么。但是,我总觉得在这墓道里刻的家伙多半不是善类,我们还得加倍小心。”
“恩”小川答了一句,也道:“不过现在的情况,我们还是得先考虑怎么出去。字上刻的东西再危险也有应对的方法,但目前我们连动都动不了。”
的确,目前首要的问题还是要想办法先离开这条墓道,前面的洞子除了大柱之外其他人都能通过,但我们又不能丢下大柱不管,而后面的排水渠陈墓怡很确定是个反扣饮水装置,也行不通。
我有点没辙了,就去问陈墓怡。陈墓怡听罢思考了一会儿,就抬起头说道:“就从前面的洞子走。”
“怎么走,大柱的身体绝对过不去。”
陈墓怡让大柱站起身来,用手摸了摸柱子的肩膀和腰,说道:“柱子,我可以让你通过前面的洞子,但这个方法……”她停了一下。
柱子咧嘴一笑,乐道:“你说吧,还能有啥,只要你不把俺手砍下来就成。”
陈墓怡点了点头,继续说:“待会我会让你强行缩骨,但是这里没有麻醉剂,过程会比较难熬。”
我一惊,缩骨?这他娘的不是武侠片里才有的东西吗,陈墓怡会这个?我急忙道:“耗子,你没开玩笑吧,缩骨,待会儿缩进去就出不来了怎么办。”
陈墓怡摇头:“不会,缩股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会用外力将柱子的肩骨错位,错位之后手臂依然能受人控制,只要发力位置和力度控制好,对身体就有有太大的伤害。”
我将信将疑,看了柱子一眼,那家伙也吓得满脸卡白,冷汗都流到了下巴。但也许因为觉得自己拖累了我们,柱子并没有说什么,对着我和小川点了点头,就道:“耗子,整吧,大男人的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能算男人?你说,我该怎么做?”
陈墓怡面无表情,什么都没有说,拉着柱子就向墓道深处走去。我和小川站在原地面面厮觑,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墓道深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