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唐城自离开洛阳后,唯恐霸岚在翼州有变,遂与赵云相商后,彻夜赶往钜鹿郡,未成想赶制钜鹿张角府邸,寻不到霸岚,又听闻他去了校场,心中大惊,忙又驱马来了校场,正见霸岚遭受攻击,见此情形,当呲目欲裂,挥动长枪,将数人挑飞,挤入人群之中。
一枪将张角几人迫开,跳下马来,将霸岚护在身后,怒道:“为何欺我手下!”
张角几人俱都识得唐城,只见张宝指霸岚冷笑道:“此撩败坏军纪,故将其斩首,以儆效尤!”
唐城闻言大怒,指向张宝道:“莫要以为我在太行山就不知尔等做了些什么!霸岚如此猛将,尔等竟听信小人之言,将其隐藏,并不重用。若非如此,吾手下岂会来此大闹!”
霸岚被拦于身后,见唐城言语维护,心中感激,遂牢骚道:“公子,既然他们不用于我,我当则离去,奈何张角欺人太甚,唯恐机密外泄,命人意欲将我斩首!”
唐城大笑三声,冷眼观视众人,声若寒冰道:“某今日要带他离去,不知师尊放不放行?”
张宝举起长剑,大笑道:“汝想离开,先问过我手中长剑答应否!”说罢,抢身上前,一剑刺向唐城。
唐城未动,其身侧赵云大喝一声,挥动长枪,将其剑打落,手腕一抖,长枪顺势停在张角咽喉三分处,力道拿捏之稳,令众人不由暗赞。
唐城无视周围,只看张角,再问:“不知师尊,答应否?”声音愈加冰寒,眼中布满冷意。
张角挥手,安抚身后兵将,仔细观望唐城,叹道:“你我师徒一场,为何非要撕破脸皮?霸岚此人虽勇猛,可并不适合太平道之发展,某当初只想安抚于他,每日好酒好肉招待,待得起义之后,到时自然放他离去,谁想他今日竟大闹于校场,若不处置,实则难以服众。”
唐城听罢冷笑,不答又问:“师尊,答应否?”
接连三问,张角不由生出恼怒之意,喝道:“吾当日救你于危难,汝就如此回报于我?”
唐城沉默略许,笑道:“吾在洛阳时,已将恩情尽数还你,若无我在,太平道早已被朝廷兴兵讨伐,若细细算之,还是师尊欠了我的。还是那话,看在师徒一场,可否让我等平安离去?”
张角见唐城并不领情,大怒道:“答应如何,不答应又如何!”
唐城回曰:“若是答应,你我不计前嫌,吾现已为济南郡太守,太平道若在吾地发展,当不阻挠。若你不应,你我师徒恩断义绝,某当挥枪闯出此地,待来日去了济南,吾也必不会上书朝廷,只会将太平道在济南郡之势力一并拔除!事情发展,皆以师尊一言而定。”
张梁怒道:“汝忘恩负义之人,岂能闯出大阵!”
唐城看他一眼,讲道:“究竟谁忘恩负义,各自心中清楚,某不与你分辨。至于闯不闯的出去,一试便知!”说罢,长枪遥指张梁,挑衅之意甚浓。
张梁正欲出身应战,却被张角阻拦,只见张角钢牙紧咬,厉声大喝道:“放他们离去!”
“大哥!”众将上前一步,想要阻拦,却被张角斥道:“你们想要置我亲弟身死耶!”
众将这才惊觉,赵云长枪一直探于张宝喉咙处,并未离开。唐城笑道:“师尊果然大义,某定遵循诺言,只是现如今还要借贵弟一用。”言罢,将张宝一把扯过,张宝生的一身虎躯,想要挣脱,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得,只得大喝道:“兄长,莫要管我,今日定要将这三人拿下!”
霸岚大笑,一掌拍在张宝背侧,让他背过气去,吼道:“你还是先不要讲话了!”
唐城三人各自骑马,将张宝夹于身前,收枪拱手道:“今日离去,定不会伤张宝一根汗毛,尔等尽可派人尾随接应,只是人数不得超过三人,若不听吾言,被吾发现,当取张宝之项上人头,尔等莫要追悔!”言罢,大笑拍马而去。
待唐城三人离去后,张角担心张宝之安全,忙派了三人紧追唐城,唐城见身后果然有人前来,也并未在意,待得过了黄河之后,才将张宝丢弃于地下,霸岚更是在他身上蹂躏一番,将他打得浑身青肿,这才罢休,追逐而来之人不敢阻拦,只得待霸岚打完之后,才将张宝抱起,逃也似的离开了。
又过一日,三人赶至济南郡,百姓早已闻得新任太守乃弱冠之龄,顿心生怨愤,皆道:“朝廷昏庸,竟派了一乳臭未干之小儿管理事务,百姓今后日子恐怕更是难挨。”
交接过后,唐城见并无将领前来拜首,问了数人,这才得知诸位将领皆对唐城不屑,遂联合起来,对自己施压。
唐城挥退左右,带着赵云、霸岚二人往校场而去。
到了校场,被守门将士拦住,喝问道:“来者何人?军寨重地,速速离去!”
霸岚一掌将他推开,大吼道:“瞎了你的狗眼!新任太守大人前来,还不通知诸将前来迎接!”
那人被推倒后,正欲大怒,听得霸岚大吼,心中激灵一下,忙跑回去通知了。
过了一会儿,那士兵复又赶回,尴尬躬身道:“不知何人是太守大人?”
唐城踏前一步,笑道:“吾乃新任太守。”
士兵观他虽年龄甚小,却独有一份气度,不敢欺瞒,遂支支吾吾道:“都尉大人说……说……”
霸岚一把揪过他来,不耐喝问道:“说些什么!你这人难不成不会讲话!”
被霸岚一喝,士兵竟是讲话流畅起来,飞速道:“都尉大人说,他今日身体有恙,无法起身迎接大人,大人请回,待到日后身体将养好了再去与大人请罪。”
唐城闻言,令霸岚将他放开,冷笑道:“某今日倒要看看,都尉大人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了!”说罢,领着赵云、霸岚两人,径直进了寨中,周围士兵知他是太守,不敢上前相阻。
士兵苦着脸将唐城三人引入大帐,只见一位武将正躺于榻上,周围还有着几位武将,见到唐城几人,冷颜喝问带路士兵:“某不是说了,今日大人身体不适,你却怎的还带人进来?难道不怕军规处置!”
士兵讷讷不敢多言,唐城走上前去,来到床榻之前,对那人说道:“吾乃太守唐城,听闻都尉生了病,特意来此探望,怎的到你口中,竟是被歪曲了事实?”
那人扬起头颅,傲慢道:“太守又如何?还不是黄口小儿?某皆征战沙场之勇士,岂会向你低头!”
唐城不置可否的笑笑,拱手眯眼问道:“不知大人姓甚名谁,官职做到了何种地步?”
答曰:“都尉王敏麾下,散骑长方亮是也!”
唐城听后,不再多言,而是看向床榻之上的男子,指他问道:“不知王都尉是犯了什么病?竟是下不得床。”
王敏艰难睁开双眼,望向唐城,急剧咳嗽数声,声音嘶哑道:“末将旧疾发作,熬得几日就会康复,并无大碍。承蒙大人关爱,竟是亲自前来探视,末将该死,请大人责罚。”
唐城温和点头,轻笑道:“是该死。”
王敏此话只是推脱之语,并无求死之心,乍一听得唐城所言,还道是听错了,问道:“太守说的什么?”
唐城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一把扯开盖在王敏身上的棉被,冷声道:“炎炎夏日,将军盖如此厚的棉被,不惧热也?吾闻你话语间底气十足,岂有生病之理?难不成生了病,还要盖棉被,披铠甲?哼!汝果真胆子不小,实则该死!”
却说王敏行此事也是万不得已,并未想到唐城会不告而入,待得知之后,想要掩饰为时已晚,只得随意扯了一床棉被盖于身上,将盔甲遮住,以求能够蒙混过关。却未成想唐城根本不与他加以掩饰,直接将被褥掀开,见此计被识破,遂起身冷笑道:“既之吾欺你,你又能如何?难不成还真要将我杀了!恐你无此胆量。”
唐城环顾四周,问道:“欺辱上官者,按律该当如何?”
众将皆撇过头去,并不作答,不屑之意甚浓。唐城正下不来台,赵云却道:“大汉军律第四十二条,自裨将以下,言语辱骂、欺瞒上官者,不必上报朝廷,当立斩不待!”
唐城满意点头,见众将不服之意甚浓,突得爆喝一声:“给我将王敏、方亮拿下,绑去大寨之外!传我号令,即击鼓鸣号,聚集军马。盏茶不到者,杀!借故不来者,杀!胆敢反抗者,皆杀!”
赵云领命,将王敏、方亮扯过,两人激烈反抗,却被赵云两招制服,捆绑之后,拉去了寨门。
其余众将见状正要反抗,霸岚适时一步踏出,立于唐城身侧,手握双锤,虎目圆瞪诸将,大吼道:“谁敢反抗!休怪某锤下无情!当叫他饮恨当场!”
众将闻言不敢上前,唐城见状,冷笑道:“愣着做甚?还不速去传我号令!莫要忘了我刚才所言之话,误了大事,定教你们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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