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一群人走了过来。最先跑过来的黑影却是吴夜,此时的她也顾不得跑出美感,头发被风吹的杂乱,泪痕挂在脸上。
吴夜家庭优越,长得又漂亮,从小到大不乏男孩子的追捧,献殷勤,再加上自己那单亲母亲的思想灌输和悉心调教,总觉得男人没什么好东西,男孩子为了她打架,她在旁边冷眼旁观是常有的事情,事情多了,把握住了男人们的面子和争强好胜的心理,就觉得可以把男孩子玩于股掌之间。才开始本想着让梁泊教训一下风四象,算是给这位新生上一堂教学课。但没想到自己的这些把戏就没逃过文皮皮的眼睛,更没想到的是,文皮皮眼神犀利,竟然把自己在火车上的小伎俩小心思也扒了出来,并当着好友的面广而告之。这不只是丢人这么简单的事情,而是自己再也没有了什么骄傲的资本,只想着一走了之,以后低调做人。
她觉得自己在文皮皮的脑海里已经判了死刑,二人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没想到钱蓉跑着跟了过来,又趁此机会说了她一顿,好友的话难听但是是良言,她听进去不少,哭鼻子抹眼泪低头不语。
看到一大群人向着小吃街走去,知道事情不好。
钱蓉说:“难道真让他们叔侄两个横尸街头?”
“那怎么办”吴夜问道。
“我去让他们两个跑,你去找老师,打电话叫保卫科!”
“还是我去吧!”本来事情就是因为自己而起,吴夜心里想着。
钱容一想,也好,心想这时候的你也顾不上自己的高傲了吧。两人跑着分开,一个去报信,一个去找老师。这才有了叔侄二人的吃惊。
“文洛书,风飞堂,你们快跑,这么多人,你们两个打不过的。钱蓉已经去找老师和保卫科了。”吴夜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文皮皮看到吴夜,有点惊讶,心想着,自己话说的这么重,这女孩子还能跑来送信,实属不易,心中对吴夜印象立马改观不少,说道:“打不打得过,只有打过才知道,你去店里去吧,万一碰着或者刮着,不只是掉眼泪这么简单了。”文皮皮看着她哭红的眼睛说。
吴夜没再多言,心想着估计也打不起来,就被赶来的保卫科的人制止了,就走进了店里。
一群人来到。文皮皮打眼一看,就看出了谁是老大。一头披肩发,身高和四象叔差不多,脸部轮廓分明,有骨感,浓眉,眼睛不大不小,但是眼神犀利如鹰。路上听被打的几个说明了情况,看了一眼文皮皮和风四象,走上前去,离他们一步之遥,笑道:“学弟,能不能先让梁泊去医务室,剩下的事情我和你们谈?你看咋样?”
文皮皮开口道:“免谈!”话音未落,披肩男直接一脚奔着文皮皮的胸踢去,而就在他蹦起来的时候,风四象一只铁钳般的手伸出,直接抓住了他的腿,然后一个横扫,扫向披肩男的头,披肩男伸出胳膊挡住势大力沉的这一脚,同是使劲猛一往回抽腿。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四五步才站稳。
风四象问皮皮:“没事吧,踢到没有?”
皮皮说:“没事,差点。”
一群人一看披肩男吃了瘪,立马涌上前来,想着群殴。没想到披肩男摆了下手。刚才那一脚要不是被手拿住,对方的摆腿他应该不至于退四五步,但就是对方的手卡住的腿,虽然抽了出来,但是火辣辣的疼,他自己估摸着得被撸下来一层皮。心里想着,这哥们茬这么硬?
文皮皮说:“这位学哥,我能问下你叫什么名字么?”
披肩男道:“学哥不敢当,宁岑,不知道……”
“我叫文洛书,这是我叔,叫风飞堂,我不上学,我叔在你们学校法学院读书,你没一脚被我叔踢倒,倒是让我意外,不过我叔应该没敢使劲,所以才会问你的名字,算是我叔计算失误,有点小看你了,你要是觉得不过瘾,或者继续单挑,或者这么些人群殴我们,如果不想打,那就得答应我几个条件。”文皮皮看出了刚才的短兵相接,宁岑有别的想法,就这样说道。
“什么条件,你说说看。”
“第一,人是我打的,和我叔无关,今天以后,要是想报复,就来找我,名字告诉你了,别找我四象叔麻烦,为了证明这一点……”文皮皮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低头从地上拿起一瓶子啤酒,毫不犹豫的砸在了靠在墙上刚有些清醒,在那骂骂咧咧的梁泊。梁泊闷哼了一声,直接靠着墙瘫在了地上。
一群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心想,这tm下手也太狠了。
看众人目瞪口呆,文皮皮接着说:“第二,你刚才说他叫梁泊,这家伙嘴巴太脏,先骂的我们,等他清醒了之后,你当哥哥的多教育点,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说完,文皮皮就低下身捡玻璃碎片,人越聚越多,刚看过瓶子砸头的一群人都知道这是要拿玻璃片划梁泊的嘴啊,宁岑直接说道:“学弟,慢着,我答应。”
文皮皮把玻璃片拿在手中,接着说:“还有一条,我四象叔以后在你们学校少一根汗毛,不管你毕业没毕业,我就来找你,这你敢应下么?”
说话间,几个人跑着走了过来。文皮皮一看,是王奉之,曹芳略,还有尹重山。
宁岑毫不犹豫,说道:“好!”
文皮皮对王奉之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曹芳略说:“本想着过来看热闹,没想到是你们两个,怎么着和你叔要当四年的室友,要患难与共啊。”
王奉之点了点头,尹重山扶着镜片,也猛点了下头,脸色煞白,明显没见过打架场面。
文皮皮笑道:“谢谢你们了!”他才开始对京城子弟和尹重山的感觉并不好,一个骄傲无比,一个圆滑事故,但没想到这两位在这种时候还能冒出来,心里也改变了一些看法,觉得这三人都可交。
他看着宁岑,说道:“宁哥,那我们先走了!”说完,奔着人群,和他们四个人想着宿舍楼走去。人群散开,没人阻拦。
宁岑让几个人扶着说着胡话的梁泊先去医务室,要是严重点的话,直接去市医院。看热闹的人群还未散开,钱蓉带着几位老师和保卫科的几个人已经来到,发现有斗殴痕迹,但是找不到人,简单训了几句话,就走了。
钱蓉看到吴夜问了下情况,知道没什么事情,放下心来。吴夜认为自己刚才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也心安不少,让钱蓉明天再回学校,正好两人可以聊聊天。
宁岑看着文洛书的背影,心中感叹:文洛书,处事不惊,有勇有谋,不知道是哪个高官家里泡出来的公子哥啊?
“宁哥,咱们这么多人,怎么不灭了他们?”
宁岑笑了笑没说话,从刚才被一脚扫开,到自己站稳,他都没移动一步。他弯腰轻轻的把自己的运动裤腿卷起,几个哥们凑上前来,看到的是两条血痕,由深到浅,从膝盖直到脚踝。
在小饭馆路边,停靠着的一辆帕萨特里,坐着一男一女。女人坐在驾驶席,男人坐在副驾驶。女人属于那种良家少妇,温文而婉,长发挽起,脖颈粉嫩,身材丰满,胸前两道沟壑明显,一笑两个酒窝,眉宇间有柔情,但更多的是一种天生的淫--荡萎靡气。男人则是平头,但脸部棱廓分明,皮肤白嫩,正是前两天在秋水酒吧的唐红。
唐红直接把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里,用手把玩着女人的乳鸽,一边笑着自言自语:公子爷真有弥勒佛的风范,出手狠辣果敢,那瓶子抡下去不带丝毫的犹豫,啧啧,我喜欢!
女人笑道:“你喜欢啥?”
“我喜欢这对峰峦,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巅峰一览众山小的快感!”
“臭屁诗人,真酸!”
“你是说的这对葡萄么?那在附近找个宾馆!”
“我明天得回家了!”
“怕被发现?”
女人不语,开车,校园灯火阑珊,她不知出轨是不是就和这车一样,越开越开向让人害怕的黑暗?就听到身边男人唱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等岁月刻额间,今朝有酒今朝醉,莫把好酒祭先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