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兰兰和盛若出了迪厅,打了个的,和秦两川几人道了别,坐进了车。两人和秦两川从小学就是同学,关系一直很铁,加上家里不缺钱,才会在学校和迪厅都不爱搭理方家那位少爷。秦两川在学校自成一派,性格倔强,因为不愿攀方家那根高枝,在学校被方康打了几次,两位美女好友还会去和方康理论。
“小若,看你一直在笑,你是不是老早就发现文皮皮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装--逼男?”牛兰兰想起文皮皮对自己那副流氓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好友看出点蹊跷,不和她说,更让她气愤。
盛若晃了下手上的手表,笑道:“要不是我打小就喜欢手表,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到文皮皮手上戴着一块百达翡丽,而且是块老古董,怎么着都得上百万吧。”
“哦,这样啊,这小色狼,哼,还摸我屁股吃我豆腐,他就算是带十块百达翡丽,姐姐我照样不搭理他,就算是家里再有钱,也没这么个花钱法,真是败家啊,败家啊,十九万,都能买辆甲壳虫了。”
开出租车的师父一直就在注意两个美女,听到两人说起“十九万“,脑子急转,猜到个大概,问道:“两位妹妹,十九万,谁这么牛逼,难道是那位华宴的花魁要chutai?”
牛兰兰直接骂道:“开你的车好不?看你这样,就好像chutai了去伺候你一样,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出租车司机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位妹妹估计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别搭理了,当地民风彪悍,虽在西北,女子却有东北的风范,那边女人如虎,这边女人似狼,都不好惹。
“那个叫小烟的,应该值那个价,我是个女的,多看一眼都能爱上她,更别说那些下半身动物的男人了!只不过没想到,胡叔家的哥哥也这么色?”盛若有点纳闷,因为她看到了胡雁西。
一听小烟,出租车司机长舒了一口气,不过不是释然,而是一种惋惜。小烟的名字,他们每天晚上拉人,不知道听了多少次,早有耳闻,也曾经进去过一次,那是惊为天人的美女,没想到今晚就要被人糟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就好像自己看着长大的邻居家的闺女,出嫁的时候,竟然被一个丑陋不堪的男人抱在怀里。开车见过很多美女倒在丑陋男人的怀里,他们早已习惯这种猪拱了白菜的惋惜心理,发发牢骚过几天就没事了。
牛兰兰对盛若话中提到的“胡叔”完全没什么兴趣,只是看了一眼盛若的平胸,叹了口气道:“小若,你就不能把长发留起来,用我交给你的方法再丰丰胸,怎么着都是美女,你非得搞得像个男人,整天和我在一块,人们都觉得咱两个有问题,你刚才说喜欢那女的,让我感觉很害怕。”
秦两川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敲老爹的门。秦老三穿着睡衣走出来,刚想问什么事情。就听到儿子问道:“老爹,皮皮那孩子什么背景,你得仔细给我说说,省的我和个**似得。”
“出事了?”一听提到文皮皮,还三更半夜的,秦老三立刻来了精神,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昔日的齐春被水泡着的尸体,万一文皮皮出了什么事,自己估摸着下场比齐春好不到哪里去。
秦两川看老爹这表情,安慰道:“这倒没有,你放心。”然后把老爹拉大了客厅里的沙发上,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秦老三听完,悠闲的点了支烟,笑道:“怎么说呢,你应该知道咱们的煤矿被收购的事情吧?”
“知道啊,不是那个姓典的么?好像听大伯说,后面还有个姓黄的老板”
“原来我也以为是这样,后来因为我和你楚姨的事情,我求过这两位,但是看表情都不是有把握的主,我才知道后面还有老板,他们两个不过是打工的,真实的老板姓文,叫文敬佛,而文皮皮就是这位老板的儿子。你肯定没听说过,但十几年前,有那么一句话,叫‘新疆狼,东北王,外加一个笑弥勒,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新疆狼指的是新疆的王家,经营新疆二十多年,说一不二的白眼狼;东北王,指的是在东三省只手遮天的班王爷;,而笑弥勒,指的就是这位大老板,整天笑呵呵的,看着像个仁义慈善普度众生的弥勒佛,笑了藏着要你命的刀呢。。三者前两位出名早,第三位出名晚,但名头很响,因为他办了一件天大的事。”
“什么天大的事?”
“我也不知道,只是到因为这件事,他被追杀,流亡了十年,但这流亡可不是那种被追杀成的流浪狗过街老鼠,被撵出山的老虎有几个饿肚子的?几年间,财富积累到一个可怕的程度。不说有多少矿,生意涉及那一块,就说他们住的那个皇陵北苑,和里面停的车,就知道了,而在咱们这边,那样的房子就有三栋。不怕你笑话老爹我,我也是前两天才见过大老板一面。”
秦老三又给儿子讲了去北京办事,把见文皮皮的前前后后的事情说了一遍。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大伯二伯只知道抱典鸿飞的大腿,我没出息,但我知道,未来掌家的还是这位文洛书,我也不指望着你能有出息,但跟着皮皮,只要不耍一些小心思,应该不会亏待你,你自己看着办,要是心里打算跟着皮皮,记住老爹一句话,别把自己当奴才。”
秦两川想着晚上被文皮皮摆了一道的事,心想,耍心眼,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贺临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文皮皮正坐在床边色迷迷的看着她。她吓了一跳,本能的拉紧了被子。感觉衣服还在,安了心,刚想起身,却发现被角已经被文皮皮压住。挣扎了一番,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憋得脸通红,只能作罢。
文皮皮昨天喝了包间点的大部分酒,,又和三宝和蒙歌喝了两杯洋酒,渴得要命,起来找水,发现天已微亮,站到窗前,发现又飘起了雪。看眼前景色,知道自己住的宾馆应该建在一个山坡上。看了一眼躺在另一张床上的贺临烟,笑了笑,心想,昨晚喝多了,连怎么到这的都想不起来
,应该是没干什么男盗女娼的事情。要是以昨天晚上那状态,说不定自己的处男之身就不保了。
现在倒是很应景,窗外飘雪,室内有花,一轮苍白月挂在荒野西头,也有能卷起雪花飞舞的风,所谓的“风花雪月”,就是说的眼前的景色吧,古人谈情说爱都需要比较骚气的环境,风花雪月少一样都觉得前戏不够,就算是和大家闺秀抑或是小家碧玉私定了终身,也会有点意犹未尽,无骚气景,就无牛逼诗篇的问世。而少女春闺幽怨,那景色不外乎杨柳细雨,才能滋润心中的那颗红杏长过墙头。以此看来,送别诗大部分都是基情男人写出来的,风花词则成了浪子们掩盖性取向的多情心声。
文皮皮的心思海阔天空,心想昨晚喝醉了,是不是冷落了昨天竞标来的姑娘,别再以为我不懂风情。如此美女在身边,无动于衷,是对美女的另一种亵渎。
看着美女脸红,文皮皮松开了被角,他说道:“好看,真好看。放心,我没脱你衣服,呵呵,但是,并不能说明我就是柳下惠老先生的好学生,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刚才趁着你睡着就摸了摸你的腰和胸,刚想再深入一些,你醒了,算是给你打个招呼,你看接下来的项目,我是继续还是咱们改天约个时间重新来过?”
贺临烟坐起身来,往后拢了下头发,笑道:“你不说我还不相信,你既然说这话了,说明你什么都没做,所以,就别装好色之徒了。呵呵!”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神闪烁,知道自己这话在试探中有那么一丝的暧昧挑逗。
文皮皮站起身来,说道:“谢谢你这么相信我的人品。”点了一支烟,看着整理衣服的贺临烟,突然来了一句:“你还是处女么?”
看对方脸一下子红起来,文皮皮接着说:“我就是问问,没什么处女情结。。既然我昨天晚上把你带出来,咱们就算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你在别人眼里也已经不是了,不过看你这表情,我觉得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贺临烟苦笑了一声,想起了王小波小说里的“破鞋”一说,说道:“照你这话,我就成了黄金时代里的陈清扬了!”
文皮皮听听到陈清扬,到来了兴致,笑道:“其实昨晚出来,咱们两个名节都不保。我不是什么圣人,说出的话成不了让人不容置疑的道德标准,像孔老夫子说句‘天厌我’就能打消别人的怀疑;而你把自己比成陈清扬,你说我是现在办了你,不给你找别人证明破鞋的机会,还是现在让你走,让你遇到你喜欢的王二办你呢?”
听到“办”这个字,贺临烟脸红加皱眉,很不屑的说道:“一切都随你,既然老板让我走出华宴,就说明对我的一切已经不在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办这个字,不好听”
文皮皮笑道:“不知道是老板逼着你,还是你自己喜欢,知道你读过几本书,要不也养不出这种气质,但是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不用再想着夜夜做鸡还要守身如玉,办不好听,难道,日,草,干就好听?早给你说了,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贺临烟知道自己处女之身难保,随意的话说出口倒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所谓的圣女贞洁,对干他们这行的女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水中月镜中花。文皮皮一副流氓相,典型空两天肚子去吃自助餐的主,花了大价钱那是肯定要捞回来的,他就信奉一个道理,无论男人女人,穿上衣服那块遮羞布,要多高尚文明就能表现的多么衣冠禽兽,撤了那块布,剩下的就是赤裸裸的兽性,所谓的文明,早就被潜伏的龌龊取代,不知道被扔哪去了?椅子上么,那是挂着的衣衫,地上呢?扔着文胸内裤,垃圾桶里?那是刚用完的避孕套。
若有人知文明去处,唤取归来同住。
笔墨十年终觉厌,执笔笑点大雪天。。文皮皮突然间冒出来一句话:“贺临烟,要不,你陪我去赏下草原的风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