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千金们用怜悯的眼神,同情地看着帅的有些妖孽的林风,就如同看着一条被众多顽童欺负的可爱狗狗,一瞬间,母爱泛滥……
——可怜的‘贫民窟小王子’,这回遇上一众敏儿的疯狂簇拥者,肯定要倒霉了……
林风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异常沉默的季敏儿——嘿嘿,你故意挑起事端,想让我在他们的醋海里翻船,就不怕我把你的这群小正太揍成猪头三?!
林风笑得越发温柔,越发无害……朝极需去韩国整容的胖子勾了勾手指头。
小胖子不知真相地凑过头去,季敏儿眼里却亮了起来,当那张肥脸凑到距离林风不到三十公分时,她闭上了眼睛,身体往后退了半步,像是怕一会儿溅出的血沾到身上。
当然,季敏儿内心里渴望而又期待的血腥一幕并未发生,这让她深感意外。
“人,是人他(她)妈生的;妖,是妖它妈生的;我不想知道你妈贵姓,只是十分好奇,能生出兄台这样的极品货色,不知汝老母又是什么极品物种?!好奇,真的很好奇!”林风的声音并不高,却也足够让这十几人听得清清楚楚了。
呆了……全都呆住了……
胖子的一张脸涨得红里透着紫,紫里透着黑,黑里透着……总之,配上他的那尊朝天鼻,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林风想,这哥们真的需要去韩国一趟,不是开玩笑。
胖子紧紧握着拳头,已到了爆发的边缘……
“哥们,我们要文斗不要武斗!”
林风说出了这句经典,看着胖子紧握的拳,内心里却如怀春少女期待情郎的‘霸王一枪’般期待着这一拳的挥出。
——小子,你要是先动手,那是你理亏在先,可别怪本公子使出‘还我漂漂拳’把你打成巩俐……她家隔壁三婶的二姑妈捡到的那条癞皮狗。
胖子看了看季敏儿,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长辈们,最终还是没敢挥出这一记带着油腥的肥拳,用无比怨毒的眼神看着林风说:“小子,等着!”
说完,小胖子带着他一身的肥膘,一颤一颤地走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兄台走好!”林风答道。
富家千金们全都笑了,看着林风,媚眼如丝……
她们的笑,让正太们心中的醋劲儿更浓了,思想意志若是能杀人,林风早被他们凌迟五百回,剁碎了做成叉烧包了。
场面有些尴尬,林风与众富二代对峙着,僵持不下……
到了这般境地,季敏儿再不出声劝阻,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就开不像话了……可是,她还就真不像话了一回,依然保持着静默。
这时,所有的正太,潍州城的纨绔,都将目光集中在了他们之中一个年纪稍长,大概二十一二岁样子,帅气中带着一丝阴狠气质的家伙,显然,他是他们中间的大哥。
“我叫宗睿!”在众小弟的逼人目光下,他被迫无奈,开口说道。
其实,在这个叫宗睿的青年眼中,还真没把这一身‘山寨’的穷小子放在眼里,自恃甚高的他,本来也没打算和林风一番计较——和这样的穷货较真,跌份儿!
“宗瑞?”林风一脸诧异:“麻烦问一句,您不姓李吧?”
一阵无声思考后,第一个反应快反应过来的,看了眼周遭一脸思索的别人,憋住了,努力装出一脸正经。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又看了众人一眼,同样控制住了,调整呼吸,深呼吸……
也不知是哪个反应慢控制力又差的,第一个哈哈笑出声来,这第一声笑便成了导火索,将憋得很辛苦的众人引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个反应过来又努力憋住,不停调整着呼吸,深呼吸的那位小个子女孩,正在试图第六次深呼吸时,第一声大笑响起,可怜她憋了这么久,终于听到有人第一个笑出声来,第六个深呼吸才深到一半时,气吸一散,意识一松,正要随大流发泄大笑,却不曾想,前五个深呼吸,吸气大于吐气,大部分口气还停留在她的内腹之中……
“咘……噢!”一个整天响屁嘣出,还屁堪称‘屁史’中的经典,居然还带着长长的尾音。
本就笑到有些腹痛的众人,听闻这惊天一屁,一个个更是前仰后合,甚至有几个女生已经笑瘫在了地上,成了一滩……
那个突兀‘出气’的女生,一张脸羞得比打了催熟剂的番茄还红,一张哭笑不得又羞愧无地的脸,那表情,要多绝有多绝,完全得了济公的真传,一半脸儿哭,一半脸儿笑……一转身,掩面跑了。
又走了一个!
林风暗自得意,用‘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的眼神看着那名叫宗睿的阴险帅男。
听闻一阵阵巨笑,散在各处的许多人都向林风这边汇聚过来,其中不乏这些公主和正太们的长辈爹娘,表哥表姐,七大姑八大姨七舅老爷……这处明争暗斗,少年人争风吃味的戏码,自然也就演不下去了。
宗睿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林风的肩膀,笑得极为阴毒。
“一会儿,舞会结束后,林兄别急着走,咱们再好好聊聊!”
又凑到林风耳边:“热血男儿,不爱文斗爱武斗!”
宗睿转过身,头也不回往前走……
林风用小指挖了挖耳孔!
“擦!凑这么近,想吃我豆腐呀!死‘玻璃’!”
舞会临近尾声时,却意外掀起了高潮,原来,知名的音乐家,名族乐器大师周天华便住在这里,今日也参加了舞会。
或许是酒喝多了,也或许是抵不过众乡邻的热情相邀,近些年来极少露峥嵘、显高技的周老先生,答应在这舞会的最后时段,为这院儿里的小公主,弹奏一曲,表一表祝贺之意。
叫好声中,一架古琴摆上桌。
有些酒醉迷离意的周大师,这位六十开外的老先生,见到这架从自个儿里被人搬来的古琴时,才突然从酒精的麻醉里清醒了过来。
“靡酒误我,靡酒误我!”老先生大呼一声。
众人看着这位老人家,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年痴呆?不会呀!刚才还好好的!
——噢!知道了!艺术家嘛,都是这样滴,时而哭时而笑,比较感性和随性,不然,怎么能成为艺术家捏?!
估计这两声‘靡酒误我’便是前奏,就像古人写文时常用的感叹词‘呜呼……’一样。
“不能!各位,真不能!”老先生一下快哭出来了:“琴,器之高雅者矣;古琴,更乃器之帝皇;需焚香沐浴,食斋三日,静心中欲;期间绝不可闻其余丝竹靡靡之音,更不可饮酒纵情……刚才老头我一时糊涂,居然应承了各位,实是罪过!众位,对不住,这一曲万万弹不得!此时弹奏,乃侮这一张明初所生之古琴,万万使不得!”
“周伯伯,你也太夸张了吧!”
“是啊老周,别卖关子摆姿态了,都是好多年的邻里,你就赶紧地吧!”
“弹吧弹吧……”
周天华听着七嘴八舌的催促劝说之言,一咬牙,一闭眼,喊了句:罢了,罢了!抚完此曲,了此残生,不顾琴!
老先生周天华坐于琴前,正欲抚之,忽听一声喝止。
“且慢!”……
众人寻声望去,却是‘山寨男’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