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笑笑无精打采的勉强化了个淡妆去上班,她妈妈告诉她三天后举行她奶奶的葬礼,她今天上班去决定请假,明天回家,她锁好门窗,转身要去前院时(她住的是四合院后进院那一排),无意间憋到最西边那间屋子没有落锁,之前落满灰尘的那把锁不见了,而且门上的灰尘也不见了,甚至透过铝合金大玻璃透明的窗户,她看到里面安了大嘴猴图案的窗帘,难道有人搬来住?是男的还是女的?不管男女总算在这坟墓般的院子有个邻居了,想到这里,她阴霾的心情有丝好转,转念一想,之前那些住客来了没几天就搬走了,她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贾笑笑是个美容师,她在一家规模不算大的美容公司上班,她不像别的美容师,顾客来了不扒一层皮不让出美容院的的大门,她总是本着介绍完产品和美容项目顾客爱买就买,不买不强求,她也不会象别人那样对着老顾客撒娇,卖面子来卖业绩,所以每个月,她的工资在这个低工资高消费的B市只能维持温饱,所以只能租曲幽胡同里面那么便宜的房子。
上班时,她看见了罗桃之,罗桃之用挑衅,得意的表情看着她,那眼神与那次梦中那女人的眼神一模一样,好像在看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贾笑笑冷冷的回了她一眼,转身走开了,以前就听说罗桃之不是个简单角色,听说她交了个B市本地的男朋友,傲的不得了,动不动就拿话威胁人,许多同事都对她敬而远之,没交本市那个男友前,她的人缘还可以的,那时大家都叫她妖妖,她名字叫桃之,让人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逃之夭夭”这个词。中午休息时在休息间里,贾笑笑正在愣神的喝水,罗桃之故意走到她身边碰了她一下,水洒到贾笑笑手上一些,贾笑笑火了“你想干嘛?”
“哟,贾姐姐,撞到你拉,真不好意思,我可不是故意的。”罗桃之口上这么说着,脸上一点歉意的样都没有。
“哼”贾笑笑冷冷的盯了她一眼,打算转身离开。
“哎,我说贾姐姐,你咋走了呢,人家想和你聊聊天呢”
“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不好意思我要忙去了”贾笑笑言罢又打算走。
“怪不得逸飞老说你天天爱板着个死人脸呢,还真是。呵呵呵。。”
贾笑笑听她提到任逸飞,她听到罗桃之这么亲切的叫着她不久前最亲密男友的名字,心里很酸,而且他竟这样对罗桃之说她,贾笑笑一时感觉气血上涌,真想转身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巴掌她还是忍住了。“你说完没有?我没空给你扯“
“我看你天天独来独往的,心里很孤单吧?贾姐姐,不如这样吧,今天下班逸飞来接我,不如我让他捎着送你回家?”罗桃之说着话脸上掩不住对贾笑笑的讥讽。
“多谢你的‘好心‘,不--用---”贾笑笑把脸贴罗桃之面前,一字一顿的说。
罗桃之看到贾笑笑恨恨的表情在这么近距离的贴到她面前,微微有些扭曲变形,她不禁心中一寒,张嘴什么也没说出,直到贾笑笑走远了,她才嗤笑了一声,无趣的走开了。
下午所有的人都在认真的工作,贾笑笑去给经理请假,经理准给她一星期的假,她往回走时,忽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接着第二下,第三下,接着公司大门的方向传来河东狮吼般的一个疯男人的声音“罗桃之,你这个****,贱女人,敢勾搭别的男的,甩了老子,老子今天劈了你!”接着又是“嘭嘭”的巨响。不止贾笑笑,所有的美容师包括顾客,都涌到大门那边,除了罗桃之没去,她们看到,一个男人,拿着一把铮亮铮亮的斧子在那里一下一下的劈着公司的大门,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简直和疯狗无异,他边劈门边骂着罗桃之,骂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所有的人都在为罗桃之担心,看他那凶神恶煞的吃人样,如果罗桃之落在他手里,也许真的让他剁成肉酱了,这时来了几个保安,把那男的架走了,寡不敌众,那男人被扔到大街上,依稀还可以听到他骂骂咧咧的声音“罗桃之,我给**的没完,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贾笑笑听见一大姐说罗桃之其实和这个男人结婚了又离婚了,从结婚到离婚就几天的时间,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结过婚,为什么离婚呢?按说能嫁给一个本市人是多么好的事,罗桃之没结婚以前最得意的也是这,不用租房了,也不用买房了,直接有房住了,而且结婚了等于自己成本市人了,也不用老被别人欺负了,问题是结婚以前人得缺点都隐藏的好,结婚后就暴露了出来,这个男人也不例外,其实结婚前罗桃之和那男人就住一起了,这也无可厚非,很普遍的现象,可结婚后罗桃之才发现他竟然是个虐待狂,而且是**待,仅仅三天她就苦不堪言,要和那男人离婚,那男人不肯,这个男人典型的一个变态,罗桃之没法,只得躲着他,这不又找到公司来了,至于后来,她怎么勾搭上任逸飞的贾笑笑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工作岗位,贾笑笑特意看了罗桃之一眼,只见她完全没有了上午那傲慢得意的样,相反的,只见她脸色苍白,满脸的惊恐,浑身抖个不停,贾笑笑想起她上午那傲慢讥讽她的样,真想也上前挖苦她一回去,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没意思,罗桃之把任逸飞抢跑,能只怪罗桃之吗?如果任逸飞不曾三心二意,任凭她在怎么抢也抢不走的,真正爱自己的人别人是抢不走的,除非他还是爱你爱的不够彻底。想到这,贾笑笑心里也释然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再追究,再纠缠有什么意思,只能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下班时,贾笑笑看见了任逸飞,他看见脸色苍白的罗桃之,慌忙关切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罗桃之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瘫在他怀里,这时他们从贾笑笑身边经过,任逸飞好似没看见她似的,搂着罗桃之和她擦肩而过,“任逸飞,从今天起,你我恩断义绝”贾笑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在心中和任逸飞诀别,也是和她死去的爱情诀别。
回到家,贾笑笑洗了个热水澡,早早的睡了,明天她还要去买回家的车票,今晚破天荒的,她没有做噩梦,睡的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