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乡镇上的医院,偏僻,破落,萧条。
林秋碧怎么也想不起来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她怎么来到了医院,而且是这么偏僻的医院,她犹豫着。徘徊在门口。
起风了,风撩起她如墨的黑发和黑色的风衣,她整个人湮灭在无边的黑暗里,只有她白惨惨的脸和这无边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远看的话,给人一张脸悬浮在半空的恐怖感觉。
她迟疑着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昏暗的灯光下,前台接待对她微笑的鞠了躬,两个前台都是那么的漂亮,清新,脱俗,优雅,和这个破败的医院显得格格不入,她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两个前台接待,在哪呢?她想不起来。她站在前台前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她来是干嘛的?她不知道,那两个前台其中一个却善解人意般的开口了“林小姐,请您跟我来,李医生今天专门接待您”她们同时职业性的朝她微笑着,但是她竟然感觉那微笑有些诡异,好像是个阴谋!尽管这么想着,她的脚还是不听使唤的跟着那个前台向走廊深处走去。
不一会她们来到了李医生的办公室,她走了进去,刚走几步,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她回头,那个接待,转瞬间消失了!她打了个寒战,转回头,“啊”!!一张在她看来笑的有些扭曲的脸贴在她面前,她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李医生说
“哟!林小姐,吓着啦?”
她拍怕心口说,“你干嘛离我这么近,吓死我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来还在这等我”?
"您今天不是要来治疗的嘛?不是预约好啦"
她使劲摇摇头,却怎么也想不起她什么时候预约过。
这时候,李医生拉起她去办公室里面走去。来到里面李医生打开灯,她说“我找到了治愈你的方法”
“什么方法?”
李医生,走到橱子边,拉开了橱子,一个黑色的提包出现在她们面前,李医生麻利的拉开提包,赫然出现个和婴儿那么大的死胎来,甚至身上还带着血,“啊!!”林秋碧惨叫一声,瘫在了地下,李医生说,“要想治好你的病你必须把它的脑壳撬开,喝掉里面的东西,那么,你的病立马药到病除。
林秋碧忽然感觉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她疯了般的拿起桌子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把小锤,向死胎的头上砸了两下,然后猛的把嘴贴了上去,没命的吮吸起来,她心里畅快极了,心想怎么这么好喝。
突然,死胎睁开了眼,它的眼睛是猩红色的,它极其怨毒的瞪着林秋碧,它的嘴也张开了,它带着哭腔喊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啊!!!”林秋碧,猛然惊醒了,她没命的喘着粗气,听着外面人声,车声,叫嚷声想成一片,她下床拉开窗帘,已经日上三竿了,这个周末她竟然睡了那么长时间,不过她看到外面在阳光下人来人往的画面,感到亲切多了,好像一下子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林秋碧出生在小康家庭,父母自小非常宠爱她,和父母世交家的儿子任逸飞,是娃娃亲,她从小就喜欢他,他却对她总是不冷不热,3年前,双方父母打算让他们结婚,那天任逸飞陪她逛街,他总是心不在焉,使她非常恼火,他们逛着街,恰巧这时有个清洁工老头退着扫街不小心正好踩到她脚上,正好点燃了她心中的闷火,尽管老头向她道歉了,她还是骂了很难听的话,并且推搡了老头一把,老头一屁股蹲在地下,任逸飞把老头扶起来,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后来,在他父母的压力下,他还是,被迫勉强同意了结婚,可是在婚检时,却查出她不能生育,这无疑给她判了死刑,这次任逸飞的父母也不同意了,两人的婚事就这么黄了,双方的父母因此关系也大不如从前了。
后来她来到B市后,却有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了她,他不在乎她是否能生育,然而造化弄人,她却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直到那天,当余赛茗把肖腾领到她面前,她终于相信世间真的有一见钟情,肖腾是她继任逸飞后唯一一个使她心动的人,然而造化又弄了人,他偏偏是她朋友的男朋友,就是他不是余赛茗的男朋友,就算他们有在一起的可能,谁又能保证他不在乎她没有生育能力,从此不能生育成了她永远的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