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想离开本王?好,本王等着那一天,不过,那一天永远不会来临的,本王的王妃只有本王能休,本王一天没休,你一天是曦王妃,就是到死,也必须与本王合葬,墓碑上,也是刻着曦王之妻。你一辈子都无法改变。”
君夜曦压下心中翻腾的思绪,低头靠在陌染的耳边,怒声道。
他的眼神很冷很犀利,带着残忍的笑。
“是吗,王爷未免言之过早,如若你不是曦王爷呢?”
闻言,君夜曦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情绪,面无表情的望向那笑的魅惑的女子。
陌染见他沉默不语的望向自己,那双眼眸是一望无际的幽深,属于暗夜的颜色。
不禁撇了撇嘴,她只是随便说说啊。
“呵,我命由我不由他人,我想做的事,没有一个人阻止得了,就算赔上性命,我也不会后悔半分。”
她的凤眸眨着睥睨天下的深沉,带着苍凉悠远,写满了了倔强与冷艳。
未等他回应,转身向房中走去。“君夜曦,永远也不要小瞧让你看不透的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藏了多少你不知道的秘密,任意的一个,就有可能让你万劫不复。”
“既然从未有过,那么,就让本王做这个‘第一’。”
君夜曦望着那纤瘦,背脊确挺的笔直的女子,一阵沉默。夜风拂起,带起他锦袍的衣角,他修长挺拔的身躯伫立在黑夜中,那双黑如深潭的双眸比之刚才更为深沉,只需一眼,遍会彻底着迷于他的傲然下之。
他生来就是强者,注定站在人生的顶峰,睥睨天下。他的决定也不容任何人打破。
早在几百年前,君家男人都是痴情种就已是不变的事实,爱上一个女人可以倾尽所有,爱她,宠她,包容她,不爱一个人,可以绝对的绝情冷血,被君家的男人看上的女人无疑是最幸福的,要么不爱,若爱上了,就是一生一世。
屋中,女子优雅的褪下那梦幻的雪色长裙,随手一扬,长裙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上身只剩下那嫩黄色的里衣。
纤细却玲珑有致的完美身躯,在灯光下投射着诱人的暖色。
缓步走到铜镜前坐下,任黑亮柔软的青丝铺在小巧柔嫩的双肩,纤长秀美的右手轻执玉梳,左肩衣领蓦然滑下,露出妖娆白嫩的锁骨。
镜中女子,香肩上赫然露出一瓣殷虹泣血的彼岸花,将她倾城脱俗的面容衬得更为妖娆魅惑。
彼岸花,那么娇弱的花朵,却在黑夜下带着尖锐而锋利的刺,那样纤细的腰身却抵抗着风雨的拍打,残了身心,却依旧魅惑的顽强生长。
陌染淡淡的扫了眼如白玉般精致滑嫩的面颊,那丝红肿已稍稍淡去,但不免能猜出那巴掌甩向自己时,力气之大。那漠不关心的眼神如同在看意见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冷漠到了极致,陌染的眼神在看向锁骨处时,唇角的笑越加的深了起来。
君夜曦,你迟早会的。
清晨,似一把利剑劈开了诡异寂寞的黑夜。
窗台上照射进来潭水一般的旭日,树梢传来清脆的鸟叫声,旭日揭开夜幕的黑色轻纱,如同初生的婴儿般迎来了崭新的一天。
六月的微风轻轻的吹拂着脸颊,犹如亲人的双手,轻柔的抚摸着,带起满院的令人陶醉的幽幽花香。
艳雪楼
“小姐,你好美。”
身后,正在为冷绯烟梳发的丫鬟赞叹道。冷绯烟听了此话,娇笑着,神情略带着高傲。一身大红色紧身绣牡丹的长裙包裹着丰韵的娇躯,外罩一层白色轻纱,腰间系了一条金丝腰带,鬓发梳成梅花状,斜插着流苏牡丹金钗,五官很是妖娆娇媚。
“你说,谁是君夜王朝第一美人?”
女子红唇微张,声音婉约诱人。
“当然是小姐你了,现在王府中王爷最宠小姐你了。”身后丫鬟拍着马屁道。
“呵呵,尽管她沐嫣陌染是王妃又怎样,得到王爷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可惜,上次没弄死她。”
冷绯烟妖媚的眼中那抹狠毒却令她的美大打折扣。想到那个女人,她就生气,她凭什么占着曦王妃的位置,她哪里比得上自己了,想着,她的眼神瞟向了那呼之欲出的胸部,神情越加骄傲。
“走,我们去给王妃请安。”
“是,小姐。”
嫣羽阁
女人静坐在桌边,双眸微睁,身着一袭水蓝色雪纺烟罗软纱,白色绣着淡蓝色兰花的抹胸里衣,金丝线绣成的丝绸腰带包裹着不盈一握的纤腰,面如芙蓉,皎若星辰,凤眸眨着灵动的光芒,朱唇微启,似笑非笑。
纤手优雅的端起桌上的香茶送入红润的樱唇中,醇香的美酒入口,尝不到一丝香醇,却满是肃萧的落寂,哼,酒不醉人人自醉。
身旁,男子一袭青色素雅长袍静静的品着美酒,他的五官很是普通,拆开来扔在人堆里几乎注意不到,可是这样普通的五官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如沐浴春风的暖意,不大不小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很干净清爽的一张脸,那双眼睛此刻正微微眯起,侵透着遥不可及的幽光和深不见底的伤感。
陌染的眼神瞟向身旁的离歌,他是她一次回府的路上搭救的,救他是场意想不到的意外,她从不是善良之人,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他的一句话却让她停下了脚步。
他说:你们江湖中人都说我狠毒无情,滥杀无辜,可是你们又何曾善待过我,真心容得下我,你们不仁,又何苦怪我不义。
陌染从看见他的第一眼,便完全的信任他,说不出是为什么,就是无条件的相信,并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致使她将重伤的他带回了王府,不过,她好像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