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柳墨玩的很开心,那几个男生争先恐后地耍宝让人忍俊不禁。他们中不乏有人唱歌很好听的,可是那个帮忙买饮料的平头男唱歌完全不在调上,却又总爱挑战高音,结果所有人都被他折磨地想要逃跑。
散场的时候,小婉被跑车男接走,看着转眼间消失的车尾灯,柳墨有些担心地问凌左晨:“这样没事吗?”
“还能有什么事。”凌左晨不以为然地为柳墨打开了车门,语气中明显带着些轻蔑,小婉这样用青春换金钱的女孩他见得太多,她被男人带走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那个男人他也认识,不会白吃就是了。他看柳墨闪烁的眼神,知道她也猜到了些什么,只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事情大家都明白就好了,说得太明白就没意思了。
复杂的经历让凌左晨明显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亦或者他带了个伪装面具,欺骗了周围的人也欺骗着他自己。
看着小婉离开的方向,柳墨叹口气钻进车里,看着车窗外清晰又迷离的夜景,不禁有些感慨。无数次的诱惑也曾经摆在她的面前,甚至也有几个确实出色又靠谱的男孩示好,可她最后都拒绝了。
通过这段时间在魔域的兼职,柳墨或多或少地了解了些凌左晨,他是酒吧的调酒师,不过看经理对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可以知道事实肯定不会像表面这么简单。再加上他雷厉风行的作风,根据经验推测,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家伙很有可能是道上混的帮派小老大,而调酒师只是他的一个幌子、消遣而已。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有了这个猜测,柳墨就决定了要跟他保持适当的距离。**火拼她见到过,那真的像人间地狱!生活所迫,没办法她必须游走在他们的边缘,但不代表她要成为其中的一员。事态不好,她会果断离开。
回学校的路上,两人都比较沉默。
“砰砰砰!”柳墨敲了敲车子说:“嗯,很结实。”
凌左晨被她的举动逗得扬起了嘴角,也打趣到:“如果不结实,那我宁愿拿钱自己糊辆车了。”
“说的也是。”
“小……(墨)”凌左晨张了张嘴想叫出口,可是声音还是消失在了唇边。最后鼓足了勇气张口,但说的却是其它事情,“你最近是要出去野营吗?”
秦伯离开已经半个多月,柳墨已经开始为再次出发做着准备,但是除了秦楚韩她未告诉其他人,很好奇凌左晨怎么会知道。她询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就是真的喽,我也去行吗?你一个女孩子太危险!”凭凌左晨的手段,搞到这点消息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不过因为了解柳墨的性格,他可不觉得老实交代会有好结果,所以他直接不做回答。
“不行!”没有犹豫,没有拐弯,柳墨直接开口拒绝。不让其他人再牵涉进来,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任何动摇,所以也不想给对方留任何商量的余地。
柳墨看了眼脸色发青的凌左晨,这么直接伤对方的心,她也很愧疚,可这跟让他冒生命危险比起来,那就算不得什么。
“不让我跟着,我也有办法。”显然有了自己的主意,凌左晨也不再坚持,到学校后,目送柳墨进了学校才放心离开。
“看来今天晚上又得通宵了!”玩了一晚上,原来的学习计划被打乱,柳墨洗了个脸就抱着书去了自习室,这间特别的自习室除了考试之前,平时都鲜有人来,寂静的让她很是惬意。不过她刚坐下没多久,幺妹就推门进来俏皮地说:“秦楚韩在楼下等你,呵呵,你最近桃花很盛哦!”
“我马上就下去。”看到幺妹,柳墨总是感到过意不去,司徒寒飞摔了她的手机,自己还一直没给赔偿,她也从来都没提起过,这让柳墨更加内疚。心里想得找时间让司徒寒飞算算欠自己的钱,然后重新给幺妹买个手机。
宿舍楼下,秦楚韩站在一棵树的阴影中,柳墨找了半天才找到,不知为何,这个男生波澜不惊的眸子深处总有种看不透的情绪在涌动,给她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你找我?”柳墨大概能猜到对方的意图。
“尸检报告出来了,利器穿透心脏而死。”秦楚韩的语气平缓,没有任何波动,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柳墨点点头,这种结果她早就料到。
“下周办理手续,保守地下下周办理父亲的后事。”
“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秦伯照顾自己这么久,送他一成也是理所当然的。
“父亲生前就说死后要火葬,骨灰洒进大海。”
这让柳墨有些惊讶,但想到秦伯的性格,这也在情理当中。她没提出异议,毕竟怀念一个人是放在心中,而不是非要固化在某个地方。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走合适?”秦楚韩整个人都淹没在阴暗的树影之中,柳墨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急切。
“两周后吧!”
树下的人影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然后就转身快速地离开了。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柳墨摇头道:“真是寡言少语的家伙!”只是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看上去比往常的孤寂多了些萧瑟,她只以为是秦伯的突然过世给他带来的打击所致,未作深究。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第二天柳墨照旧顶着浓重的熊猫眼去上课。走在校园里,看着跟自己一样抱着书本的学生们谈笑风生,她忽然有些羡慕和嫉妒。
察觉到自己的这种情绪,柳墨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抬头时忽然发现原本葱翠的大树出现了些斑驳的颜色,嘴里低语道:“要秋天了吗?好快!”
两周后,柳墨收拾好行囊再次踏上了那条看不到尽头的路。而秦楚韩也早已请假跟着柳墨坐上了开往蜀南的汽车。
车行驶地很顺,第二天下午他们就到了一个小镇,然后再打车半个小时,就到了森林外围的那个只有二十几户人家的村子,找了个人家落脚,柳墨才算放松下来,坐了那么久的车,全身早就如散架般开始罢工,没洗刷她就和衣倒在床身沉沉地睡去。
“喂,女人!喂!喂!”
黑暗中的柳墨忽然觉得世界摇晃起来,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呼唤之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她看到了万年冰雕的那张寒气逼人的脸。
“果然在做梦,那家伙怎么会来这里。”柳墨转了个身继续睡。
“喂,女人!喂!喂!”对方好像锲而不舍。
“你烦不烦呀!从我的梦里滚出去!”柳墨毫不留情地坐起来对着模糊的人影就是一阵乱吼,然后没事人地又躺下继续睡。
“少主!别拦着我,让我解决了这个女人!”
“出去!”
“少主!没有这个女人我们一样可以找到……”
柳墨模模糊糊听到两个男人嘀嘀咕咕地在说些什么,好像内容还跟自己有关,可是她太困了,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混沌、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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