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客气了,这个你拿回去。”
嬉闹过后,沈悠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长期缺乏锻炼使得她无力的摊开四肢,仰着头,枕着椅背,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粗气,这才缓过劲儿来,把刚刚言清给她的六千两银票拍到了桌子上。
“以前我看你不顺眼,没少数落你。这钱我就替你出了,就算我们扯平了。”
言清现下也累的不想动弹,眼睛余光一瞥,默不作声。
“就是啊言姐姐,你也别跟这个女人客气,再有什么需要,你只管开口,我们能帮上忙的一定全力以赴的。”方念之也赞同的说道,这二人到是第一次站在了同一战线上了。
“不行,我已经欠你们太多了,这钱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要的。”言清连想都没想,就又把银票推了过来。
言清以前也想过,这云昕的家里条件一定很殷实,只看那言谈举止,和那不俗的气质,就不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但无论如何没料到她的背景竟会是如此的显赫。
至于沈悠茜,虽然言清还不清楚她们家是做什么的,不过只看她那全身金灿灿亮闪闪的饰物,就是很多平凡家庭一辈子都望尘莫及无法奢望的。想来,这家底也必定厚实。
“那就算我借给你的,等你以后有了再还我,这总行了吧?”沈悠茜心念,这言清还真是够奇怪的。以前沈悠茜身边也围了不少的人,称姐道妹的关系也很亲近。有时吃饭玩乐也自然是她掏钱,反正她家除了钱也没剩什么了,她也不在意这些。不过像言清这样给钱都不要的,她倒是第一次见了。
“不行。”言清还是摇头,很是坚决。
“言清,你怎么那么固执?”沈悠茜气急了。
“你在言府什么样,这里有谁不清楚?就算这些年你偷偷攒下来一些钱,又能有多少?这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还是你就那么爱面子,宁肯打肿脸充胖子,也不愿接受我们的帮助?”
沈悠茜的话算是说道了其他人的心坎里了,纷纷点着头,表示赞同。而言清只是沉默不语。
“到底是为什么?”沈悠茜不甘心,问不出来她就浑身都不自在。“还是说,你觉得我们算不得什么朋友,所以凡事都要分个清楚才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等待着她的答案。所有的视线都投在了言清的身上。
……
言府,言母书房。
言母端坐于书桌前,神情肃穆,不发一语。
这几日的奔波劳碌使得她的下巴日渐消瘦,眼底一片暗影,睡觉都不踏实。两条剑眉深锁,眼睛里迸射出的怒气使得周围的气氛更加压抑。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
“哒、哒、哒……”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愈加清晰。
言家各地的大管事分居两侧,恭敬的站在下面,敛声屏气。以往的这个时候,各地本应该是年底账目汇总的日子,可就是从上个月开始,言家的生意突然出现了诸多问题,麻烦不断,因而收益一落千丈。
突然被召集在一起这么多年来,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不免让人新生惴惴,胡乱猜疑。
有的人吃了言家的大米而中毒?被举报用陈米冒充新米贩卖?正在已运往京都的贡米半路被劫,至此不知所踪?突然崛起的“周氏米业”大大的瓜分了言家的市场……
问题接踵而至,一向顺风顺水的言家这次是真的遭到了重创,连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些年的言母一时都有些焦头烂额,束手无策。
“让你们去查的事情可都有进展?”
言母的声音冷的让人心生寒意,下面的人齐齐低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回话。
言母看到她们这个样子有些头痛的揉着额角,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着,莫名其妙的不安感油然而生。
“主子。”一中年女子站了出来,躬身行礼。似是赶的急了,今天一到就直接来了,连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那身湛蓝色的长袍有些灰暗,风尘仆仆的样子。
“当务之急,应先把贡米重新筹备妥当,尽快发往京都。近来事发不断,如若朝廷那边再怪罪下来,恐怕我们无力负荷了。”
“对对,这朝廷的事办妥了,其余的都好摆平了。”见有人先开了个头,这马上就有人站出来附和着。
“我看还是先找人把那个周氏米业的背景查清楚,这敢跟我们言家抗衡,势力必当不凡,这背后说不定还有什么大人物撑着腰呢!”
“嗯,我看也是。倘若真的放任其壮大,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渐渐放开胆子,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我们不是皇商么?难道朝廷对我们就不管不顾?”
提到皇商,很多人心里又燃起了希望。这言家每年光是给朝廷的税收就上百万两,就算只是为了钱,朝廷也不会让他们就这样衰落了吧!
“唉!”有人哀叹着。“皇商不过是个封号而已,今天可以赐给你,明天就能赐给别人。”
“指望朝廷?天晓得这么多麻烦是不是就跟朝廷有关?”
一年纪尚轻的女人本是随口的一句牢骚,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击着所有人的心咯噔一下。若真的是跟朝廷有关,难道……
言母的颜色亦是白了白,眼神更加凌厉,那敲击这桌面的手猛地一盾,有狠狠的拍上桌子。
“啪……”所有人再次噤了声。
刚刚那说话的女人深知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触碰言母的视线。这厢吓得腿都软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连句讨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只出了些状况就把你们都吓傻了?这言家这么大的产业也不是一天就能被打垮的。”言母环视一周,最后把视线落到跪着的女人身上。而那女人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自上而来,纵使她伏低了身子,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有谁再胡说八道,就给我从言家滚出去。”
“是。”众人应声。
言母摆了摆手,这些管事们行礼,而后鱼贯而出。
直到书房里只剩下言母一人,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纵然不愿,这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她只是没想到,对方动作会这么快!看来她的早做打算了。
……
“其实……我只希望能和你们做一辈子的朋友!”
对,无关权利,无关金钱。只想单纯的做一辈子的朋友。
“什么意思?”反映大条的沈悠茜自是反映不过来,一头的雾水,这根是不是一辈子的朋友有什么关系?
而其他人都心下了然,这就是他们认识的言清,即使没了记忆,依然不曾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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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不会写章节名字,总也抓不住重点。难道是内容太过杂乱无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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