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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以为,与众不同是很好的特质,有个性、独特,那是多么特别啊?如果所有的一切都与别人相同,那多么没有乐趣?中庸的生活,是多么庸俗乏味,令人厌烦……
这种人通常是骄傲、虚荣且浅薄的,他们居然不知道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找不出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来一样,即使是双胞胎也绝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独立个体。
《傲慢与偏见》里有写到,骄傲是人对于自己的看法,而虚荣则是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的模样。
这本没有什么不对,不管是自以为了不起或是希望别人觉得你与众不同,本来就是被允许的小小自尊心的表现。但缺乏起码的思想或者不愿意去思考,愚蠢和盲目的自负才是不可救药的。
那些每日为自己的生计,庸庸碌碌颠沛流离的众生,从古至今好像都没变过,但每一个都是不同的,是独立的,拥有自己的思维和意志,生来就与众不同,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被归为与另一个人一模一样。
即使世间有那么多平庸一生的小人物,有些人肤浅的幼稚可笑,觉得大脑中存在的理智和智商几乎可以称斤论两,夸张的虚伪的重复着别人或者自己之前得到过奖赏的行为,但他(她)依然是独特的个体,与其他任何人都不同。
但一些真正特别的人,通常发现自己不同于他人的能力的最初都是痛苦的。
术者也好,异能者也罢,在一直作为平凡人过活,并喜欢自己的生活的时刻,突然要承认自己与众不同,是非常困难和难以接受的事情。
也许这么说很难以理解,但某些事,一旦接受了一部分,那么这崭新的世界就会顺着纽带吞并入原本熟悉的世界,密不可分,从此,你就失去作为平凡人的乐趣,失去平凡的中庸生活的幸福,放弃原本在平凡世界中获得得一切,不被常人理解,在一个新世界里,从最底层的生存开始努力。
我宝扇生活在封闭的山村里,有良好的术者学习环境,慢慢的在半自愿的情况下接受另一个世界,况且还会在心里隐隐抵触着。
而叶子,她强大的、却不完全懂得如何支配的灵力,早已让她分不清两界之间的差别,一味固执倔强地否认自己的特别,想要伪装成家人所希望的和周围的人完全相同的模样,只能使她在她的命运中增添一个又一个难以抹去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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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不和我们一起玩呢,有时候会自言自语的,真奇怪。”
“她都不笑,有时候还一惊一乍的,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神经质的小丫头。”
“有一次我单独遇上她,和她打招呼,她明明看到了居然却不做任何反应呢!真讨厌!”
“以前她还经常说些奇怪的话,很吓人的呢!”
“就是,她根本就是个古怪的怪物!亏我们以前还对她很好,带着她一起玩。”
这就是她分不清人界和未知界差别的恶果,人类很奇怪,他们会嫉妒在某方面比自己优秀的个体,相邻的越近就嫉妒的越厉害,但是对于自己永远无法企及的领域,有着本能般的畏惧,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嫉妒能够达到自己无法企及领域的人。因为如果不这样,越是敬佩优秀的有才能的天才,越是意识到自己的平庸,最后就会被完全摧毁掉可怜的自尊心,沦为没有梦想的木偶吧……只有借助嫉妒这种带着恶意的情绪才能维持自我,真是可悲啊!
叶子被同伴们害怕着、嫉妒着、讨厌着……
虽然,她只是想努力和大家相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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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红,你说世界上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的术者?”
“就你还敢自称术者,也不晓得谦虚一点。”阿红不屑一顾的表情,绝对是在她还算清秀的脸上出现的最多的一种。
“是啦,像阿德这样窝囊的很少,世界上还有很多聚集在一起,或者单独在城市中生活的术者,他们大多都生活的自由自在的。”
“那他们也有师傅这样的守护者,守护一方土地吗?”
“有些有,更多的没有。”阿红不明白我到底想问什么,但还是很耐心的解答。
“那……他们怎么适应充斥着灵体的世界?”
“你以为像我这样的灵很多吗?!我可是很特别的存在!”骄傲的扬起下巴,阿红的脸在阳光下鲜活生动,我见过的灵体不多,但的确是很少有灵体能够凭借自己的修为在普通人面前现形且做到这样的吧?
“是啦,是啦……”敷衍的话,顺着塞在嘴中缓缓融化的盐水棒冰,含糊不清。
很多个午后,我都是晃悠着小腿,躲着树上和阿红两个人一问一答的渡过的,凉风从脚底升上来,像踏在风中,无拘无束的自由。
阿红是引领我走进另一个世界的纽带,是我的参照物,是使我能够分区两个世界的灯塔。我是幸运的,能够拥有一个这样的灯塔,但此时的我并不很明白这一点。
而叶子,显然还没有找到她的灯塔,孤身一人就被抛进了另一个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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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的额头有微微的薄汗,细小的汗珠,在阳光下泛出晶亮的光芒,路过安静的不同于往常的学校操场,迈着大步沿着村里的土路,向村尾的二傻家走去,扬起一些尘土,悠悠的飘扬在空气里,微小的颗粒,也泛出璀璨的光芒。
我需要小跑步才跟得上他的步子,两只手还在忙着整理没有梳理过的头发,没有擦洗过的眼角,在风中不断飘荡的裙摆……
脑子里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却又理不出头绪,像是空荡荡的房间里的回声,空洞、清晰又朦胧。
“怎么会和小葛走散的呢?这么一大早的你和小葛在一起做什么?”李老师似乎察觉我跟得辛苦,不易察觉的放慢了步子,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我。
一道温暖的光,顺着他发着淡淡光芒的手指,流到我的身上,被捏住的手变得暖暖的,体内因为眉心灵力团旋转而快速流转的灵力,变得柔和起来,不再像我急促的呼吸一样,横冲直撞,顺滑的溜过我刚成型,还十分稚嫩的经脉。
“我……我也不知道,早上刚打开门就看到二傻站在我家门口了,可是我还来不及说话,他就转头跑了。二傻不记路,在村里迷路也不是第一回了,我挺担心他的,所以才追出来的。”我这样也许并不算说谎,但瞒着李老师的部分让我忧心忡忡。
“哦,那葛大爷一定很担心了,我们得快一点,宝扇同学你辛苦了,稍微坚持一下。”李老师侧过头来,目光柔和坚定,如同他握住我的手掌一般干燥、稳定、温暖,东边照射过来的阳光印亮了他的脸,柔和的五官聚集在一张有着坚毅轮廓的脸上,透着温柔、可靠的信息。
我内疚极了,怎么可以让这样的李老师被卷进危险之中呢?如果发生任何意外,那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一种被称之为责任感的东西,在我的心里缓缓发芽,透过面前那个想帮助我的男人,表现为一种想要保护他的欲望,那种半是冲动半是义务的感觉,支配着我当时的内心。
“李老师,我和二傻的关系最好,他平时最听我的话了,要是找到了他,你能不能不要过去,不然再吓跑他就不好了,让我一个人过去和他谈谈好吗?”我认真的望着李老师的眼睛,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李老师有些不解,但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说法:“好,我不会冒失的,一定不吓到小葛,我们先去葛家看看情况,我负责安抚葛大爷,让他放心,如果光靠我们两个找不着小葛,我再去村里找其他人帮忙。”
“嗯,谢谢李老师!”这样李老师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
村尾二傻家渐渐出现在我们视线里,深灰色的屋顶,爬满爬山虎的屋墙,爬着藤蔓植物的竹篱笆上,木制的院门敞开着,葛大爷倚着院门坐在一把竹椅上,在能被阳光照耀到的地方裹着一层棉麻的长袖衬衣,外面罩着一件无袖马甲背心,藏青色的长裤脚被绑腿细细的在小腿处绑紧,脚上套着一双黑色的布鞋。
这种迹象表明,二傻不在家起码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足够使身体欠佳的葛大爷从东厢房里出来,搬着一把椅子坐在院门口等他。
我跟着李老师快步走上前去,半蹲在葛大爷身前等他睁开眼睛,用询问的目光凝视我。
“宝扇丫头啊,二傻说到你家找你玩去了,没遇上吗?”
我闻到院子里传来动物的臭味,这是二傻家养的无数只长毛兔散发的味道,农村都会养一些动物看家护院,帮助工作,补贴家用。
像我家下蛋的鸡,双胜家看院子的狗,大刚家同时驮得动4个孩子的黑驴……
而二傻家养了兔子,每年两次剪毛,换来的钱刚刚足够爷俩生活。二傻还说不清话的时候,就知道每天要到野地里割草回家喂兔子,常常是背着满满一筐草,手里捏着一把镰刀在村里晃荡,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记忆里就有好几次遇见这样的他的影像,那时候他还说不出什么有连贯意义的句子,所以只是这样站着,睁着眼睛望着我,慢慢挑起一边的嘴角,笑了。
“二傻,是又迷路了吧,别担心,我去找。”我像是对葛大爷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