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婆娑因为体力消耗的太过,吃过-晚膳跟宜浓她们稍聊了几句就显了困意,洗漱后很快进入了梦乡。
等风羽凌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外室里早已不见了月婆娑的身影。推了门正要进去,门被从里面打开,今晚值夜的是流苏和紫苏。流苏看见风羽凌有一瞬间的停顿,而后见礼,低下头时眼神里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退回去好让风羽凌进来。
风羽凌转身看她出去,心里有些疑惑,他确定自己不会眼花,这个婢女嘴角闪过一丝很怪异的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怪异,别过头径直进了卧房。
那个小女人已经拥被而睡了,她的睡相很好看。嫣红的小嘴嘟嘟着,青丝铺满枕头,又想起她情动时的妖娆,只是这样看着,风羽凌觉得下身都有了反应,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哂笑自己禽兽,再看一眼转身去了净房。
风羽凌也是正常的男子,身体的某些需要是必不可少的,如此绝色当前对他实在是种煎熬。
所谓的食髓知味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保留的二十几年的欲望一朝得以开启想要控制是很不容易的。
他虽然极力的想要让自己睡去,可越是想睡就越睡不着,触手可及的就是温香暖玉,鼻息里充盈的全是馨香,甚至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她白皙的玉肌,高耸的绵软……
起身去净室冲了冷水澡,只穿了中衣坐在内室里翻看炕上的书本,心底越发的烦躁,“什么时辰了?”
外面很快地传来小福子的声音,“回爷,刚亥时。”
小福子觉得爷有些奇怪,不好好的睡觉,做什么这个点自己干坐着?难道说?他不禁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如果是王妃,有可能呢!
王爷一定是被王妃勒令不准上床,哎呀呀!罪过,罪过!
风羽凌也很郁闷,才刚过亥时,自己总不能静坐一夜吧。不管了,那个小女人睡得没心没肺的,他怎么就不能睡啦。
月婆娑就觉得气愤,自己刚刚才睡好,这只讨厌的小京巴就一直舔她,看她好好地修理它。
睁开眼,看见一个黑色的头顶,风羽凌正好也抬眼看她,两个人的眼神一上一下近距离的对视。
从这个角度看去,看见他浓黑漂亮的眉,深邃如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他性感的嘴唇,他长的很好看,甚至比很多的女人都好看。
“啊”,月婆娑哀痛出声,这个男人咬她的胸。
“做什么咬人?”
“提醒一下我的王妃专心一些”,风羽凌的嗓音沙哑低沉,含着浓浓的****。
虽然心里一再的告诉自己要控制,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自己如此的热情,可情感最终占了上风,过了今晚,让她好好休息。
……
……
最后的最后,月婆娑无力地趴在风羽凌的胸口上,在进入沉睡之前,她想说的是,在这样下去,她就死掉算了。
好像有人在说话,有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脚步声,有人在她耳边喃喃低语,而后一切归于平静,月婆娑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看着身边几个丫头都是一副暧昧不语又笑意盈盈的表情,她就想扔枕头。
好不容易忍着身体的酸痛挨到了桌子边上,看见满桌子的吃食,又是深深的无奈。
照这样发展下去,自己没有死掉,就会变成猪的。
宜浓先递过来一碗汤,“王妃,这是王爷临走的时候特意吩咐做的,让您一定要喝,这个很补身体的。”
紫苏递过来热毛巾,一边附和着,“是呀,王妃,这个汤张大妈还加了鹿茸,说是对受孕好呢!”说完脸都红了。
月婆娑等她说完,已经一个眼刀杀过去了,这都是什么呀!
“大姑娘家家的,说这些也不害臊!”
喝了一口汤,“我看你们一个个是待嫁心切呀!”
这话对宜浓最有影响力了,她脸红的跟大红布似的,“王妃,我们不是替您高兴嘛!”眼里露出一丝担忧,“您……您不是真的要赶我走吧!”声音里带了哭腔。
心安理得的用了膳,净了手,直到喝完一盏茶,才优哉游哉的“哼”了一声。
这厢月婆娑发了声,那厢宜浓的心才完全的放了下去,狗腿的凑上来给王妃捶腿,“王妃,我给您捶捶,您还有哪里要捏捏,按按的,您就说。”
那明显的狗腿样,看的紫苏直翻白眼,不过她也很快的跟了过来,替王妃捶另外的一条腿。
月婆娑从起床就没有看见风羽凌,听宜浓的口气里大约已经走了,心里一动,“王爷去哪里了?”
紫苏本来刚要说笑的,看见王妃脸上的严肃,顿时起身,轻轻地走到门口静静的听了一下,对着里面摆摆手。
听宜浓说的,大约是宫里有什么事情吧,他走了才好,因为他的突然到来,她来这里的很多事情还没有做呢!
招手让紫苏过来,对她耳语一番,紫苏点头去了。
又对着宜浓详细的安排一番,宜浓点点头,“要不要挑几个带回去?”
“也好,不过”,月婆娑抿了一口茶,“不能这样带回去,你这样……”。
安排好了之后,宜浓也出去了,换了淡墨和流苏过来伺候着,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时候,她们四个里一定要有两个侯在王妃身边。
流苏让淡墨守了门,自己垂手站在王妃的下首,“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流苏看了王妃对她点头,就知道可以说了。
“那位叫沈岑锦,父母双亡,家里还有个远房的表妹,也在京里住着,做点小本生意,不过看样子是不怎么来往的,她那表妹看起来不是很富裕,像是不太认同她的所为。”
月婆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摩挲茶杯。
“三年前就跟了王爷,一年前安排进那条巷子住的,吃穿用度很是讲究,看起来大约也是大户人家出身。”
一年前,那就是她嫁给风羽凌不久前就安排好了,是为什么没有娶进来呢?月婆娑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说风羽凌本来是要娶她的,可是因为皇上的赐婚,他不得已娶了自己,可这也说不通呀!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王妃”,流苏觉得后面这件事情才是迫在眉睫的。
“嗯?”月婆娑看她似乎还有话说。
“萧侯爷好像已经请旨让王爷纳萧落落为妃了。”
“哐啷”
月婆娑手里的茶碗扔在了小几上,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刚说上风羽凌金屋藏娇,就来了红颜知己,何不干脆,他风羽凌有多少相好的,一股脑都涌来算了。
“宫里怎么回的?”事情还真是有意思了。
“皇上大约是没有想到吧,所以暂时还没有消息。”流苏看了王妃一眼,“保不准王爷急匆匆的回去就为了这件事。”
月婆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需要好好地想想以后的路了。不过目前最主要的,还是她在庄子里做的那些个秘密的事情。
“这些事情你多留些心,我们去吧。”带了二人出门朝庄子里走去。
风羽凌一大早的被自己的皇兄急招回去,路上就遇到了赶来迎接的青松,大概的听了回报,他心底一沉。
早朝后,御书房里传来了争吵声,吓得门口伺候的都颤颤不已,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脑袋被殃及。
风羽凌一脸阴沉的怒视自己的皇兄,当今圣上风羽邪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皇帝。
“逸,你这是什么态度,该是弟弟对哥哥的样子吗?”声音不急不缓。
“那皇兄你呢?”风羽凌真想一拳过去,从小就是这幅样子,“做哥哥的就是这样关心弟弟的吗?”
风羽邪笑着点头,“有什么不对?”摊摊手,“你也老大不小了,无后为大,皇兄也是为你好,省的你老是被母后念叨。”一副苦口婆心的大家长模样。
“再说了,那萧小姐也是你相熟的,这样是最好了。”又好像想起什么,“哦,虽然人长的结实了一点,不过听萧侯爷的话里说是宜男之相呢!”
风羽凌甩手扔了御案上的镇纸,将御书房的门砸了个窟窿,重重的冷哼一声,走到了门口停住,“皇兄,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了,一次足矣。”说完摔门而去。
大总管李德全捡了镇纸,用袖子擦了上面的灰尘,轻声的进了御书房里。
皇上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神色,李德全在心里叹了一声,蹲下身一件件的收拾里面被扔的到处都是的东西。
“李德全”,风羽邪声音里满是疲惫。
“奴才在”,如果说有谁了解风羽邪,那么李德全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他从小看着皇上长大,皇上心里的苦他最能明白,却替不了一丁点。
“朕是不是做错了,听说她过得一点都不好。”右手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就像抚摸着深爱的情人。这枚玉佩是她送的,她亲自雕刻了送给他,还把手割伤了好几个口。
“这是栀子花的玉佩,代表永远,邪哥哥你要一直戴着。”
余音还在,可伊人呢?
李德全没有接话,这不是他该接的,皇上为了社稷江山临危受命,他见证了皇上跟那个女子间的所有故事,也看见那绝色女子脸上绝望痛苦的神色,那么美好的女子,那么美好的感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