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婆娑将宇哥儿放在炕上,吁了一口气。
一路抱过来,她竟然累的有些气喘,可见体力太一般了,内心里感叹,要加强锻炼才行呀。
莫言笑着接过淡墨上的茶,闻了闻,“盛西的毛峰?”一副惊喜不已的语气,“哪里来的?”
月婆娑正吩咐宜浓把她从庄子上带回的积木拿过来,听了抿嘴一笑,“太后赏的,我觉得味道太淡了。”
莫言横她一眼,大有不知足的意思,就自顾品茗去了。
这套积木是上次宜浓出去的时候,让她带给老头让他做的,只是老头一看没难度给扔在了一边,直到月婆娑这次去庄子上才带回来。
莫言看一大一小在炕上玩的高兴,也掺合进来。
俩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间或掺着一道脆脆的童声。
“最近怎么样?”莫言把一个三角形放在底部做砥柱。
月婆娑笑笑,“还不错,有吃有喝。”
某人就又抓过一个长方形放在宇哥儿搭好的阁楼上,楼顶承受不住重量,阁楼轰然倒塌。
“母亲,你不要乱放”,宇哥儿小小的抗议。
做母亲的仍旧没有自觉性,随抓随放。
月婆娑在摆一座微型的写字楼,像这样的写字楼,就像是四合院一样,四面是楼,只留一条通道。
她已经建好了三座楼,还差一座。
那边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哎!你们那个什么了吗?”
月婆娑没听清楚,一边看着宇哥儿搭建,一边做自己这边,“什么?”眼睛都没转。
莫言看一眼自己的儿子,见他专心的在玩,又凑近了一些,“你们圆房了没有?”
女人的八卦还真是无所不在,偏就不告诉她,“你最近很闲吗?”
某人不死心,“你说呀?”明明是问别人的事情,自己到先脸红。
“宇哥儿,你可以换个角度试试看”,还不忘指点一下自己的干儿子。
月婆娑心里腹诽不已,这个女人哪里端庄了?
转脸白了她一眼,“我该告诉永平候要好好管管自己的女人吧!”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个沉稳有力的男声,“要告诉我什么?”
炕上的两大一小俱都向门口望去,只见凌王爷跟永平候并站在门口,不过月婆娑随后发现地上还有有第三道身影,而且身材也很高大。
宜浓跟永平候夫人身边的湘莲忙过来服侍二人穿鞋。
待二人收拾妥当了,相互见过礼后。凤羽凌超前迈了一步,后面就多了一个男子的身影。
月婆娑正好抬眼与那名男子打个对眼,忙垂了头稍稍侧了身子。
虽然只是堪堪一眼,可也看明白了。
他面容俊逸,鼻目深邃,容色威严,有些清冷却不是凤羽凌的冷漠,一双眼睛好似可以穿透人心。
凌王爷走到月婆娑身边,“这是定国侯。”
又指了永平候夫人,“这是永平候夫人”,随后看着月婆娑,“这是内子”。
月婆娑心思急转,领来内院相见,却只是如此这件简单介绍,这个男人的性子还真是别扭。
两人都对定国侯尉迟重行礼,定国侯也对二人一一拱手。
那边宇哥儿早被人服侍下了炕,“见过父亲”,待永平候点头后,才转向他人。
“宇儿见过凌王爷,见过定国侯”,奶声奶气的语气,又有些大人样的礼数,众人都笑了起来。
尉迟重解了腰里的玉件递了过去,“宇哥儿是吧?这个玉葫芦你拿着玩吧。”
众人一起看过去,一寸大小,通体莹润,内里缠绕着几根红丝的葫芦,是块极品的红丝暖玉,是很贵重的。
宇哥儿转头去望父亲,见父亲应允,才向前一步,双手接了,大声道谢,看起来很喜欢这个玉葫芦挂件。
永平候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宇哥儿立刻乖乖的站在了母亲身边。
凤羽凌与永平候坐了炕,定国侯坐了一边的红木椅,月婆娑吩咐淡墨重新上了茶盏。
几个男人的眼光却被炕上五颜六色各种形状的东西吸引,凌王爷拿起一块三角形的,看了看,“这是什么?”目光看向身边的女人。
月婆娑微笑望着宇哥儿,大有让他来解释的意思。
一直中规中矩站着的宇哥儿一听来了精神,月婆娑暗暗好笑。
莫言生产时难产,生了两天两夜,又大出血,弄得差点母子都去了,所以平日里对宇哥儿也诸多疼爱,甚至于有些溺爱,永平候有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在大的方面他对儿子很是严厉,宇哥儿很怕父亲。
刚才见父亲跟“战神王爷”还有一个也很严厉的男子,宇哥儿本来恹恹的,现在一下恢复了活力。
指了炕上的一堆物件,“这是积木,可以用来搭建各种好玩的形状,这是娘亲给宇儿定做的呢!只有宇儿有!”语气里不无骄傲。
这是尉迟重第一次见月婆娑,许久以后的一个午后,当两人再次相遇时,尉迟重就知道,有些人注定见一次就会记一辈子。
一身月白色的锦缎,裙摆上绣着星星点点的浅紫色花瓣,腰间系着三指宽的同花色腰带,显示腰身纤细,身姿婀娜。头发全部梳起,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眼睛大而长,眼角微挑,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仪态大方,举止投足间平添着一份飘逸,一颦一笑动人心魂。看起来娇艳美丽,眉宇间又不乏妩媚之色。
那边宇哥儿已经脱鞋上炕给那边的两个大人示范起积木的玩法了,尉迟重深深的看了一眼侧身而站,微笑注视那边的月婆娑,也提步站在炕边观看。。
尉迟重指了那边问,“那是什么?”
月婆娑顺指看去,那是自己摆的复合式写字楼,不过还没有完工。
心里转念间,只是淡淡的解释,“随意摆放的楼房,还没有完工。”
在场的三个男人心思微动,看似随意摆放,可是有支有撑,有些怪异,可似乎比起这个时代建筑的楼房要实用很多。
凤羽凌转头,“宇哥儿,你在做什么?”
“我的房间”,很豪气的回答。
月婆娑看天色不早,轻声去了屋外吩咐宜浓去厨房让他们准备晚膳。
因着两家的男人都在,大家就都坐在了小餐厅里。
莫言来了很多次,对月婆娑这里的安排早已见怪不怪了,永平候听夫人说过很多次了,等真到见识了心里还是很惊讶的。
定国侯心里更是惊讶不已,他也是走南闯北见识了很多风土人情的,可都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摆设。
男人们细酌慢饮,女人和孩子则优雅的用饭。
用过晚膳,又小坐了片刻,莫言见儿子有了困意,就起身告辞。定国侯也随着告辞。
凌王爷夫妻亲自送了他们去大门处,宇哥儿窝在永平候怀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可还是惦记着积木,“娘亲,你有把积木给宇哥儿带好吧?”
月婆娑觉得好笑,“宇哥儿放心,娘亲已经给你带上了。”
莫言好似听惯了这种话,只是微斥,“你干脆住在这里好了。”
永平候却皱了眉宇,看来要跟莫言好好说说才行了。
看见他们离去,二人折身往回走,月婆娑没坐小车,她想随意走走。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背着月光风羽凌的脸看的不是很清晰。
月婆娑俯身行礼,“妾身先回去了,王爷不要太劳累。”
见风羽凌点头,带人转身往内院去了。
那个女人看着温顺恭敬,实则在笑容背后带着淡淡的疏离,拒绝外人走入她的内心,即便他和她已经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
事情有些与自己预想的有了出入,他的心有些不受控制了,这不是好兆头。
踏着月色,月婆娑漫步在石板路上,后面的人与她隔了三步。
她有些看不透那个男人啦,一个人无论是怎样的情绪怎么能够转变那么快呢?他要图什么呢?
熟睡中,感觉有人紧贴她躺下,而后她躺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帐子里很快就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还有女人慵懒的嘟哝,“我好困,不要闹我……”
自从在庄子里要了她,风羽凌就上了瘾,总也要不够她。
可这女人的体力实在是有限的很,又娇气,弄得他都有些欲求不满了。
“疼,王爷你轻一些……”
“别……别碰那里……”
他不由得低低抱怨,“你怎么这么多要求?”
帐子里一时没了声响,而后传过轻轻的翻身声,那个女人背过身去,还单独盖了一床被子。
风羽凌觉得好笑,这是使上性子了,可想起那团绵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还有……
伸手重新把人捞了回来,“这次我慢一些,可好?”另一只手顺着她光滑如绸的背移了下去。
怀里的没有吱声,不过身子软了。
风羽凌翻个身顺势而入,舒坦的令他长叹一口气,而后紧锣密鼓起来。
身下就传来又羞又怒的娇嗔,“啊,你说话……不算话……”
男人低头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尽情的投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