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伝诺兴冲冲地推开门,慕迟雪正背对着他坐在桌旁,她将烛火靠近一些似乎在看什么书籍。
听到动静,慕迟雪扭过身:“舞……怎么是你?”指间轻移,将灵山的地图隐在了初遇楼的账本中。
夜伝诺关上门,走近她:“这么晚,舞落会来吗?”
“也许会。”见夜伝诺衣衫尽湿,慕迟雪合上账本站起身,走到门边打起伞:“跟我来。”夜伝诺紧随她,走时不忘瞄一眼桌上的账本。
“慕迟雪,你不好奇我为何回来。”见慕迟雪打着伞的右手缠着绷带,夜伝诺体贴地接过它:“我不放心你。”
狐眸淡淡一笑,暗讽他:“怕我红杏出墙吧。”
“也许我会在意。”紫眸扫她一眼,慕迟雪主动挽上他的臂弯,夜伝诺瞬间不知无措,臂弯肌肉猛地一紧,慕迟雪梨涡浅笑:“放松点嘛。”
“谁说我紧张。”面对夜伝诺的狡辩,慕迟雪不依不饶:“都感到你心跳加速了,还不认。”
“慕迟雪,两天不见放得开了?竟敢调戏我,啊?”夜伝诺故意抬高一个八度,可是对于慕迟雪,这种威慑毫无用处。在夜伝诺袭上她的蛮腰前,慕迟雪跳脱出伞下:“调戏你又如何?你不过是我众多男色中的一个。”
“我甘愿。”夜伝诺不愿她淋雨,快步上前将她护在身边。怕痒的慕迟雪不敢离他太近,但见他唇齿微动:“你说什么?”“好话不说第二遍。”夜伝诺笑而不答。
来到狐曳山庄的北苑,一座豪华的六角塔形建筑渐渐清晰。三天前寻找慕迟雪时到过这里,但因为寻人心切根本忽略了这座建筑。它虽然不似宫殿中的建筑那般气派,却非常映衬狐曳山庄唯美的景色。它是别致的存在:“你造的?”
“是我哥设计的。它还有个好听名字叫‘玉尘池’。”
“玉尘不就是‘雪’吗,慕黎枫造了一座浴池给你?”虽然是哥哥,但夜伝诺心里总归不是滋味。慕迟雪不是傻子,看得出他的不悦:“你也知道玉尘池对我意义特别,但今晚这里让你给你用。看在你‘顾家’的份上。”
“我一个男人要那么精致的浴池作何?”夜伝诺才不稀罕:“你是不是担心我与你同房,所以宁可将我赶到这里住一晚?”
迎上的紫眸,慕迟雪心虚一笑:“这里真的不错。”
“要洗一起洗,反正你也湿了。”夜伝诺一松手,水墨伞飘向上空,大手揽上细腰轻松一抱,慕迟雪没入他的怀中,熟悉的杏香阵阵袭来。
踢开门,玉尘池的四壁瞬间灯火通明。大堂正中是一座巨型醉芙蓉造型的汤池,池中的温泉正漫溢着白雾,空气中尽是依兰的香气。
低头看一眼怀中的女子,夜伝诺勾上一抹危险的坏笑:“带我来此,是勾引我吗?”
慕迟雪没有避开他炙热的目光:“只想试试你的底线。”纤纤玉手打出一个响指,三个衣着暴露的妖娆女子扭动着腰肢,翩翩起舞:“就凭她们?”
“我们好久没有打赌,今晚玩儿一局吧。”慕迟雪勾上他的脖子,指尖滑过他的锁骨,夜伝诺的眼中染上****:“说。”
“一炷香内,她们会想尽一切方法勾引你,只要雄性特征显露一次便是你输,如果忍住了便是我输。”狐眸闪过狡黠:“如果你输了,以后都不许碰我,勾勾手指也不行。”
“那如果我赢了,今晚就给我。”见慕迟雪眼中犹豫,夜伝诺补充道:“不答应我就不玩儿。”
“好,答应你。”慕迟雪才不相信他会没有生理反应,这三个可是万中选一,通晓房中术的精英女子,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三位妖娆女自信的笑容让慕迟雪心中踏实不少:“所以,现在放我下来。”
轻轻放下她,夜伝诺走向三位女子:“慕迟雪,这是你要玩儿的。一会儿产生任何情绪,我不负责。”
“放心,后果定自负。”慕迟雪莲步上楼,来到二楼雅间。邯岂适时出现,一碗银耳羹递给慕迟雪:“吃点东西才不至于那么饥渴。”
接过银耳羹,三个女子正侍候夜伝诺更衣,慕迟雪对邯岂道:“想看就坐下一起看。”
“我是直男。”邯岂无奈地笑笑便下楼离开。舞落正在外面等着,一件邯岂便八卦地迎上去:“怎么样,试探开始了?”
邯岂睨他一眼:“想看就去和郡主一起看。”
“免了免了,只是你说我们郡主是不是对自己狠了点。”
“过了今晚,她会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邯岂像个过来人一般,舞落不禁嘲弄道:“深有感触吗?”
玉尘池边,夜伝诺背对着她褪去上衣,精致的背部肌肉线条尽显他阳刚的身段,三位美女指尖游离在他每一寸肌肉。直至触及他的背后的不平便慢了速度。慕迟雪先她们一步见到夜伝诺背后的盘龙图案。
“你们先退下。”
夜伝诺似乎料到她会喊停,依旧气定神闲。而三位美人早已染上红霞,才有点感觉却被喊停,眼神的埋怨毫不掩饰地投向正喂着自己银耳羹的慕迟雪。
“难道要我再请一遍吗?”慕迟雪不耐烦地催促,三位美女只有依依不舍的离开,走时还记得要走三步。扭两扭。
门关上,夜伝诺褪了全部衣衫径自没入芙蓉池中,喉间吟出醉人的惬意。他望向二楼:“一条盘龙就让你变了主意。好奇心太重。”
“谁的杰作?”
“我母亲,宫女出身的赫连氏。”
虽然这是他的母亲,但夜伝诺念道她的名字时,不带一点怀念。
赫连氏,慕迟雪在父亲的案卷中见过这个姓氏,是兀傲的周边蛮族部落的贵族姓氏。三十年前,为了抵制赫连氏对兀傲边境百姓的侵扰,兀傲派兵不仅镇压了他们并将赫连氏的土地并入兀傲版图,夜伝诺的母亲该是那时进宫为婢的。**对他母亲的议论少之又少,原以为她是受到**迫害的弱女子,但看到这条盘龙后,她的野心似乎不比皇后小。
正想着,忽然腰间一紧,慕迟雪直接从二楼的围栏上被拉了下去,俯冲的过程的不长,眼看着夜伝诺的笑脸无限放大。慕迟雪终于体验了一把十米跳台的滋味,只是动作还未展开便已跌入了某人的怀里。慕迟雪惊恐未定,头顶传来一个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声音:“是你中止的比赛,所以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