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复杂的世界
“公孙家族在很久以前就是北京这一带，乃至整个中国地下城的名门望族，实际上，公孙家族的每一代继承人都是世界上颇有名气的人。”辛尼斯塔教授很详细地给天空从头分析道，“但是到现在，衍生出来的姓公孙的人也很多，公孙丽或许就是其中的一位。天空，你问这个做什么？”
“啊——”天空暂时还不愿意把这件事情说透，“我就是对她的姓好奇而已，别的真的没什么。”
“哈哈，天空，我看是你上次和罗浩的儿子打架的时候，对他起疑了吧？是不是？”辛尼斯塔教授一下子乐了。
“您都知道了还说什么……”天空仔细一想，也是，自己打的毕竟是大官的儿子呀，教授怎么能不知道起因呢？
对了，上次自己为什么和罗布打起来了啊？是因为公孙丽先惹上了罗布，自己看热闹的时候，被罗布拉过去的，接过公孙丽她本人还没动，自己先下手了。是不是她觉得自己抢风头了呢？
……后来还和她打了起来……
“速攻十二法？谁教你的？！”
“我爸教的。”
“你爸叫什么名字？”
“云子雷，你怎么问起这个来啦？”
……然后那个家伙就没头没脑地冲过来，接着就打起来了。她事先问过……速攻！她听了这个词似乎很激动，还有，她问我爸叫什么名字，我刚告诉她，她就打过来了，有蹊跷啊，总觉得怪怪的……
她好像对我爸的名字很敏感啊，呃，不会是老爸和他的那个亲戚结过仇吧，结果害了我这一代，现在她来寻仇了？
那我把他以前到底和谁有仇呢？
“天空，你在想什么啊？”辛尼斯塔教授看来是看出天空在想问题了。
云青瞳？不会，他们两个是好兄弟啊；霍克爷爷？不对，他是外国人，应该和公孙家的人无关，雨万？！
“教授，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天空表情凝重地看着辛尼斯塔教授，“好吗？”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辛尼斯塔教授笑眯眯地看着天空，“说吧。”
“雨万阿姨……您知道她姓什么吗？”这是唯一不太清楚的一个人，当然，老爸他以前接触过的人不计其数，这个怀疑的可能性极其低，但还是要问一下。
“着我并不清楚，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连报名册上写的都是只有‘雨万’两个字，后来也就只叫她雨万了，这倒是从没有问过她姓什么。”辛尼斯塔教授思索了一会儿，“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你是怀疑她了？”
看来雨万一直不想把自己的姓说出来，当然啦，居心无疑是有很多种的，但应该多是出于好意，也就算了，但是……天空越来越怀疑了：“教授，我想，能不能现在去一趟图书馆？有些事我想查一下。”
“我知道，你去吧。”
……
“天空啊，公孙家族的族谱都很厚呀。”巴莫克把几本超厚的旧书放在图书馆的一张桌子上，堆在天空面前，“而且姓公孙的家族又不止一支，这样找下去要找到什么时候去啊，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啊。”
“是啊，天空。”小艾也从书架上下来，“就算把范围缩小到这几年出生的人，也有这么多本要找啊。”
“不用的。”天空眉头紧锁着，“就只有这几本了吗？”
“对啊，族谱架上我们都翻遍了，就这些了。”巴莫克伸了个懒腰，表示自己十分累了，“你看看吧，都好厚的。”
“好，那就找在1975、1976、1977、这三年间出生的叫公孙丽的女孩，找到了就给我。”天空自己也拿起一本族谱，“这下范围小多了吧。”
……10:20……10:40……10:50……钟不断地走着，快一个小时了。
“天空，我翻到了。”小艾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天空旁边，揉了揉自己的腰，“这本最新的，也是最厚的，第一千五百三十九页，这里。”小艾用手指了指书上的一块地方。
“太好了。”天空本来已经累得不行了，现在眼里大放异彩，“巴莫克，找到了，你不用找了。”
“……”巴莫克手还撑着脑袋，但是眼睛已经闭上了，嘴里还有低沉的鼾声，脑袋下的书还开着。
“睡、睡着了？！”天空又好气又好笑，“难怪呢，我说怎们他那本书老是翻到哪一页，原来一直在睡觉啊。”
“天空，你这是何苦呢？又是当面问她不就行了吗。”小艾坐下来，明显很累了，但还是不愿意合眼。
“他会告诉我就好了。”天空轻声“哼”了一声，手上的书飞快地翻着，“小艾，你先去睡觉吧，我就好了。”
“算了吧，我陪你吧，等朵儿睡了我再去也好。”小艾趴在桌子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天空，“你弄吧。”
一直往上翻，青瞳和雨万的年龄，那时候应该是在二十岁到二十四岁之间，而我爸爸应该是十三岁，而我爸是1941年出生的，推十三年就是1954年，那雨万应该是在1930到1934年之间出生的。
公孙家族的每一代继承人都是世界上颇有名气的人物，但是“云”这个姓却并不是什么大姓，雨万也许就是为了消除自己与恋人之间的不平等才故意隐瞒姓氏。天空的大脑飞快地思考着，只要找这一本族谱的1934年至1930年之间出生的，名叫公孙雨万的女孩，就可以证明这一连串事情的牵连！
这里！公孙，后面的名字被什么人用工具裁掉了，根据被裁掉格子的大小，可以看出应该是两个字的名字，而这个裁书的人用的应该是一把折刀或者瑞士军刀，而且是刚裁掉不久，这个人手法很纯熟，刀口方方正正的，没有一点出头的痕迹，无疑是练过的，这把刀也很锋利，边口完全没有重复划开的痕迹。
应该就是考试前五名中的一个！谁又会有这样精湛的手法！很有可能就是公孙丽，但还是不能完全确定，也许是比尔或者云硕中的一个有什么目的性的阴谋，那事情就更加复杂了，但这个人干这事的时候情绪应该不会平静，因为……书页的下方有一点泪水的痕迹！而且这个人这样做，反而暗示我这件是很有蹊跷，搞不好还会和原始天魔扯上关系。天空的脑袋一点也不乱，相反，清晰得很。
这要继续找，从这个被挖掉的名字找起，一直找到公孙丽，确认她们之间的关系，就一定会有答案！
天空忽然一下子灰心了，这两个人的名字出生的年份虽然不远，但是隔了好多页呢，公孙丽不会为了一个隔着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来寻仇吧，况且自己还不一定和她有仇……
对了！姊妹！果然！天空一路找下去，如果雨万真的就是这个被裁掉的名字，那她就有五个哥哥，三个姐姐，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而这些就占了半版！公孙家族真不愧是超级大家族啊，人还真多。
雨万平生看来并没有结婚，因为她死的时候只有二十几岁……不可能！
就是在雨万那一代，公孙家族的人几乎全灭！只有一支公孙姓的人繁衍下来。“公孙”这一大名门望族，就是覆灭在雨万这一代的……只有这个名字被裁的人的弟弟，好运地生存下来，才有了公孙丽。
那公孙丽后面的人是哪儿的呢？天空思考了一会儿，应该是这样的，像“公孙明”、“公孙佳”这些人，本来就是没有出生的，只不过是前辈们已经预定好了名字，当然，也不排除是公孙丽这几辈的姊妹。
那还是隔得很远嘛！
难道说……就是雨万那一代人，他们的集体覆灭，就和我爸他有关系？！
……
“公孙家族，的确就是衰败在雨万的那一代，他们的父母，有的就是死在天魔手下。”辛尼斯塔教授表情凝重地说，“还记得水晶棺吗？我们将天魔放进去的时候，就是以一个姓公孙的人的生命作为代价，才成功的。”
“他们都是死在天魔的手下？”天空觉得不可思议，就问。
“这个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估计是这样。”辛尼斯塔教授轻声说，“我们幸福学院和公孙家族一直都保持着联系，他们尽心竭力地帮助我们，但他们家族的人真的很多，那时候原始天魔的人也很猖狂，公孙家族的人也就满世界搜索天魔的各个窝点，其中当也有人死亡，但是他们其他人的死因，我们也没有细查过。”
“那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吗？”天空说到了根源。
“凡是和天魔对抗的，都认识你父亲，也竭力保护你父亲，你时候你父亲和你一样大，也和——”辛尼斯塔教授刚说到一半，天空就“噌”地站起来。
“我明白啦！”
……
“实际上呢，能够繁衍到今天的公孙家族的人也只有公孙丽这一支。”天空在和小艾一起上护卫课的路上说，“他们大部分衰落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护我父亲而死。也就都是被天魔杀死的。所以——”
“——公孙丽就认为，是你爸爸让他们家族覆灭的。”小艾叹了口气，接着补充道，“可这是一种很极端的思想，他们不能因为——”
“仇恨会蒙住任何人的双眼。”天空停下来，无奈地说，“就像我，我曾经也是一样，结果惹上了麻烦。”天空说完又继续走。
“你说得对。”小艾也承认天空说的的确没错，“可是明白的只是你，仇恨不仅会蒙住双眼，还会蒙住耳朵、思想，你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呗。有什么办法。”天空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不想这个了，弄得我脑袋都疼了，小艾，你今天是第一次上护卫课吧？”
“是啊，学年都快结束了，我还是头一回上这堂课呢。怪怪的。”小艾不好意思地说，“重点班的人，每一种课都是必修的，只不过会根据能力改变每种课数量的不同。”
“我都忘了我是重点班的了。”天空这才反应过来，“多谢提醒。”
“要迟到了，我们快进去吧。”小艾拉着天空跑上楼去。
……
“今天来的，想必都是兰科院和魔学科重点班的同学吧？”陈高教授严肃地问眼神炯炯有神。
是的……天空欲哭无泪地想，他们按高矮站成一排，左边是比自己高的比尔，右边是和自己一样高的云硕，然后是公孙丽、小艾。
除了小艾，天空一点也不喜欢和这一群高材生待在一起，因为这样的环境总是让气氛很凝重，一点也不轻快。
“你们的成绩一定是令人满意的。”陈高教授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对吗？”
不见得吧。天空想起自己至今还无法搞定的飞行咒，面无表情地看着陈高教授，您想怎么样啊？
“我今天主要是给你们做一个能力评估的总测试。”陈高教授的话正好回答了天空的疑问，“而方法就是——”
陈高教授从地上拿起小黑板，用笔在上面写上两个大大的字母——
P、PK？！天空全身打了个冷战，眼睛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公孙丽，目光正好和她的对上，天空连忙转过头来，忽然有一种被人死盯不放的感觉。
“我们采取的是抽签的方式。”陈高教授从旁边的小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箱子，“只不过，不是你们抽。”陈高教授摇摇箱子：“先把那个单个儿的抽出来。”
那个箱子突然爆开！喷出一张纸条，陈高教授伸手接住那张纸条：“云硕同学，请到我这里来。”说完，云硕走过去，教授拉住他的手，接住第二张喷出来的纸条：“轩辕艾！还有比尔·比利尔斯！”
说完，小艾和比尔突然不见了。
“他们去了一个结界里。”陈高教授玩味地看着几乎石化的天空和一言不发的公孙丽，“剩下的两位，好运。”
天空和公孙丽，不见了。
今天的运气可不太好呀，冤家路窄。天空欲哭无泪，只感觉周围的世界在飞快地转动，天空不禁不上了眼睛，睁开时，周围是……
圆形大厅？！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地图是随机选的？！连地上的枯叶都像真的一样！还有那个滑梯口！要是自己用魔力，它会不会下降呢？
不过这里场地倒是够大，打起来也的确是蛮方便的。不过比较主要的问题倒不是场地，而是……“呃——公孙丽同学，我知道——哇！”
公孙丽已经打过来了！天空轻轻一跃，跳到她的后面。公孙丽现在很愤怒，挨她一下子天空可不愿意，不过嘛，这家伙速度比天空慢很多，反应也不够快，天空接连躲闪，可以观察得出，公孙丽她攻击能力本身也不比天空高，只不过为了保证攻击有效，她的动作很大，天空往往可以立刻猜破她的动向。
“喂，我说，在这么打下去你也是打不到我的，等我先给你解释一下事情，在公平地打一次，好不好？”天空放出狠话，公孙丽的攻击更加剧烈了，天空不断躲闪，“好吧，看来你是不愿意了。”
天空的心不禁悠闲下来，向公孙丽这么打，威力固然大，但是欠缺速度的配合，不但命中率低，还很消耗体力，相反，躲闪的人却很轻松。
嗯？要是她的情绪不是这么激动，也不会这么打吧？天空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算了，等她累了，再动手。哎呀，不行，一会儿就要下课了的……
那就趁热打铁吧！不对不对，应该是知难而进！
速攻·追风步！天空越跑越快，再用了一个加速咒，最后，人完全不见了。公孙丽停下来，大口地喘气，突然被天空擒住了手臂！于是她抬起脚向后踢去，天空拿公孙丽本人作为压力点，翻了一个跟头，接着讲公孙丽高高举起，又压在地上，左腿抵住她的双脚：“行啦，别挣扎啦！不管你愿不愿意，先听我说几句！嗯……怎么说呢？”
天空想了半天：“哎呀，还是先放了你吧，不然我也累你也累。”说完，手脚都松开了，不料公孙丽一拳头打过来，天空头一歪，没打中：“我看还是卡着你吧。不然我怎么说呢？”说完，左手抓住公孙丽的左手，右手抓住她的右手，向她肩膀上一别，右腿飞快地插到丽的两条腿之间，使劲一别，一个瞬间后，丽又倒在地上。天空太快了，她完全没有时间做出动作，也就不动了。
“实际上呢，你的上几代，是原始天魔灭的，和我爸没关系的。”天空也想不出什么表达的方式，“而且啊，你爸爸的爸爸的姐姐，还是我爸的联合伙伴哦。”
好像是妈妈的爸爸的姐姐吧？天空又想了想，哎呀，算了，不管了。
“没有你爸爸！她们会死吗！”丽的声音和小艾的一样好听倒是真的，但经过她那么一吼，就不好听了。
“哎呀，你哭什么呀。”天空见到丽的眼泪就怕别人说自己欺负女生，“要不是我爸他把天魔封印上，没准你都不会有呢。”刚说完，周围的环境又开始旋转，然后——
又回到了教室里。
“云天空同学，你……可以放开你的对手了。”陈高教授明显是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但还是拿出个小册子，写起来。
“啊，好。”天空松手后向后一跳，生怕丽起来再攻击自己。
“好吧，愿意离开的可以下课了。”陈高教授点点头。
小艾还没出来，天空觉得还是等等她比较好，但是丽立刻从天空旁边跑出去，还挺快的，但是一个黑色的小本子从她口袋里掉出来。
“喂！你掉东西啦！”天空跑过去，捡起来，跑到门外去时，丽已经不见了。天空忍不住好奇心，看了看那个黑色的本子，封页上倒是什么也没有写，天空翻开第一页，第一页是空白页，只写了大大的两个字——日记。
真是个没创意的名字。天空想，偷看别人的日记是不好的行为吧。不行不行。天空合上本子，坚定地摇摇头，不行不行……
呃——这样吧，我把本子抛到天上去，打开哪一页是哪一页，空白页也算，就一次，绝没有第二次！
天空拿起本子，向天上一扔，“啪”的一声，日记书页朝下翻开着，天空小心翼翼地捡起日记，闭上眼，把日记放在眼前，再睁开眼。
哎？是昨天的哎！天空先看了看日期，再看正文，心想，一定要边看边悔悟自己的过错，一句一句……
只有……只有一句话？！什么日记啊！那句话？——
爸爸，对不起，我……我喜欢上自己的仇人了……
不会是假日记吧？！
……
“哎，天空，今天你到底有没有和公孙丽说明白啊？”小艾午饭的时候这么问天空，“弄得我心里都急死了。”
“说是说了，后来说到一半，教授他就把我们从结界里调出来了。那我还怎么说。”天空窝火地吃这个只鸡腿，“早知道我就一边打一边说了，那样还能多一些说的时间，不过公孙丽的情绪可真是够激烈的，撒手就打！”
“我听着就惊心动魄的。”小艾放下那个苹果，拍拍胸，“你没受伤吧？”
“没有啦。”天空回想着那时的一幕幕，“那家伙，动作特别大，但是速度太慢了，不协调，破绽也就大嘛。”
“别更我提速度这两个字了，今天我可就亏在这上面了。”小艾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低下头，说：“那个外国人，个子也高，跑得飞快的，眨眼就不见了，我连用什么咒文都没想好，就被抓住了。”
“那你是怎么和他周旋那么久的？”天空想到自己比小艾早出来那么多，肯定不会一瞬间就了结的。
“不得不承认，是他手下留情了。”小艾不可思议地说着，声音低沉了很多，“他只是抓住我，才给我喘息的机会，如果是天魔，肯定一下就杀掉我了吧……”
“嗯，说得好。”天空嘴里全部是肉，话也说不清楚，不过他到是亲身体验过和一个真正的对手交战是什么感觉。要不是有圣剑，自己恐怕已经死了。
天空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地上的生活，嗯，以前那个海淀区武校的林雨非，也和丽差不多，速度奇慢无比，亏教练还经常夸她速度快，要不是在地上，跑太快引起非议，自己早就……
嗯？天空突然发现一点不对劲，公孙丽今天和我打的时候，一直使用拳脚和我打的，她其实完全可以用咒文啊，兰科院的高材生，怎么会连加速咒都不知道？难道她除了复仇还有别的目的？
有蹊跷！
天空不禁想到了那本日记上的那句话——爸爸，对不起，我……我喜欢上自己的仇人了……有关联？
一个细节也不能放过！
难道她今天是自己手下留情了？不对，不会有人手下留情还把自己累得半死的……她确实是技不如人，但是她的大脑想的和行为很可能不是一条直线！她今天说的话也很可能就是为了演戏给我看的……
也许她和我一样是个魔咒白痴，但也可能有某种感情因素掺杂！兰科院的高材生啊。天空想了想还是后一种结果可能性比较大……
那她有什么理由将族谱上的名字裁掉？雨万的辈分和公孙丽隔得还是很远的，天空的大脑又开始思考起来。
难道另有其人？！
将雨万的名字裁掉对谁最有好处？她自己？可这本族谱出版的时候，雨万已经过世好多年了。这样做又会有什么后果？让人不知道这里是否真的会有雨万的名字，从而让我……无从查询！
然后失去把握，最后怀疑事实走向误区！
但是这样的手法和用意太缜密了，连那滴泪水都做得像真的一样，如果出了公孙丽还要找出别人来的话……
这个人知道很多年前所发生的一切，认识雨万，了解我和公孙丽之间有恩怨，知道公孙丽和雨万是一个家族，并且有不希望别人了解的用意，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他一定知道有谁一定会来翻看着本族谱，当然，那就是自己，所以这个人一定不是出于友好的意思，甚至就是希望我和公孙丽打个两败俱伤，然后自己从中得利。
能够符合以上所有条件的人，只有一个吧。天空突然想到那个名字——原始天魔！
那个裁口，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正方形，非常平整，光滑，看似就是用一把折刀，但是不可能有哪把折刀这么锋利的，除非用磨刀石磨过的，但是既然磨过，怎么会不留下一点痕迹？瑞士军刀也是不会的，因为瑞士军刀的刀刃小于刀柄，不可能这么一气呵成，如果真的是天魔，他也不可能有，更不可能用这两种刀，如此一气呵成，恰到好处，天魔除非用——鬼镰！不然不可能！
只有鬼镰才能做到裁口连卷曲都没有！
但是鬼镰的体积还是很大的，就这么带进去，图书馆的管理员能不发现吗？像鬼镰那种危险的东西，院里任何地方都只能带微型的吧……
没错！就是微型！天魔就是将鬼镰变小之后才带进了图书馆！
可是天魔的样子活像一个死神呢，又是无法伪装的，那么奇怪的人，进门的时候也会被拦下来吧……他是怎么不被管理员发现而进门的呢？管理员时时刻刻都站在门口，就算是夜晚也会交班，想不被管理员发现，除非自己也变成微型的，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天空苦思冥想，除非他不走门进去……对呀！他就是从窗户飘进去的！
“天空，你怎么啦。”小艾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光看着天空，“表情一会而苦恼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凝重的，没事吧？”
“啊，没事。”天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