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经进入限制级画面,苏婉顷刻间排除了一对直接在亭子里就开始“滚床单”情人,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转身离开。
苏婉与廉舟所住的院子比邻,苏婉在看到自己客房的时候,脚步一拐,转向廉舟的院子。
房间青灯次第点燃。
大红的灯笼由远及近。
苏婉刚走到廉舟院门口,与司马懿对面相遇。
司马懿身后跟着三五个奴仆,均是娇娇俏俏的女子。
苏婉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面不改色行礼:“阿婉见过司马郎君。”
司马懿挑着眼睛笑吟吟看她,苏婉被看得莫名其妙,僵直站在那里。
好一会儿,苏婉忍不住问:“没想到这时竟见到司马郎君……”
司马懿扑哧一笑,摇摇头,道:“你便是陈氏阿婉?陈县第一美人。”
苏婉道:“那是陈县的人抬举阿婉,算不得准的。”
“如何算不得准?”司马懿突然欺近身前,勾起苏婉的下颚,似笑非笑:“我倒觉得,阿婉比雪姬美丽多了。”
苏婉头颅微微后仰,躲开司马懿手,司马懿眼眸一暗,苏婉已规规矩矩道:“司马郎君说笑了。郎君要去见廉郎么?若是顺路,不知阿婉有无那个荣幸与司马郎君同行?”
司马徽“哈哈”一笑,斜瞥了苏婉一眼,道:“走罢。”
当先踏进院子。
苏婉低眉垂目跟在司马徽后面,靠近廉舟住处的时候,廉舟已经站在了门口,见到司马徽,拱手行了一个士子礼,司马徽将苏婉推到两人面前:“廉舟,有美人儿找你呢。”
廉舟挥挥手,对苏婉笑笑:“阿婉。你先去歇息吧。”
苏婉看廉舟淡然的神色,张了张口,终是对两人行了一个礼节之后,转身离去,出门口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劫匪……蛊人……”
心里一震。
神思恍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半夜突然听到响动,苏婉摄手摄脚走到床边,开了一条缝隙往外瞧,一个人影陡然从墙头窜出来,一声轻响跳到院子里——他爬墙的位置极其隐秘,守在门口的奴婢昏昏欲睡,竟然丝毫没有惊醒过来。
苏婉眼睛一瞪,那登徒子已经迅速往她的房间过来。
苏婉躲在窗户后面,一个手刀朝那人砍过去,那个手一抬一转,苏婉的手已被那人裹在手心。
“阿婉……”
苏婉白眼看爬墙的男人:“大半夜不睡,学什么不好,学纨绔子弟爬墙!廉郎啊廉郎……你可真……”说到后面,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廉舟对着苏婉笑得销魂夺魄:“既如此……阿婉能给点廉郎补偿么?”
苏婉无奈道:“你想要什么?”
廉舟道:“可愿献吻?”
苏婉在廉舟额头上吻了一下:“这下呢?”
廉舟搂住苏婉的小蛮腰:“可愿献身?”
苏婉一脚朝廉舟踢过去,被廉舟挡住,大汗道:“阿婉如此彪悍,郎君深感危险……你就不怕我半身不遂,守活寡。”
苏婉被他调戏得小脸一红,第一次觉得这天下第一的风流隐士要真泼皮起来,竟是比纨绔子弟还要玩得开的。
正欲说什么,廉舟手已经探进了苏婉的衣裳,指尖从领口慢慢滑下,不过一会儿,苏婉已经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让他吃了罢吃了罢?现代女人,怎么能那么保守!
苏婉心里惴惴不安,胡思乱想,就在廉舟的唇快要触及苏婉的胸之时,苏婉孟的退了廉舟一下。
“廉郎……我……怕……”
苏婉轻声道。
廉舟先是一怔,显然没先到这时候苏婉竟然推拒他,心里隐隐有几分不喜,听得苏婉脱口而出的话,不禁一笑:“阿婉可是紧张?”
苏婉讷讷道:“据说……会痛。”
廉舟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扑哧一笑,抬起苏婉的脸颊安慰在她唇上吻了两下:“交给我。不会。”
苏婉扭捏道:“可是……我还是怕啊。”
欲望升腾,廉舟已经快要不耐烦了,他手一推将苏婉按在门板后面,发狠似的咬上她的脖子:“陈氏阿婉,你怎的可以这么磨人……”一口一口,咬得苏婉苏苏麻麻,苏婉浑身瘫软,任由他咬噬自己,只觉脸上发热,烧得头脑都要不清醒了。
廉舟拉开苏婉的衣裳,露出洁白圆润的双肩,廉舟嘴唇滑到苏婉的肩膀上,顺着肩膀往下。
细细密密的吻铺天盖地。
廉舟手指慢慢下探,去扯苏婉的下裳,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清雅的女子的声音:“姐姐在么?雪姬前来拜见姐姐。”
苏婉与廉舟均是一怔。
两人面面相觑之后,苏婉默默的推了廉舟一下,廉舟不动,苏婉拉扯自己的衣裳,再推,廉舟松开她。
苏婉三两下扯好自己的衣裳,推门:“雪姬?可有事?”
雪姬道:“雪姬恋慕姐姐风姿,愿与姐姐秉烛夜谈。”
苏婉黑线,这话听起来怎么像在搞百合呢?她由伸手推了推廉舟,压低在他耳边低语:“廉郎。你情人来找你了。”
廉舟淡淡一笑:“不过是玩赏的女子罢了。”
苏婉心里一沉。
廉舟没有将雪姬放在心里,她本来应该高兴的,但听着廉舟淡漠的口气,她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是不是廉舟对所有的女子都是如此相看?
这时代男子一夫多妻,廉舟虽然与她为正妻,现在又对她如此宠溺,是否也会像世间其他男子一般,有了她之后,再娶美娇妾。
苏婉抿了抿嘴,咽下想脱口话,故作轻松笑道:“艳福不浅,难道廉郎还不满意?”
廉舟嘴唇凑近她耳郭,舌尖轻轻一滑,满意看到苏婉呼吸一窒,道:“阿婉好妒的口气!身为女子,怎能善妒?”
苏婉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她深呼了一口气,这才勉强调整情绪,笑道:“廉郎想多了……”
她三两句话将金环蛇发热的事情告诉廉舟,柔声道:“赵王可有重视蛊人之事?”
廉舟道:“赵王自然有赵王的打算。他不知从何处得到苗人造反的消息,又从我口中得知苗地生乱,只怕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