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带着蓬勃的压抑的怒气的呵斥声,犹如春日里乍然落下的惊雷,振聋发聩。
这蓦然的惊吓,倒的确把本来就不是十分甘愿的南城吓了一个激灵,慌慌张张,六神无主。像是个被人抓到“红杏出墙”的小媳妇一般,手无足措,一个不仔细就把扶住天佑的手撤了回来。
这下好了。
本来天佑就有点像一滩烂泥了,失去了支撑的他自然而然的要倒下,好巧不巧,倒的方向正是慌乱无主的南城。
南城本能地伸手一阻,脚步移动交错,想要逃离这个困局。
但是老天似乎就喜欢跟人开玩笑。
“嘶——”一声轻微的撕裂声响起。
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南城惊慌地低头去看。
完了,裙裾边缘被天佑踩到了脚底下。裙裾只是发生了小小的撕裂,大部分还是在天佑的脚底下乖乖被踩……
南城慌不择路,却忘了自己会武功,完全是凭着本能在挣扎。
这一推一拒之间,天佑就直直地向着南城倒了过去。
嘭!
二人就这么叠罗汉式倒伏在地下,而且很狗血的是,位置都刚刚好。眼见着要鼻尖顶着鼻尖,嘴唇要堪堪覆上嘴唇。
南城感觉到唇上的触感似乎不太一样。不是软软的,不是嘴唇的触感,倒像是常年习武的练家子的手!
睁眼一看,果真是手!这大掌隔在了自己和天佑公子的面部之间,将自己隔开来。
不知为何南城心里带着些许的失落,但表面上却是长舒了一口气。毕竟这一切,都不是出自她个人意愿。
瞥了瞥眼前的大手,纹路清晰,线条修长。虽然看得出来是长期习武,没有原来的白皙柔软的样子了,却给人以分外强烈的安全感。
而此时,这双手正呈现保护的姿态,手心向着天佑,大掌罩住他的小脸,手背上青筋泛出,可见用着多么大的力气来撑住倒下的人儿。
天佑只觉得脸上的大手异常温柔,稳稳的想将自己拖起来,却没有让自己觉得丝毫不舒服。
片刻的温暖之后,天佑觉得这一系列的动作给自己带来的眩晕感和铬痛感找到了宣泄口,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上涌而出!
大力的挥开抚在脸颊上的手,来不及捂住口鼻,来不及找个地方宣泄,就这么控制不住的奔涌而出。
呕——
除了天佑在纠结地左手抚着眉心,右手捂住刚刚宣泄完略有不适的胃部外,所有人都是一脸的黑线,尤其是南城。
天佑此时已稍稍恢复了些神智,看到南城那有如锅底灰覆盖的脸色时,不由得愣住了。转头迷迷糊糊地看了看不知何时到来的君绍寒,看着他满头的黑线和忍俊不禁的表情,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机械的转头。
只见南城姑娘仍旧是撑着上半身,仍旧是那将起未起的姿势,一张俏脸黑如包拯,嘴角眉梢均剧烈抽搐,瞪视自己的眼神充满了——羞愤!
目光移下……
唔……又一阵恶心感汹涌而上。
这,这是自己干的??这一片狼藉,别说是南城姑娘了!就是自己都受不住!
急忙在下一波感觉到达临界点之前找地方宣泄了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
好巧不巧,天佑觉得不甚舒爽的时候,还没有脱离南城的范围,就把满肚子的污秽之物,贡献给了这皇后娘娘的偏厅和南城的——衬裙。
这就怪不得南城的脸色会如此……
君绍寒拧了拧眉心,微微有些头疼。这小家伙一日看不住,便能生出些事端……就算不主动生事,也会有事找上他的。
罢了罢了,该善后了。
微微顿了顿,缓缓转向因被忽略的透彻而眼神不善的皇后,眼神复杂。
君绍寒毕恭毕敬的拜谒下去:“臣弟参见皇嫂,愿皇嫂与皇兄福寿安康,白头偕老。”仿佛,他们是完全以礼相待的叔嫂一般。
皇后一愣,眼神骤然一冷,手指在宽大的荷叶袖内紧捏成拳。
当真放下了?已经生分如此了?!
“绍寒,何必如此拘泥礼数?来来,陛下派给你如此大的任务,想必你还没有好好地歇上一歇,不如坐下畅饮一杯,我们叔嫂也好谈谈心。我们相识如此多年,现在倒弄得如此生分了,实在……”
“不必了!”君绍寒急急打断皇后的盛情邀请之词,仿佛火烧眉毛般十万火急的语调,“多谢皇嫂,只是天佑身体如此不适,臣弟当速速带他回去修养调理,就不承皇嫂如此美意了,臣弟告辞。”
皇后眼中闪现一丝嫉恨的光芒。
“怎么,你如此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倒是怕我伤害于他??他不过一介小小伶倌儿,你们倒如此护着他?哼,我们多年情谊,你就能如此轻易抛了去?还是说你是把这贱人当做是我的替身,把感情都依托到他身上,以求……”
“段蓉琪!”君绍寒一声厉喝,制止住了两眼微红,处在嫉恨当中口不择言的皇后娘娘。“今日这种局面,你倒要来怪我?段蓉琪,这不都是你想要的吗?这不都是你的选择吗?我成全你,你又有何资格来指责我?难道,你就想要看着我一直苦苦守着你那虚假的诺言,直到我死为止?当年那纯真善良的你倒是哪去了?不然我怎么只看到了一个善妒善使伎俩的妒妇?!只因你那大大的虚荣心,对别人千般诋毁!我有眼睛我自己会看!你当初那引以为豪的丞相千金气度又扔到哪去了?”
这段话不但没有让皇后冷静下来,倒像是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
皇后的眼眸赤红一片,似是得了心魔征。
“呵,当初我选择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让你胸怀大志,与你皇兄争一争,你不肯;让你为了我去做,你也不肯。我选择他的时候,你又为何不争取?现在倒好,为了一个小小的伶人,你们兄弟倒是争起来了。你们倒是都很宝贝他,啊?一个急着藏起来,一个急着带回去,呵,可笑啊可笑,这个小小的伶人又能带给你们什么??我又有哪里及不上他了??”
君绍寒不由得怔怔地看着这似是入了魔的女人,曾经爱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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