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易的名字前加了一个绰号——老流氓。
其实,我还不算老,三十多岁的人,你能说老吗?
这个年龄,是女孩子喜欢的年龄。
为什么喜欢?因为熟了。知道什么叫熟男?熟男就在这个年龄。超过这个年龄,也是熟男,但熟的有点透,女人也喜欢。
我的老流氓这个绰号,有些不雅。
但我不能隐瞒。
不说真话是很令人讨厌的。
别看女人们都喜欢听赞美之类的假话,但从内心里,还是不拒绝真话的。
我说我是老好人来不易,这样很不好。首先,我来不易不是老好人,其次,我老来真正的绰号就叫老流氓来不易,说了假话,心里会难受。
所以,读我的这部书的男男女女们,请原谅我,我就是老流氓。可能有点不讨你们喜欢,但确实是没有办法。
请相信,社会的组成,少不了一种人,这种人叫流氓。
接纳流氓的存在,也就是接纳了社会。接纳了流氓,你才可能健康地成长,健康地生活。
但我还要说一个真话。
我真的不是流氓。
在这里,我要花点时间,我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首先要说的,是我流氓绰号的来历。
上一个世纪和这一个世纪交替的那个年代,流氓这两个字已落在了我来不易身上。
我背着流氓这个恶名这么多年。
我由不适到接受,走过了一个漫长的过程。
开始时,有人喊我流氓,我不习惯,后来,我习惯了,就无所谓了。
有人喊,流氓,我会很自然地答应,我不会对这么喊我的人有一丝不满。
我不在意,这么喊我的人也高兴。这么喊我的人有一种满足,喊我的那一刻,喊的人有一种高尚气质在心,在表,很自豪,很自负。牺牲我来不易一个,壮大一群。我老来冲着这一点,我反倒还很有成就感。
这个流氓绰号的来历,要怪我原来工作单位的高科长。
我工作的单位是一家铁帽子大企业。一个科长,品位不小。晓得镇长是一个多大的官员吗?这位高科长和镇长是一样大的。
我老来那时二十几岁,和这么大的官裹在一起,说明我老来很有前途的。
但是,这个高科长,最后,是他亲手毁了我老来的前途。
但我不太恨他。我敢肯定,高科长是无意害我的,只是一个偶然事件,到高科长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用我老来堵了一次枪眼而已。
十几年前,社会已经开放。但是,绝对没有开放到现在这个程度。
那个时候,逛个那种地方,不会丢官。
被抓住,会被罚款,会被老婆不依不饶。名声很不好。
不像现在,老婆懒得管,随你,你能找小姐,我能找小白脸。在这方面,现在是人已不在乎名声,更在乎实际。
高科长是我的科长,我是他的科员。
高科长喜好那么一口。
为了安全,高科长在行动的时候,总爱带着我。
但高科长进去销魂的时候,他是不会带着我进去的。
高科长总是跟我说:“小来啊,你还年轻,要一心一意为**做贡献,**期待着你这样的年轻人。”
高科长说的是对的。我们年轻人,机会还多,我深刻领会。
我的任务是为高科长站岗放哨,遇到‘敌情’,果断通知。
我出色地完成过几次任务。
有一次,一个便衣居然被我的火眼金睛看出来,在我及时果断处理下,高科长得以顺利脱身。
脱身后,高科长对我说:“小来,你是一个当副科长的料,我会努力,不让组织埋没你这种人才。”
高科长说了这样的话,我的工作更卖力。
但是,有句熟话。常在江中走,哪有不翻船!
有一天,我和高科长去的地方被围了。
想逃是陶不掉的。
情急之下。高科长主动把我带到有权人面前自首。
高科长对有权的人说:“同志,我是这个叫来不易的领导。我今天是专门来抓他的。这个来不易在单位表现很差,在生活方面很不检点,作为他的领导,我没有做好,我代表组织愿意接受处罚。”
最后,高科长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我老来算是出了大名了。
单位一两千人,都知道这件事。以后,人们就不喊我的大名了,直接喊流氓。
一个称谓倒是无所谓。但是,给我以后找女朋友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这事就不提了。
现在主要是解释一下,我流氓外号的来历。
这个称号在相当一段时间,只限于在单位被人这么称呼。
我本身还很年轻。但不久,我的流氓外号前,又增加了一个字。一个‘老’字。
这个‘老’字的增加,全怪我的女朋友阿丽。
这个阿丽可不是石丽。提醒一下,别搞错了。
我把阿丽‘骗’到手之前。
我在阿丽面前,表现的很好。
我是一个有知识的文艺青年。
文艺青年,不适随便说的。
那个时候,唬女孩子,有一件利器。这个利器叫吉他。
我老来五音不全,看见朋友爱这个玩意,而且玩的很好。
我虽然的五音不全,但还是很爱的。
死皮赖脸求朋友教。
朋友看我的态度诚恳,才肯教我。
于是,我跟着朋友混,居然混出了一点水平。
这个水平不好意思说,也就是死记硬背记下了几首歌的弹法,弹出来只是听得出是那首歌而已,什么和弦伴奏和拍子,那完全是自创。
上台表演是绝对不可以的,哄哄女孩子,还拿的出手的。
关于把阿丽唬上手的事,吉他为我做了重大贡献。
但是,更大的贡献不在吉他。
是英雄救美。
阿丽什么人啊,一把吉他唬不住的。
和阿丽在一起有一定的时间后。
我的手脚就有点不老实了。
重点要说明一下。
现在谈朋友,当天就可以开房上床。那个时候不行。
虽然时光过去也只有十几年,但现在的恋爱观和婚姻官,和十几年前有了质的区别。
十几年前,女人和你上了床,她一定的想和你过一辈子。想在,女人和你上了床,很可能是想和你玩玩而已。那个时候,女人想和你奋斗一世。现在,很多的女人,想勾引你,快活一时。
话有说回来。
我来不易和阿丽处朋友,只谈理想,谈人生,那是不行的。
作为男人,一定是需要一点别的什么的。
如果没有需要,也不叫男人。
所以。我来不易选择了适当的时机,对阿丽才采取了有限的‘侵略’。
阿丽是什么人啊!很聪明的女人。
她很高兴接受我的‘侵略’,但在我‘侵略’时,做的扭扭捏捏,故意不从。
事情结束后,阿丽总要娇滴滴的说上三个字:老流氓。
在阿丽被我‘侵略’多次后,阿丽找她的闺蜜们‘诉苦’。
阿丽说,那个来不易出乎她的意料,原来,只听到他们单位有人起外号,叫流氓。原来他真是一个流氓,是一个老流氓。
于是,阿丽以后和我在一起,就喊我老流氓。
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阿丽的那些闺蜜,见到我,再不喊我来不易的大名,就直接喊我老流氓。
有人这么喊,就有人跟。
于是,我的朋友,我的熟人,也都逐渐忘却我的来不易的大名。老流氓的称号传开。
想开点。
这个称谓还不错。这个世上,还有许多倒霉蛋,想当流氓都无从当。真想当流氓,想当真流氓,那是不好的。如果想做一个真流氓,有一个地方等着呢,这个地方高墙电网,一进去就得当好多年的和尚。
说到我老流氓这个外号,也不能全怪阿丽。
有一次,我和阿丽两个人逛街,看见一个瞎子在算命。
找瞎子算命的人很多,几乎把瞎子围了起来。
阿丽说,算一命吧,这个瞎子一定算的很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围着,等着让他算一命。
我来不易从不相信这一套。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怎么可能在一个不见天日的瞎子嘴里呢。
阿丽和我的想法不一样。
女人嘛,相信命运是由天决定。
她坚持要算这一命。
我拗不过阿丽。
我们站在旁边等,我们站在旁边看。
一个中年女人被这个瞎子居然算哭了。
中年女人说:“大师啊,遇见你是我上辈子造的福气。我家出现的这么多不幸,原来是因为我儿子娶了这个儿媳妇啊,我回去就劝我儿子和儿媳妇离婚。”
这哪是算命,这叫害人啊!
中年女人走了。
一个年轻女子上。
报过生辰八字,瞎子捉着女子的手摸。
老瞎子多半是一个色鬼,摸着这是一个年轻女人的手,使劲揉啊揉,摸呀摸。
摸的时间有点长,这个年轻女子有点不耐烦了。
女子催促:“快点说撒,想摸一个够啊,把命算好了,等会我把胸脯给你摸。”
这个女人够大方的。
这女人有点泼辣。
泼辣的人应该是不迷信的。
哎!世上的事难说啊!
瞎子对女子说:“你得有一个男人,你阴气太重,欠缺阳气。有一个男人,什么都好了。”
女子听了瞎子的话,气上来了。
“死瞎子,你不但骗色,而且骗钱,你这样瞎着眼睛瞎算,想骗老娘给钱。老娘是不给钱的。老娘有一个男人,男人天天和老娘睡一个床。”
瞎子被骂,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瞎子说:“你和你的男人是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们在床上做了一些什么?”
女子说:“能做什么,各睡各的觉。”
瞎子说:“对了,你们睡在一起,不做房事。那叫有男人?”
女人的思维陷入停顿。
瞎子继续说:“继续下去,你将霉运缠身。”
女子说:“我该怎么办?”
瞎子说:“报上你男人生辰八字。”
女子报上男人的生辰八字。
瞎子说:“你男人是你婚姻最好的相配八字。但你男人没有功能,你得想办法到别处借阳气。”
女子说:“什么都好借啊,这个阳气谁愿意借啊?”
我仔细看看女人,女人的面容还不错。
这个笨女人。
装的吧,这么好的姿色,居然不好借阳气,鬼相信。
我来不易是不相信的。
阿丽悄悄对我说:“老流氓,把你的阳气借给她一点。这个女人挺悲惨的,做点善事,活的长些。”
我说:“我倒是很愿意。”
话说完,我的背上挨了几拳头。
泼辣的女人算完命,痛痛快快给了钱,走了。
好了,该我来不易了。
我是不愿意花钱做这种事的。
信其就有,不信就无。花点钱,满足一下阿丽的愿望。
我报上生辰八字。
瞎子也摸我的手,只不过是草草地,象征性地摸了摸。不像摸那个泼辣女人。
我来不易的手上肉少,摸着摁手,瞎子不愿意多摸。
瞎子说:“你是一个有文化的人。”
我回答:“对了。”
瞎子说:“你两年内有一个杀身之祸。”
我听瞎子说了这活,我忍不住,我想跳起来骂人。
这些算命的骗子,为了骗黑心钱,不惜编造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看着我有些激动的样子,阿丽用手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要有耐心。
瞎子接着说:“你可以避开杀身之祸。”
这一句话还是让我蛮高兴。我问:“怎样避开?”
瞎子说:“现在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我说:“有几个人,怎么回事?”
瞎子说“你有女人跟着你来吗?”
我在说‘是’和‘不是’之间做选择。
考虑到诚实的重要性。我准备说‘是’。
我正要如实回答,阿丽猛按我的背。
我回头看阿丽,阿丽对我摇手。
有了阿丽的指示,我得服从。
我回答瞎子:“没有,我一个人在这。”
瞎子说:“四十岁之前,你不能结婚,也不能有婚约,不然,你将死在女人手里。”
我来不易对瞎子的说法肯定是不相信的。
但我不气愤。算命嘛,哪有真的,骗人的。
我忍着,想继续往下听。
但是,有人气愤了。
她就是阿丽。
阿丽相信算命,但算到这种有关于她的婚姻,她的未来,还有害死男人的嫌疑,还有守寡的命运。
她肯定是不舒服的。
阿丽没有允许瞎子再往下说。
阿丽拉我:“走了!什么算命,瞎忽悠。”
正好,我来不易也不想往下听。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瞎子喊住我:“不忙走!”
我担心瞎子忘记我已付算命的钱。
我是个老实人,算命的钱,在算命钱已付过了。
我说:“钱已给了。”
瞎子说:“不是钱的问题。我想对你说,一定要相信我的话,不然,你这一辈子只能做流氓,只能做一个有文化的流氓。只能做一个老流氓。”
瞎子说的很诚恳。
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对于瞎子的敬业精神,我还是应该道一声谢的。
于是,我在一声‘谢谢’之后,我和阿丽继续去逛街。
这次算命,我和阿丽不在乎瞎子说的其他任何东西。
我们都记住了一段话:我老来只能做一个有文化的流氓。未来还是一个老流氓。
不是所有的人想当流氓就能当的。
不错。
社会上有一句话,流氓不可怕,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这更不错了。能做一个有文化的流氓,很了不起了。
还更不错的,我的老流氓的雅号,得到很有力的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