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清儿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正在慢慢的消下去,她转身又拿了件长衫披在外面,将湿漉漉睡的头发披在身后。
“看来宫主对我还真是有兴趣啊?”贺兰清儿笑了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遮住了手上的鸡皮疙瘩。
凤千痕将手从浴桶里拿出来,用放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走向贺兰清儿,伸手揽过贺兰清儿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嘴角邪魅的勾起:“抓住你似乎不需要一年那么久。”
贺兰清儿在她的怀里打了个寒颤,睁着一双眼看着这个狂妄的男人,嘴角绝美一笑:“可是这么早就抓住了我,不觉得游戏太过无聊了了吗?什么好戏都还没有上场呢?你是害怕看到自己输得一败涂地的样子吗?”
听完贺兰清儿的话,凤千痕看了她良久,四目相对,眼前的女子没有半点害怕,是她武装的太好,还是她跟本就不害怕他。这个女人总能做些让他出乎意料大的事,譬如刚才的突然起身,她难道不知道羞耻的吗?现在还能这样镇静自若的跟他周旋,这个女人的确让他很感兴趣,他很想今天就这样将她带走,可又想看看她还能玩出些什么。
贺兰清儿看了凤千痕半响,她的脖子都快酸掉了,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输人不输阵,她还得这样和他对望下去,更重要的是,还要在他怀里对望,这家伙也不谁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一身冷的没有半点温度,若是在夏天还好,可现在都要步入冬天了。
良久,凤千痕放开了怀里的人,将手背在背后,望了一眼窗外的新月:“贺兰清儿,你最好不要让本宫失望,更不要让本宫失了性子,因为这两种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好听的声音,带着些清冷,窗外一阵凉风吹进,贺兰清儿眯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屋里什么都没有了,贺兰清儿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树影倾斜,一个声音传来:“凤千痕,你最好记本宫的名讳。”
贺兰清儿一怔,又是传音入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大半夜见鬼了呢,看着深夜中挂着的新月,朱唇轻动:“凤千痕么?还真是个自大的男人。”
贺兰清儿关了窗户,遮住了外面的夜光,转身进了里屋。
双手被捆在十字木桩上,身上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口,有的似乎是鞭伤,有的又像是刀伤,有的已结痂,有的还在往外流着脓血,一身黑衣没有多少完好的地方。面色憔悴,似乎很久都没有洗过脸了。
墨剑轻轻地睁开眼,只有那一双英气逼人的双眼盯着你时,你会感到有些害怕,那样的眼睛,仿佛你随时都会死在他的剑下。
墨剑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身墨绿色的水杉,肩边还有荷叶边的设计,更衬得她的皮肤白皙,犹如婷婷荷叶中的一朵白莲。
星儿看了眼被绑在柱子上高大的男人,吩咐身后的人先下去,待人全都走出去后,她看着眼前的男子,说实话,她很佩服这样一个铁汉,无论他们怎样的严刑逼供,他也没有说半个字,甚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大家都以为他是哑巴,可哑巴痛的时候也是会大叫的吧。
“我知道你是谁,”星儿看了他一眼,神情冷漠,墨剑依旧没有说半个字,只是盯着她看,“你什么都不说,对于我们来说也没有半点用处。”
贺兰清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一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很想知道,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墨剑依旧说任何话,只用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星儿。星儿叹了口气,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打开瓷瓶的盖子向墨剑走过去。
不知道为何,星儿只觉得有一点悲伤,看着那男人身上的一道道血口子,仿佛有什么浮想脑海,却什么都抓不到,她不禁有些慌了,将手里的瓷瓶盖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皱着眉:“你是谁?”
当问出来后,她有懊恼着自己,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连忙转过身:“来人啊。”
墨剑一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奇怪的女子的背影,当初她鞭打自己时满是焦急,没有半点的仁慈,甚至还在他身上一刀一刀的避开生死位子割着,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刚刚为何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姑娘。”来人恭敬的对星儿行了一礼,起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小瓷瓶。
“给他喂下去。”声音冰凉不带任何温度。
那男子走向墨剑,将手里的瓷瓶打开倒出一粒棕色的药丸,用手钳住墨剑的下颚。墨剑看着眼前的男人还有那就要进入他口中的药丸,没有半丝害怕,就在药丸进入他口里的那个男子准备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咽下的时候,墨剑眼前的男子生生的被冻成了冰块。
男子惊愕的看着自己的手,脚步往后退着,突然他大叫一声,“嘭”他的那只被冻住的手如同被打破了的冰柱一般,四分五裂,那男子在地上嗷嗷大叫,一头的冷汗。
星儿猛然转过身,吃惊的看着眼前四处散落的红色冰渣子,吃惊的看了一眼将口里药丸吐出来的墨剑。
“敢动本宫的人,也就只有她了。”声音是从房外传来的,星儿往窗外望去,外面一片平静。
捆住墨剑的绳子,突然犹如刚才那男子的手一般被冻住了,星儿转过身,忙用手护住脸部蹲下,那条绳子突然炸开,翻飞的冰渣子犹如一把把利刃,划破了星儿的衣衫,白皙的皮肤立刻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血口子。
墨剑得到自由后,忙跪下:“参见阁主。”
星儿一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站起身来,看了眼墨剑,顺着墨剑跪着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他的前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修长的身影,他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面具,犹如地狱而来的修罗。
“炼狱宫宫主!”星儿捂着受伤的手臂,吃惊的看着眼前让人由内自外的害怕,不敢直视的男子。
一条极细的细丝缠上星儿的脖子,星儿顿时觉得脖子上一疼,那细丝慢慢的收紧,星儿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不停的挣扎,双手放到脖子处,摸到一些湿意。
凤千痕站着,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再拉下去,嘴角一笑:“你再不出手,这丫头可就没命了。”
清冷的声音一落,只见门外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美目如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