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要罚谁啊。”一声娇弱的声音,伴着林妙珠成熟无比的风韵。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妹妹大驾光临啊。”沈碧涵一笑,“妹妹一路走了想必辛苦,还不快坐下。”
“多谢姐姐体谅。”林妙珠轻轻的走过去,路过星儿的时候,放慢了脚步。待坐下后才开口,“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星儿吗?你不在你主子那儿伺候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星儿参见二夫人。”星儿听见提到她,忙跪下行礼。
“妹妹,这星儿照看五小姐不周,我真要让人打了板子撵出府去。”大夫人见了,忙说道,“这也是要给妹妹你一个交代。”
“姐姐说笑了,一个丫头而已,能有什么交代。”林妙珠说着,眼里变得阴狠。
“妹妹,老爷的意思是这样,你也宽心些,不必为个痴傻儿这般,反倒让人笑话。”沈碧涵看着林妙珠,眼里全是笑意。
林妙珠只觉得这笑里嘲笑的成分居多,不由得面色严肃起来。
“对啊,那就将这个丫头杖毙,再拖出去。”林妙珠眼里一抹狠色。
星儿的脸色发白,直愣愣的看着林妙珠。
“妹妹何苦这般,反倒让人说的妹妹小气。”沈碧涵微微一笑。
“并非妹妹狠毒,而是这贱婢实属不能留,连一个人都看不好,还险些伤了水儿,姐姐是知道的,水儿胆小,这若是一惊吓,耽误了大婚这可如何是好。”林妙珠说的戚戚然。
“水儿怎么?”一声威严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贺兰袁出现在门口。
“老爷。”沈碧涵与林妙珠起身,向他行了一礼。
贺兰袁走进来,坐在主做上:“坐下吧。”
见两人都坐下,贺兰袁才看着林妙珠:“水儿怎么了。”
“老爷。”林妙珠起身,一脸的担忧,“水儿自从今早被惊吓后,中午便吃的很少,我只怕水儿被惊吓伤了身子,误了大婚。”
“有这事,那还不赶紧找大夫。”贺兰袁皱着眉头。
“已经去请了。”林妙珠的脸色突然一变,“所以老爷一定要替水儿做主,好好惩罚这个失职的贱婢。”
“老爷,星儿她只是无意之失,不能因为这样就要了她的命啊。”沈碧涵看着地下清瘦的女子。
“老爷,妾身也是爱女心切,这样做也并非我心狠,而是要做出个表率,让他们才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侍奉水儿。”林妙珠说的正气渺然。
贺兰袁沉默一会儿,看着林妙珠,又转身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星儿,“妙珠说的在理,这府里是该好好整治一下了。”
“老爷!!”沈碧涵一惊。
“不必多说了,来人,将星儿带下去。”贺兰袁端起桌上的茶。
星儿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任由家丁进来带她出去。
贺兰袁没有任何表情,沈碧涵眼里有丝不忍,林妙珠嘴角一抹冷笑。
“星儿!!!”突然一个不明物体撞到星儿怀里,将软弱无力的星儿转倒在地。
众人一惊,当看清楚来人是谁时又是一脸诧异。
贺兰袁更是一脸的愤怒:“谁带她过来的?”
星儿躺在地上,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穿的不伦不类的贺兰清儿:“小小姐。”
贺兰清儿俯下身,轻轻的在星儿耳边:“我来救你了。”
星儿的眼中满是泪水:“小姐。”
贺兰清儿对她一笑,从她身上起来,站着看着贺兰袁。
她只套了一件外衣,腰带也没有系上,里面的袭衣就这么露出来,她一脸的泯然,看着贺兰袁,如晨星一般的双眸,带着点点笑意:“我们似乎要好好谈谈,父亲大人。”
所有人再次惊愕,这,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他们没有听错的话,这五小姐刚才说的话不但很正常,而且还带着一些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贺兰袁看着站立在他面前的女子,虽穿着那样不像样,但那神情,那容貌,那皎洁微笑:“蓉儿。”
虽是很小的一声,却让沈碧涵与林妙珠一阵。
贺兰清儿眉头一皱,又看看四周,带着有点狡黠的微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父亲大人,女儿可是要给你说些贴己的话,您不让他们先出去?”
贺兰袁回过神,一脸疑惑的看着贺兰清儿,贺兰清儿只顾自己小的灿烂,也不理会他是怎么看的自己,一盏茶是时间:“你们先出去。”
“老爷?”沈碧涵一脸的担忧与不解。
“出去。”贺兰袁的声音提高了些,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房内的所有人都行礼告退。
“等等,”一声清唳的声音,众人再次看向她,“出来时,我要她,全然无事。”青葱一般的手指,指着星儿。而她本人带着笑,看着贺兰袁。
“你凭什么认为本相会答应,你不过只是我的一个女儿。”贺兰袁很不喜欢这种被命令的感觉。
“我能说出,便自有我的理由。”仍是那抹自信的微笑。
“本想就暂时放过她,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贺兰袁看着她,右转向众人,“你们带着她下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
贺兰清儿微笑着看着众人离开,有自顾自的坐找了个椅子坐下。
贺兰袁一脸探索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嘴角微动:“这么多年,你都是装的?”
贺兰清儿拿着桌上的两个杯子,将茶壶里的水倒入一个杯子中,又将杯中的水倒入另一个杯子,如此反复,朱唇微启:“这些都重要么?你关心过么?”
这一问的确让贺兰袁无从回答,自从她六岁痴傻后,他的确再没有去看过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他的拳头不禁握紧。
“六年了,不过您倒是一点都不急啊。”贺兰清儿将杯子里的茶倒了一半在空杯子里,放到嘴边喝了一口,在将杯子里的水倒满,如小孩子一般的喝着水。
贺兰袁的眼睛一亮,看着贺兰清儿:“你说什么?”
贺兰清儿放下杯子,双眼带着无辜,一转眼又换为狡黠,嘴角一笑,轻轻的张着双唇:“暗流,自从六年前便无主,不过我很想知道,父亲大人在里面的势力还剩了多少?”
“你······你怎么知道暗流的事?”贺兰袁惊愕的看着贺兰清儿,手里趁着贺兰清儿不注意,偷偷的凝着真气。
一抹笑意在贺兰清儿唇边荡开:“父亲大人为何就不奇怪,这玉扳指怎么就没有用了呢?”说着,贺兰清儿望向贺兰袁的手。
贺兰袁手中的真气一散,一脸惊讶的望着眼前这个只有十二岁的自己的女儿,他怎么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贺兰袁取下手里扳指,转眼就冷静下来,看着贺兰清儿,突然一笑:“好一个顾欣容,不但让暗流背叛了我,还为自己的女儿留了这么一条后路。”
“呵呵,并非她背叛了你,只怕是您辜负了她吧,这暗流究竟是谁的,怕是只有父亲大人自己知道吧”贺兰清儿喝完一杯水,静静的望着贺兰袁。
“那为何,我拿着这墨玉扳指去暗流,他们却把我拒之门外。”贺兰袁眼中的恨意由生。
贺兰清儿一笑,走到贺兰袁面前,将扳指拿在手里:“那为何,你还要带着它,只怕是你心里也是相信着她的吧。”
说到这里,贺兰袁眼神突变,转过身:“我不相信她,我贺兰袁不相信任何人。”
贺兰清儿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决定一般,将食指放到了嘴边,用力一咬,妈的,电视都是骗人的,看那些人咬的那么轻松,一点都不痛,还会有血流出,自己这么用力咬,也没见半滴血,没办法了,她从头上拔下那只仅有的银钗,看着那尖厉钗尾,闭上眼往手上那么一扎,立即有一粒血珠。
“我会让你相信她的。”贺兰清儿走到贺兰袁的面前,将手上的血珠滴在扳指上。
贺兰清儿的双眼直直的看着那扳指,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只见那墨玉扳指的玉身慢慢的便的莹白,只留了一些深深浅浅的墨色,仔细看去,犹如一条河流,片刻后,墨色又慢慢恢复,变得如先前一般。
贺兰清儿看着那枚扳指,觉得真是不是一般的神奇。
“这···这···”贺兰袁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得不知如何说。
“看到了吧,我娘他没有骗你,而是你误会她了。”贺兰清儿一脸神气的看着贺兰袁。
“怎么会?”说着,一把抢过贺兰清儿的发钗,在自己手指上扎了一下,将血滴到扳指上。
“别费力了,若是谁的血都行,那不就谁都可以当暗流的主人了。”贺兰清儿看着那枚玉扳指上没有任何反映,不由得安慰着。
“怎么会?”贺兰袁看着没有反映的扳指,“她不是说会将暗流交给我的吗?怎么会是你?”说着气愤的看着贺兰清儿。
贺兰清儿耸耸肩:“她的确给你了啊,象征权力扳指给你了,不够就是启动是我嘛,而且如果没有我,有那个扳指也没有用,”说着看了一眼一脸疑惑的贺兰袁,“因为只有留着我娘一族血液的女子,才能启动这个扳指,所以暗流才一直没有男的主人。”
“什么?”贺兰袁看着贺兰清儿,“这是真的?蓉儿她没有骗我?”
“是,她没有骗你。”贺兰清儿白了他一眼,东西都给你了,女儿也给你生好了,谁让你对你宝贝女儿不好了。
“那暗流······”贺兰袁猛然一惊。
“如你所想,只有我才能帮你,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谈的条件。”贺兰清儿一脸笑意的看着贺兰袁。要知道,这后面才是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