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岳春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时间经历过五世的情缘,都是和柔儿在一起。
在这时,其实柔儿也做了相同的梦,我们稍后会再加叙述。
总之,在他起来的时候,还依稀的能记清楚梦里的故事,颠簸在几世的轮回中,脑海中的故事纷繁复杂,又缠绕在一起,很难理出头绪,醒来的时候,觉得头脑昏涨,暗想着,莫不是几世和柔儿有缘,不然月老又怎么肯托梦给我,不禁自己傻气的笑了。想到了柔儿,他心理的浪漫之情渐渐地被现实所带来的紧张所替代,自己走的时候她还没有脱离危险,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样了。
昨晚,没有联系到杜志的表哥,那位主管柔儿病情的医生,应该第一时间就通知他的,想到这,路岳春恼自己贪恋休息这么长时间,应该第一时间就跑去医院的。
可经过了前一天晚上的彻夜无眠,和昨天一整天的奔波,路岳春确实疲乏的感觉自己身体快被耗干了,只剩下一具空壳,而这幅皮囊更加急切地想要吃饭和睡觉,再加上自己已经将材料传递完毕,如释重负的感觉使他只想更快的休息。
想在也许还不算晚,想到这,路岳春翻身下床,跑到家里的电话机旁边抓起话筒,拨通杜姓医生的电话,电话那端响响着忙音,拨了几遍,好不容易有人说话了,响来的却是那千篇一律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的声音。
路岳春想直接去现场。
现在是正午,离案子开庭还有两个钟头的时间,想必杜医生真么关心表弟的案子,一定会全程陪伴左右的,但路岳春是属于检举一方的,又私通检方的材料给他,在一起工作的人有好长时间都不见他人影,一见面就是在与被告有关的案子里,恐别人顺藤摸瓜,猜出郝志国天衣无缝的辩论跟他路岳春有着直接的关系,到那时候,自己的乌纱帽被摘掉是小,弄不好坐牢,拖累了杜志的案子,那柔儿的性命也就堪忧了。
可是该怎么将情况告诉杜医生呢,通过郝志国吗?
不行,路岳春在心理马上将刚才的提议给否决掉,一次见面已经足够危险,不能再一次的暴露自己。
只有去医院,先看看柔儿的状况。
想必杜志的那个还在做医生的表哥一定是陪在法院里,看到郝志国在法庭前能应答如流,倘若对他的案子有帮助,等他回来的时候,再给他细分其中的官窍,“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多着呢,”路岳春得意地想,“不怕到时候,他不听我的。”
路岳春穿好衣服准备往医院赶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母亲的声音,她刚刚将一盘豆芽抄入锅里,“还要往哪去?昨天夜里回来的那么晚,”母亲听见门廊有响动,便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做饭的用的勺子,她用勺子使劲的敲着旁边的柜子,显得有些声嘶力竭的。
路岳春不得不回头解释,“娘,我出去有点事,”他裂开嘴,给了她一个自认算是甜蜜的笑容,正要转身就要往门外奔。
身后像被无情的锁链勾住,路岳春被拉了回来,“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一天天的到底要去哪?”
这个叫陈雅芬的女人,像鼹鼠的一样,机警的嗅着路岳春身上有关另外一个女人还残存着的证据,“是不是还要去看那个小****?”陈雅芬不能忘记当初在医院,第一次遇见柔儿的时候,自己被弄成了怎样的一副狼狈样子。
“娘~”路岳春求饶般的喊着,“您别那么说她,他母亲精神不太好,你跟她置什么气啊。”
路岳春一面说着,一面还看见母亲手中提着的勺子上面流出的浓浓的汁液滴在地板上,“看看你,都弄脏了,不是。”
等着陈雅芬注意勺子的的空档,路岳春急忙卖着乖,讨母亲欢欣般的说道:“快回去吧,开饭了,是吧。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一面说一面推着母亲进了厨房。
两人闻到了一阵焦糊的气息,“呀,我的豆芽。”
陈雅芬叫着奔向已经粘稠一片的豆芽前。
“好好的豆芽,怎么就炒胡了呢,这真是的,在市场上买的新鲜豆芽,两块几一斤呢,怎么就胡了呢····”
厨房外的路岳春听着母亲连绵不绝的唠叨,轻手轻脚的跨过房门,回手轻轻的将房门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