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冷和南门枼在楼梯口相遇,毫无线索的两人正有些“郁郁寡欢”,不等他们说上一句话,就看到了令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杨尊智被困!
……
“别过去!”薛冷说,他的双脚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两步,却紧接着又停了下来。
便只能双眉紧蹙的目送南门枼进入卫生间,自己在外提心吊胆。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朋友会有这种功能......
只见穿进去的南门枼,像只游鱼一样自由地穿梭其中,那些红外线似乎并不能阻挡他的前进,只是,薛冷不知道的是,南门枼的筋骨已经拉的很疼了!他是骨骼较软,可是要弯成麻绳一样的状态,却是为难他了。
只是他第一次体验灵异,因为上次在废楼里他不过是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如今的怪异让南门枼好奇到心悸的地步,也许能碰到一个美女鬼也不一定啊?
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在南门枼看来,早晚都是死,为何不死的轰轰烈烈一点呢?至少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杨尊智在镜子里目不转睛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南门枼,不知道为什么,本该视线模糊的他现在视力却是异常的好,就连南门枼的汗珠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晶莹剔透的汗珠几乎晃花了他的眼……
“南门……枼,你……”杨尊智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只好强忍着心里的不安和身体的颤抖,只希望南门枼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别急,我......马上就……到了。”南门枼看了眼着急的杨尊智,吃力的安慰着。扭过最后一道挡在胸前的水管后,大汗淋漓的南门枼便站到了盥洗台面前。他两手撑在大理石台前笑道:“怎么样,我……进来了吧!”
听出了他言语中的得意,薛冷不由苦笑了一下,督促到:“你厉害行了吧,快帮忙把他的手指拿出来!”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还是赶紧办事要紧。
“知道了,知道了……”南门枼不耐烦的回道,边从口袋里掏出从彭之邪那里顺来的匕首。
“我还能挺几秒钟,南门枼你还可以再得意一秒钟!”杨尊智也打笑道,虽然身体很麻木,但是心底的希望却是重新燃了起来,这让他在瞬间就涌起了生机。
“嘿嘿,这才叫人说的话嘛!我累死累活的穿进来,总得些一会儿啊!”嘴上虽然是不饶人的态度,但是南门枼却是异常仔细的观察着那根夹着手指的水管,他在想从哪下手,才能割掉水管而不碰到他的手指?
“好了,别胡闹了,等你出来我随便你骂。现在赶紧给我动手,否则杨尊智不被那玩意勒死,也被你折磨死了!”薛冷扫了眼浑身哆嗦的杨尊智一眼后,再次催促道。
“恩。”南门枼中中的点了点头,“我会用尽吃奶的劲去骂你的,不过这些水管究竟是怎么变异的啊?”他一边磨刀霍霍一边打量着身后的水管,那缠缠绕绕的东西总给他一头黑线的感觉。
“难道,那什么鬼以前是根绳子?”
“这个......你问错人了吧!”薛冷眼睑一低后,低声道。
“嗯哼,也是......”南门枼伸手姑娘,只是,她怎么会有灵异呢?如果是我,那该......”
镜子里的自己让南门枼大吃一惊,惊讶的令他连话也只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独留薛冷和杨尊智两人莫名其妙。
这不是12岁的自己吗?那张美丽到男女莫辨的容颜,那张可爱的脸————怎么会被照出来?南门枼目瞪口呆。
“南门枼?”看着好像吓傻了的人,杨尊智和薛冷异口同声的问道。“南门枼,你怎么了?喂......喂!喂?”
得不到回应的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不安起来。薛冷更是身体紧贴到水管之前,堪堪一厘米的距离。
怎么会这样?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南门枼根本就没有听到两个人的声音,只是依旧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脸看,好像要在其中找出一朵花似的,就连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脸颊。
而南门枼不知道的是,在他愣神的时候,那静止不动的水管再次动了。
咯吱,咯吱————
老旧的声响就像是一个老人在用那破锣嗓子在笑一样,令人毛骨悚然。这让薛冷杨尊智两人都开始惊恐起来,尤其是置身其中的杨尊智,离他最近的水管已经逼迫到眼前了,从那锈迹斑驳的管壁上映着他恐惧的表情,异常清晰。就好像在显微镜面前观察的标本。
而此时站在门外的薛冷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因为那狭小的卫生间已经被水管给穿插的无懈可击了,密密麻麻的一片就好像是几吨的毛线球在里面纠缠一般。
急的薛冷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得安宁。
为什么会这样呢?双手不断的在脸上游走,硬硬滑滑的感觉让南门枼很不舒服,仿佛摸到了照片一样,没有任何人的气息,只有照片那种平滑的感觉,这让南门枼瞬间就身形一顿,甚至也蓦然清醒。
是幻觉!
眼眸急剧收缩的南门枼霎时就回过神来,可眼前的情形却让他又是一惊,入眼的全是破旧的水管,哪还有其他的东......咦?那是什么?
像是个水龙头的一角。
眼前一亮的南门枼立刻就激动起来,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兄弟,别怕,我这就割断......等......一下......”
激动到连手都颤抖不已的南门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没有人回他的话,而也不等回话的南门枼再不迟疑,将匕首一握,就上前猛地一割!
噌————利刃划过金属的摩擦声,异常刺耳。
可是,南门枼却松下心来,绕了绕发痒的耳朵后,他笑道,“没事了吧,兄......弟……”
攒动的水管的确因为南门枼的一刀而停了下来,可是事情却不像南门枼想的那样,只见水龙头断掉的地方开始涌出血渍,鲜红一片,浓厚的血腥味瞬间就充斥在南门枼的鼻间。这不禁让南门枼再次瞪大了双眼,他有看准地方再动的匕首啊,就算是手指被吸入其中,一根手指的长度也不可能到达水龙头的末端吧?
而他,就是齐根削断。
血腥中,利刃落地,敲在下面的水管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而刚刚还没有声音的杨尊智在这一刻,一个颤抖就吼了出来,啊的一声,响彻整栋大楼。凌厉的吼叫让南门枼也在同一刻慌了起来,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的在原地踌躇不已。
“不好。”薛冷心里想着,人一着急,拳头便捶到了卫生间的门上,木制的做工瞬间就镂空下去,扬起的木屑让薛冷闭起了眼。
却不想,转机因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