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琛虚弱地抬头看了眼南歌。
他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肯为了他说话的人。
这个灵动又时常安静,眼睛里从来都闪着纯真的光芒的女生,竟然,为了自己而屈服了。
他的心被狠狠地触动了一下。
“这才听话。”封卿夜在南歌的唇畔亲了口,揽过她的纤腰向外走。
临走之前向服务生挥了挥手,服务生立马过去解开了绳子,慕子琛因为长期的捆绑加上身上的两处枪伤,直接瘫倒在地上。
南歌回过头,看着慕子琛唇色苍白地缓慢起身,胳膊和肩膀涓涓流出血,心里自责极了。
她的挣扎是无力的,她只能被迫认错,然后,像个宠物一样被人夸奖嬉戏。
封卿夜斜睨了一眼南歌,薄唇微启:“会有专业的私人医生给他处理。”
她的心很冷,宽松的米白色亚麻衬衫都要被浸湿,现在她每在封卿夜身边待一刻都笼罩在害怕里,他的做事太过狠绝,让她无法接受。
她甚至觉得,今天她才真真正正认识了身侧的这个男人。
南歌内心复杂地问:“你的大小事务都经他手,估计跟了你有十几年了吧。”
封卿夜把南歌因为出汗而黏在额头上的碎发拂到而后:“十五年。”
南歌有些艰难的开口:“相处了十五年的人,你,对他毫不留情的开了两枪。”
男人搂住她腰的手微微收紧,颦眉着看她:“他不称职就应该受惩罚,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更何况我的作风一向是重赏重罚,他们也很愿意接受。”
南歌不可置信地看着封卿夜,精致的五官是一副冷淡的理所应当,没有丝毫的愧疚。
走出了场子,空气仿佛都清新了起来,澈蓝的天空不惨杂一丝杂质,干净得像一轮明镜。
南歌才放松地呼了口气,她的心里确信,这个场子她这辈子都不想来了。
封卿夜叫了司机,自己则和南歌坐在后座。
南歌靠在窗边,看着窗外不断变幻的景象,心里乱糟糟的,很憋屈。
“靠近点。”男人薄凉的声音传来。
南歌生怕封卿夜又要生硬地扯过她的胳膊,只得象征性地挪了挪。
总之,这个男人从不知道什么是温柔和绅士。
“再近点。”
南歌没有动,其实只是她真得需要安静一下。只不过这个动作在封卿夜的眼里,是抗拒和不满。
封卿夜冷着脸把南歌扯过来:“怎么,你就那么喜欢那个言默吗,恩?”
捏着她下巴的手陡然收紧,南歌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
“你放开我,我没有喜欢他。”南歌的心情本就够烦躁了,现在整个人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
“呵,被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南歌疲累得不想再解释什么了,干脆闭上了眼睛,倚靠在门窗。
封卿夜的怒火溢满了整个胸腔,狭长的眼眸有些发红。
不由分说的就粗暴地吻上南歌殷红的唇瓣。
南歌现在根本就没这种心情,用尽力气反抗着侵犯。
男人一只手把南歌按倒在车座上,一只手透过衣服,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
司机余光瞟到这一幕,连忙尴尬的打开车窗,透了透气。
淡淡铁锈味蔓延在彼此的口腔里。
封卿夜猛地起身,嗜血的眼神看着她,面色阴冷。
“我真的不喜欢这样。”南歌垂着头不想看他,不争气地眼眶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