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盘膝坐在山巅一块青石上,膝上横剑,正是从不知名的学子那多来的断玉。
断玉并非是金属冶炼,而是使用南疆苦于炼制而成,严格来说,这样的剑,算得上是灵气。
加上品质不凡,炼制精巧,这件兵器甚至能跻身中品灵器。
徐越闭目冥思,山风吹拂而过,撩起耳畔黑发,徐越眉清目秀的脸静谧非常。
他的右手手指在断玉上富有节奏的游走着,或敲打剑身,或轻轻抚摸,五色气焰在剑身上流转不朽,或如螺旋盘绕,或如游龙嬉戏。
可惜,不管徐越怎么努力,都无法让五色气焰融合,成为混沌之态。
造化真气衍化万物,能分拆为五行真气,这是降低自身品质来获取杀敌防御的手段,真要论起威力,远远不如造化真气。
五色气焰看起嚣张霸道,但是徐越之后,造化真气才是修为的根本。
现在徐越只能简单的运作造化真气,造化真气威能不能发挥万分之一,种种神妙功法接在三品之上。现阶段真气拆分也是无奈。
上一次机缘巧合使得同出本源的五色气焰合二为一,让徐越心中感悟颇多,对于境界的理解也有了一丝顿悟。
所以,在等待的空档,徐越才静坐山巅感悟境界。
可惜,上一次凝练出混沌真气,纯属巧合,天时地利,人和心态都巧到极点,才有那么一次。
在静坐之后,徐越反而凝练不出混沌之气了。
放下这个不想,徐越开始打坐,随着修为的精进,徐越愈发感到实力的重要。
所接触到的世界越广大,所看到的人生百态越多,徐越也就愈发感觉到,绝对的实力,很多时候,能解决很多事情。
自从进入角逐之地,徐越利用识海中的凤凰玉,找到了不少玉牌。
对于别人涞水藏匿隐蔽的玉牌,在徐越脑海中凤凰玉的搜寻下,无所遁形。
那些玉牌散发着微弱的波动,像是与天地元气相互驳接,而投射在徐越脑海中,就变成淡淡的萤火。
虽然微弱,但是无比清晰。
而所有的玉牌,多数不好拿。
有的玉牌有异兽守护,有的在现在徐越难以企及的地方。还有的玉牌本身就带有陷阱。
徐越因为轻易得到第一枚玉牌而显得有些大意,在后来几次受了一些挫折。
现在徐越手中,共有十枚玉牌,这场角逐才刚刚开始,徐越现在的成绩,倒也不能算差。
不过,在以后,重要的不是每个人有多少玉牌,而是每个人能保住多少玉牌。
徐越坐在山巅,睁开眼睛,眼中鸿蒙清光微微闪烁,看起来有一种星辰浩瀚的感觉。
如烟,远处风景如画,松涛阵阵,风声轻吟,只是,在更远处,景色却是突然一变,红色在大地上蔓延,在淡青色的山水间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越过这个,又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严冬之景。
这里种种景象像是一滩随意挥洒在宣纸上的墨水,渲染出一大片的景色。
“果然是化外秘境。”徐越心中想到。
在试炼广场上的拿出青铜巨门,并非是将学子传送至白鹿山脉,而是将学子送到这处化外秘境。
不知道是为了迷惑外界还是化外秘境就在白鹿山脉,总之白鹿学府对外宣布的消息有些偏差。
快要天黑的时候,从山下走来一个人,身边二十四轮明月交相辉映,映衬着陆灵乌娇美的脸庞,使得陆灵乌看起来像是月宫中人。
陆灵乌见到徐越,笑道:“你倒真是悠闲,在这里看风景。”
徐越洒然一笑:“羡慕的话,不妨来这里?”
徐越拍了拍身边空出的地方,一脸的笑。
陆灵乌俏脸微红,啐道:“真不要脸。”
“就是,真不要脸。”从远处漆黑的密林中,一个娇小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怀中抱着古剑的少女王筝心瞅了徐越一眼,骂道:“坏东西!”
徐越乐了:“你说你个小毛孩子懂个篮子!”
“我不是小毛孩子!”王筝心挺了挺了自己的胸脯,想要证明自己是女人这一论点。
可惜,那平平的胸脯甚至不如一些魁梧的男人来得饱满。
徐越更乐了。
小妮子杀气腾腾的向前一步:“杀掉你!”怀中的古剑已然铿然出鞘半寸。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那个,打打杀杀的不好,筝心啊,咱收了神通吧!”
一道剑气铿然出现,向着暗处射去,刹那间一蓬烟尘炸起,王筝心怒气腾腾的转过身,口中骂道:“筝心这名字也是你叫的?”
徐越却没在意这些闹剧,只是在眉尖轻挑,有些意外。
这才几天没见,这妮子的本事有见长啊。
刚才王筝心出手,剑气勃然而出,徐越尽然看不出王筝心是怎么出手的。
而让徐越更加吃惊的是,出声的王阳明竟然躲过了王筝心射出的剑气。
这身手……虽然王筝心留手了,但是如此轻易的躲过去,然后笑眯眯的跑过来跟王筝心赔礼道歉……
“都是不简单的人啊。”徐越心中赞叹,而陆灵乌就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晚风微凉,山顶,一丝丝凉意扫过身躯。
徐越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喃喃自语说道:“应该差不多了。”
就在这句话音落下之后,树林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响起,王筝心等人立马开始凝神戒备,虽然他们听到了声音,但是却没有感觉到周围有活人的气息。
这种隐匿的功夫,莫非是有人找上们来?
不过众人并不畏惧,这里光是三品的就有两个,有谁找徐越麻烦,那可真是不开眼了。
徐越更是浑然不在意,长身而起,对着暗处说道:“薛礼薛让,赶快出来吧!”
“主公有令,怎敢不从?”一道尖细的声音在山林间想起,空空荡荡的像是从四面八方想起,接着,两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徐越跟前,两人屈膝半跪道:“薛礼薛让参见主公。”
徐越已经习惯了两人的做派,也不说什么,只是问道:“办妥了?”
薛礼抬起头,他的脸上带着一张惨白的面具,那张面具看上去面无表情,呆滞且诡异,给人一种慎得慌的感觉。
阴测测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想起,像是夜枭的鸣叫:“主公放心,都妥了!”